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設計師秋吉美波子住在5樓,眾人問過日下廣成後,接著就是找秋吉美波子進行確認,如果沒問題的話,日下廣成的不在場證明就能成立。
“我覺得日下先生應該是清白的,”毛利大叔說出自己的判斷,“要是講了半個小時電話,就根本沒法犯案……”
“現在還不好說呢,”目暮沒好氣道,“還要進行確認。”
好像每次調查都是這樣,毛利這家夥一開始就喜歡滿嘴放炮,然後到了沉睡破案的時候又說之前是在開玩笑,變臉快得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不過話說回來,清醒的毛利才是他印象中的毛利老弟啊,除了身手還有槍法外其他一塌糊塗,以前在警視廳工作的時候就這樣,好好一個案子總被這家夥帶歪,像走迷宮似的。
回想起過去和毛利小五郎共事的時候,目暮禁不住嘴角歪了歪。
毛利成為名偵探,最驚訝的就是他了……
“岬先生已經跟我提過案件的事情了,”秋吉美波子坐在落地窗陽台前,向前來問話的眾人答複道,“日下先生的確在十點整打電話過來,我們談了大約三十分鐘左右,他之前就和我談過企劃案的事情,早茶的時候,說故事就快要寫好了,希望能聽聽我的意見,還說十點會打電話給我……”
“多謝了。”
目暮問過話後又帶著眾人離開。
“這樣一來,日下先生的不在場證明就成立了,除非他們兩個是共犯……”
“房間的電話不是無線式的,不可能邊打電話邊到犯案現場。”
白鳥點點頭,發現旁邊毛利小五郎一直在沉思發呆,隨口問道:“怎麼了,毛利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他一定在想美波子吧,”目暮一副懂你的表情,“畢竟是個大美女。”
毛利大叔臉紅地笑了起來,抓著後腦勺看向始終沒出聲的高成問道:“對了,城戶小子,我們當時和嫌犯擦肩而過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沒有啊,”高成還在想著日下廣成的事情,“不過,這樣一來,日下先生的確是有了不在場證明,可是反而更讓人懷疑了。”
“哈?”
目暮懵然道:“有了不在場證明更讓人懷疑??”
“是啊,”高成分析道,“在之前我就用這種感覺,犯人好像很感時間,連八代會長的鐵扇都沒來得及處理,而且八代父女的遇害時間太接近了,正好就在日下先生通話的這段時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日下先生的確有不在場證明,難道是美波子小姐說謊了嗎?”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高成頓了頓,又轉身回到秋吉美波子房間。
“誒?”秋吉美波子正在收拾手提包,看到高成詫異道,“你是跟著毛利先生的小孩……有什麼事情嗎?”
高成看到秋吉美波子似乎要出門的樣子,開口問道:“美波子小姐這是……”
“哦,我要去咖啡廳,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總覺得悶,”秋吉美波子笑了笑,“不過,你看著還真像另一個名偵探呢,就是和毛利先生齊名的那個……”
高成嘴角抽了抽。
他就是那個名偵探啊,大叔那家夥也不介紹清楚,說什麼監護人的……
“那個,”等到目暮等人跟著過來,高成接著問道,“其實我們還想問一下,你跟日下先生在電話裡談的內容,對麵真的是他本人嗎?”
“這個嘛,”秋吉美波子回想道,“的確是他在念故事劇情……”
“念故事?不是在對話嗎?”
“是啊,他念了二十分鐘故事劇情,最後問我覺得怎麼樣,然後我說還蠻有趣的……”
“居然有這種事情?!”目暮在後麵沉聲追問道,“前麵二十分鐘都是他一個人在讀故事,你有插話嗎?”
“如果中途插嘴他會罵人的,大罵‘請閉嘴聽我說’,因為以前也被他罵過,後來我就儘量不插嘴了,”秋吉美波子說著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什麼,打擾你了。”
目暮首先離開秋吉美波子房間,臉色也跟著凝重起來。
“這麼說日下先生的不在場證明就很有問題了,關鍵是這二十分鐘內發生了什麼。”
“可能是錄音器,”白鳥分析道,“我特意看過,他帶了隨身的IC錄音機,如果事前就錄了朗讀的話,就可以把錄音放給美波子小姐聽,所以才需要電話溝通。”
“白鳥說得沒錯,可是沒有證據,錄音內容肯定已經刪掉了……”
目暮摸了摸下巴,朝眾人說道:“總之,再去一趟八代父女房間,如果能再找到什麼線索最好。”
鑒識班仍舊在604號房進行調查,見到目暮一行人,主動說明道:“目暮警部,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不過並沒有什麼太大收獲。”
“那塊被擦掉的血跡呢?”
“的確有點問題,遺體旁邊的赤褐色液體被擦拭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血跡,卻沒有血液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
目暮看著命案現場想不出個所以然,連旁邊毛利小五郎也變得有些沉默起來。
“再問問乘客吧,說不定有人看到過日下先生在案發時間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