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沒有。”
高成回過神,看著還在討論的眾人,暫時保持沉默。
案件不是隨便一件小事,越是這種時候越應該慎重考慮,而且必須要快,不然還會有人遇害。
凶手大概是知道他這個名偵探到訪的,說明很有自信能夠瞞過他進行犯罪……
“那麼,”高成頓了頓開口問道,“這次有發現什麼珠子嗎?”
“玻璃珠,”服部沉聲道,“這一次是玻璃珠,事後就在佐記小姐墜崖的那個墓碑邊找到了。”
“這樣至少可以確定,凶手一開始就有了殺害佐記小姐的計劃。”
高成依舊把懷疑放在犬伏家眾人身上,哪怕是當時就在服部幾人身邊的犬伏幸姬都依然有嫌疑,甚至那個玻璃珠都可能是犬伏幸姬趁機扔下。
想到這裡高成又看了看幾名犬伏家養子說道:“案發時間是晚上七點左右,除了當時跟服部他們一起去懸崖下看魔犬墓的幸姬小姐,其他三人禪也先生在洗澡,考子小姐因為佐記一直沒回來,就到外麵等待,知晃先生則在給娑臣夫人測量體溫和血壓,還喂了流食……
“雖然這樣,在我接到消息後,隻碰到正好從外麵回屋的考子小姐。”
“所以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胡子男犬伏禪也哼聲道,“我一個人在洗澡,之後才聽你說出事了!”
“我倒是一直這裡在媽媽邊上,”犬伏知晃看了看邊上娑臣夫人昏睡的房間,沒辦法道,“可是她一直昏睡,也沒法替我作證了。”
高成不再繼續追問。
在收到服部消息不久他的確就陸續找到了這幾人。
不過犬伏家距離懸崖不算太遠,比到懸崖下麵要近的多,考慮到犯人本人可能隻是使用某種手段沒有親自到場,這幾人更是無法排除嫌疑。
“我說城戶偵探,”山村操認真在筆記本上記錄,等到犬伏家幾人離開才說道,“從時間來說他們幾個的確沒有機會犯罪啊,特彆是幸姬小姐,畢竟案發時間她就在懸崖下麵……”
“這些並不能排除嫌疑,”高成無奈解釋道,“如果凶手是遙控犯罪,驅使狗進行襲擊的話,即使是懸崖下麵也能偷偷使用犬笛之類的東西……甚至幸姬小姐才是最有嫌疑的人,因為當時她正好在懸崖下方。”
“說到遙控犯罪,”山村操愣道,“佐記小姐的手機上有犬伏家電話的來電記錄啊,就在她從懸崖上掉下去的兩個小時前。”
“很正常,佐記小姐今天回來得比往天都要晚太多,凶手顯然有計算時間,大概是拜托她買東西特地讓她晚回一點,這樣才可以在天色暗的時候進行襲擊,”高成托著手肘思考道,“不過這樣一來也說明,凶手的手法應該比較適合在晚上實行,白天則有可能露餡。”
綜合幾起所謂魔犬襲擊的事件,案發時間都是在比較暗的情況下進行,一則黑暗更容易隱藏手法,一則也更能製造假象造成恐慌。
隻是不知道那些燃燒的腳印到底是使用了什麼手法,能夠讓服部和柯南都找不到蛛絲馬跡,的確厲害。
高成心裡沉了沉,將旁邊房門稍稍拉開一道縫隙,看向依舊在房裡昏睡的娑臣夫人,安靜的模樣仿佛已經老去的睡美人。
這個家變成這樣,不知道老夫人會怎麼想,或許一直昏睡反而是件好事。
看著娑臣夫人,高成忽然又想到為了在生命的最後見一麵,任性找過來的瀨戶老頭。
能夠讓老頭惦記到最後一刻的女人,再從犬伏家的種種看來,想必娑臣夫人以往也是個溫柔的女人,將丈夫的私生子女都留下來收為養子,一般人可做不到。
老夫人應該也不希望犬伏家的慘劇繼續下去吧?
高成合上拉門。
不管怎樣,他會儘快處理這樁連續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