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後,杯戶町三丁目。
高成手裡拿著傘走到一戶有錢人家宅邸前,確認門牌上的“奧平”後按響門鈴。
早上突然接到委托,委托人就是這戶人家的主人奧平先生,想請求他調查一年前獨子蹊蹺死亡的事情。
吃過午飯後就匆匆出了門,臨走時還被小哀硬塞了一把雨傘。
高成無奈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正好這時鐵門自動打開,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貴婦人迎了出來,看到高成詫異道:“您是?”
“我是接受奧平先生委托的城戶高成。”
高成禮貌地笑了笑,和平時不同,他這次又穿上了成熟風格的西裝,不至於顯得失禮。
“您就是那位名偵探啊,我丈夫都和我說了,”貴婦人高興道,“我帶城戶偵探去我丈夫書房吧,他還等著呢……”
“打擾了。”
高成跟上貴婦。
奧平家從外麵看才隻是覺得是有錢人家,到裡麵發現更加奢華,比他這個隱形富豪要會享受得多,還有專門的管家跟女傭服務。
雖然還不是比不上他過往見過的那些彆墅,但在東京高檔居住區擁有這樣的房子也不簡單。
書房,高成見到了正主,這次的委托人奧平角藏,63歲,比剛才的女主人要顯老得多,頭發發白,臉上也起了褶子,一派老人麵貌,眉目間也不苟言笑,十分嚴肅的樣子。
等女傭端上咖啡,高成就和老人兩個在書房茶幾邊麵對麵聊起來。
“事情就是這樣,”奧平角藏說明道,“警方說是外部入侵的犯人,可是過了這麼久卻根本找不到那個犯人……”
高成交叉起手指:“也就是說,一年前,你們全家除了令郎外,都在看你拍的錄像,結果令郎就在家裡的遊泳池裡被溺死了,警方判斷是外人犯案……”
“是啊,”奧平角藏依舊沉著老臉,“警方判斷我兒子的死亡時間是晚上9點到10點之間,我們從晚上7點到12點,都一直在起居室裡看錄像……”
高成聽完奧平角藏的話,沉思地看向茶幾上一張照片,上麵是個被反綁著手腳,嘴上還貼著膠帶,濕漉漉的男性屍體……
“我把發現我兒子屍體時的錄像畫麵打印出來了,”奧平角藏難受道,“那是第二天早上,遊泳池的水放乾後露出了我兒子的屍體,女傭大喊了起來……”
“是女傭發現的?”高成抬頭問道。
“對,開始還以為是他為了嚇唬我們才特地搞的這種惡作劇,結果卻不是玩笑,人真的死了……”
“你兒子得罪過什麼人嗎?”
“這個嘛,外麵應該沒有,裡麵倒是有……”
“裡麵?”高成放下看起來頗為殘忍的照片,“家裡嗎?”
“我是這樣覺得,城戶偵探,”奧平角藏麵色陰沉,“我兒子鍛吾被某個自作聰明的人認為不該住在這個家裡,所以才送了命……”
高成皺了皺眉頭。
好像又被卷進奇怪的事件裡麵了……
“奧平先生為什麼就覺得令郎被家裡的某人殺害呢?當時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不是嗎?”
“警方也是這樣說,可是你看……”奧平角藏指著照片道,“我兒子被發現的時候右手上戴著一隻白手套對不對?”
“嗯……”
“正好是兩年前的那天,這個家的上任管家發生車禍事故從懸崖上掉下去……這隻白手套就是他每次開車的時候戴的……”
奧平角藏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
“我兒子被殺的三天後,我又在這個書房裡發現了那個管家的左手手套!一定是什麼人因為管家的死而懷恨在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