“暫時是爭取到時間了,不過頂多隻能把記者會推遲一天。”
加賀拿著一張地圖遞給高成。
“七福神巡禮,有人看到青柳先生一個月前在椙森神社供奉紫色千紙鶴……”
加賀帶著高成走在街道間:“不知道青柳先生是為了什麼目的參拜七福神,接下來還要把剩下的神社走一遍。”
“加賀警官,你還是開車去吧,不然太慢了。”
高成看著地圖上青柳武明出現的各個位置。
“青柳先生還真是走了不少路……不過八島為什麼會到日本橋這邊,跑這麼遠來日本橋找工作?怎麼說這邊離荒川區也挺遠的……”
“等找到他麵試的公司說不定會知道,”加賀提議道,“不管怎樣,先陪我去剩下的神社看看。”
“誒?我也一起去?!”
“是啊,反正八島那條線暫時也用不著你調查,多一個人跑總比一個人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
……
水天宮,東京祈求安產的著名神社,也是七福神最後一處神社。
高成跑遍數座神社,最後跟著加賀到水天宮彙合,累得不輕:“一線刑警……真的比想象中還要累呢……”
加賀沒有意外:“結果怎麼樣?”
“四個月前在笠間稻荷神社有人看到青柳先生供奉綠色千紙鶴。”
“我這邊也有人三個月前在茶之木神社看到他用數位相機拍藍色千紙鶴。”
加賀走進水天宮。
“這是最後一個了,如果找到線索,明天再跑一百倍的路程。”
“哈?”
高成匆匆跟上:“要不再去修文館高中查查看?”
“大概從半年前開始都來這裡供奉紙鶴,”住持是一名白頭老人,被找到時說明道,“我有算過,每次都是剛好一百隻,和一個千元信封袋放在一起。”
“一百隻紙鶴每次都是同種顏色嗎?”加賀詢問道。
“一開始是黃色、後來有綠色和藍色,每個月都不一樣。”
“有見過供奉的人嗎?”
“沒有,”住持搖頭道,“他總是在人少的時候才會出現……”
問完話,加賀神色嚴肅。
“青柳先生的確和人說過,去其他神社隻是順便而已……看來這裡才是他真正要來的地方,我去找找看,折紙鶴的和紙可能是在附近買的。”
“那我再問問其他人。”
高成留在神社內,尋視來往參拜的行人。
如果青柳武明是到水天宮祈求安產,未免太奇怪了,青柳家根本沒有懷孕的人,而且也用不著這麼費勁,從半年前就開始參拜神社。
與其說在祈求安產,不如說……
高成走到神社旁邊販賣祈禱物件的地方,視線落在懸掛的價格目錄單上。
“水難……這裡也有水難祈禱嗎?”
“當然啊,”巫女笑道,“為了孩子祈禱免除水難的人也很多。”
“果然,我的感覺是對的,遊泳社、水難……青柳先生半年前開始到日本橋果然是因為這個……”
高成視線掃過祈禱物件,拿出青柳武明照片問道:“你見過這個人嗎?聽住持說,好像會在人少的時候過來。”
巫女接過照片,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請問,你是警察嗎?”
“這個,”高成抓著後腦勺道,“雖然不是警察,不過我在協助警察調查……”
“啊,”巫女突然詫異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名偵探對不對?”
“算是吧。”
高成收起青柳武明照片,遞出自己的名片:“我是城戶高成,有想起什麼的話請和我聯絡……”
巫女欣喜地收起名片,繼續說道:“說起來,前幾天有一個叫八島冬樹的人來過這裡,還把許願牌落下了……”
“八島冬樹?”高成怔了怔,拿出八島照片,“是這個人嗎?”
“嗯,”巫女點點頭,看著八島照片疑惑道,“難道他真的是電視上說的那個人?可是真的是殺人凶手嗎?他看起來不是那種人,花光了身上的五百元買了許願牌,很認真的許了願……”
“那個許願牌呢?”
“我們幫忙保管了,他好像不知道這裡的許願牌可以帶回家,就一直掛在旁邊的樹上……”
再次和加賀彙合時,高成手上多了一塊寫滿字的許願牌,落款的確就是八島冬樹。
“為了即將出生的孩子,祈求我能快點找到工作……”
“剛好是事發前一天,”高成喃喃道,“聽中原小姐說,八島那天因為沒錢坐電車回去得很晚……”
加賀看過許願牌,深呼吸一口氣,交給高成一袋彩色和紙:“青柳先生果然是用這種和紙折紙鶴,十種顏色,從中間的黃色按照順序開始,黃色、綠色、水藍、青藍、紫色以及最後的白色,每種一百張,在其他神社祈禱拍照後,跟著一封千元信一起放到水天宮神社……”
“水難,”高成接話道,“加賀先生,水天宮除了祈求安產,還能夠祈求免除水難……果然和青柳悠人有關。”
加賀和高成並肩走在一起,點點頭肯定道:“你的直覺是對的,看來有必要再調查一次了。”
“好。”高成臉上浮現笑容,雖然案件還有些繁瑣,但接近事件真相的感覺格外強烈。
因為青柳悠人還有那個老師都好像忌諱什麼,根本就不談當年的遊泳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