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看到這兩人傷痕的時候他就已經確認了,儘管也是“一”字,但絕對不是鬆本警視奪刀反擊留下的一字切。
對於刀傷他格外敏感,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怎麼樣?”離開浴室的時候毛利大叔悄悄問道,“有什麼收獲嗎?楠本先生喜歡爵士,伴場先生喜歡靈魂樂,誰會是犯人?”
“都不是。”
高成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保穀管家身上,因為浴室內仿佛桑拿房一般,保穀管家全身都被汗濕,濕透的背上印出了一道傷痕,大概隻有十五公分的一字傷痕。
“這是?!”毛利大叔變了臉色。
十五年前正好是他入職的時候,對於連續殺人犯的事情有所耳聞,直到這次驚動鬆本警視,他才從高成這裡知道詳情。
這種難纏的家夥,大叔其實也覺得會隨隨便便因為傷口過來騙錢,倒是原本就潛伏在莊堂家比較說得通。
畢竟這麼有辨識度的傷痕,莊堂胡桃又是在電視上提及,被警方注意到的可能性也不小。
“城戶……”
“不是他,”高成跟著大叔回了客房,知道大叔在想什麼,直接打斷道,“保穀管家不是連續殺人犯,反倒很可能就是莊堂女士記憶中的那個少年。”
“為什麼?”
毛利大叔瞪起了眼睛。
“大小姐不是說了那個少年是橫貫兩個腋下的巨大傷口嗎?保穀管家背上的隻是小傷口……”
“巨大傷口是對小孩子來說,”高成思索道,“已經三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傷疤不會跟著一起長大,所以楠本和伴場先生身上的傷疤不是小時候留下的,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隻不過是來莊堂家騙錢而已……這點恐怕大小姐早就知道了。”
“大小姐已經知道了?這怎麼可能?”大叔臉拉得老長。
委托人一開始就知道,找他乾嘛?簡直莫名其妙……
“他們兩個的確是把電視上公布的信息都背了下來,隻是太過刻意了,把這些信息記得那麼清楚,卻偏偏搞錯了一點……”
儘管不是自己的案子,高成也還是細心朝大叔解釋道:“楠本先生說自己小時候很瘦,伴場先生說自己是書呆子,應該是聽到少年的外號‘甜薑(gari)’,自以為是的弄錯了意思,讀起來以為是骨瘦如柴或者念書的意思,其實是因為少年喜歡喝生薑汽水,或者說喜歡生薑而已……
“大小姐一開始就知道這點,卻沒有解釋,而是找了個偵探過來,所以當初的那個少年很可能就在大小姐身邊,卻不方便點破……大小姐讓保穀管家進浴室幫大叔擦背的時候我就懂了。
“隻要去問一問大小姐應該就能明白,大小姐印象中的少年,是不拿其他人東西的誠實少年,當然也包括充當謝禮的一億日元,明知道這點卻還是在電視上找人,大小姐有什麼打算很明顯。”
高成腦海裡浮現出莊堂胡桃對印象中少年的描述,雖然他沒怎麼看之前的電視節目,但大叔問話的時候還是得到了很多信息,是個喜歡喝生薑汽水的海邊少年,性格老實坦白,彆人多找了100円也會特地跑回去還。
如果真是這樣,莊堂胡桃的少年夢倒沒有破碎,麵對一億日元保穀管家也沒有貪心,隻是默默充當自己的管家陪在旁邊。
不過,這樣一來,說好的殺人犯呢?
楠本和伴場隻是普通的騙子,保穀管家如果是30年前的少年,也和殺人犯扯不上什麼關係,剩下還呆在莊堂家的男人也就隻有他、柯南以及大叔了。
“說了這麼多,可是都是猜測……”
毛利大叔小胡子抖動,同樣都是當私家偵探的,他居然什麼都沒看出來。
“那殺人犯呢?”毛利大叔繼續問道,“怎麼就都不是了?”
“他們的傷痕不是日本刀留下的,就是都有這樣的傷痕有些奇怪。”
高成也頭疼怎麼向鬆本警視幾人解釋,這樣一個理由的確有些站不住腳。
難道說自己是通過經驗判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