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會議室,高成在座位上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他好像想太多了,在這種地方,他居然完全插不上嘴,或者說很少有人會和他交流,整個會議室裡隻要他一個顯得有些特殊。
顧問們除了和他打招呼時很有禮貌,其他時候似乎都對他不太感冒,好在不一會目暮就找了過來,隻是看臉色格外凝重。
“怎麼了?”
“城戶老弟,”目暮沉聲道,“又出事了,剛才小蘭報警,說和毛利參加一個生日派對的時候,主人遭到了殺害,而且相當棘手,好像是幽靈殺人事件……”
“又是幽靈殺人事件?”
高成在顧問們注目中和目暮一起匆匆離開會議室。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涉及到什麼幽靈之類的案件,大家都喜歡聯想到他,因為他還有個“幽靈偵探”的外號。
事實證明,什麼幽靈都是假的,想必這次又是什麼人犯下的命案。
不過大叔和小蘭在的話,柯南那家夥應該不會缺席吧?
保科家彆墅,二樓宴會大廳現場。
“原來如此,在生日蛋糕的蠟燭被吹滅,房間一片漆黑之後,這個公館的主人保科女士被什麼人凶器刺中了胸部。”
等鑒識人員采證完畢後,目暮蹲到倒在蛋糕餐車邊的女主人屍體旁邊,可以看到胸口鮮血流了一大灘,身前也布滿濺射狀血跡,中間有段空白,似乎血跡有被阻攔。
頓了頓,目暮看向後麵落地窗敞開的陽台。
“在燈再次亮起的幾秒鐘之前,凶手拿著凶器通過那邊的陽台從內院逃走……”
“關鍵是夫人身前飛濺到地上的血跡,血跡在前麵中斷,這就是拔出凶器的時候某人站在這裡,被濺了一身血的證據,可是現場的客人裡,雖然有些人身上濺到了一點點血滴,渾身浴血的卻一個也沒有……”
毛利小五郎在旁邊環視現場進行推斷。
“而且窗框和陽台的欄杆上都有擦到血跡,所以那個濺了一身血的犯人一定是從那扇窗戶逃走的沒錯……”
“可是啊,毛利老弟,”目暮無語道,“你自己也說了,一直到傍晚都在下雨,地麵都濕透了,從這個二樓陽台跳下去逃走的話,犯人應該會留下腳印吧?可是你看下麵,院子裡什麼都沒有。”
“這倒也是……”
“又開始下雨了,天氣預報明明說到傍晚雨就會停的。”
高成雙手插著口袋,站在陽台邊默默看了一會又重新回到大廳內。
派對時的情況大致可以複原出來,問題是凶手消失的方法,還有凶器……
比較另外在意的就是連續寄了好幾年的恐嚇信。
前麵幾年什麼事都沒發生,偏偏這次找大叔過來當保鏢就發生了命案。
然後就是4年前發生在這裡的意外事故,死者是一名鐘表匠,正好也是生日派對當天。
“哼,”光頭老伯拄著拐杖看向保科夫人屍體,“幽靈會殺人也是當然的,當年那個鐘表匠根本不是因為事故去世,而是被殺害的!被這個自以為能控製時間,以為自己是神的冷血女人!”“嗯?”目暮回到室內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伯看了目暮一眼,沉聲說道:“當時是非常厲害的暴風雨天氣,那個鐘表匠帶了安全繩去修複外麵那個大鐘的表盤,結果被一陣大風吹落,掉到了大鐘下麵那個院子裡的井裡……
“聽上去像是個因疏忽造成的事故沒錯,可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分秒不差地開始她的生日派對,而是立即去找人的話,也許就不會有事了。”
“派對開始的時候就發現有人失蹤了嗎?”目暮詫異道。
“是啊,”一名叼著煙鬥的國字臉絡腮胡男子接話道,“最後那個鐘表匠在派對進行中被井裡的水淹死了,等到發現他的遺體已經是第二天早餐,如果當時推遲派對立刻去找的話……”
“派對開始後大家都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去找人了。”
“看、看來,最恨被害人的,就是那個去世的鐘表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