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井澤,高成隨著現場取證的鑒識人員一起走出若鬆家彆墅,感受到夜晚的涼意,緊了緊領口。
遠程推理終究並無毫無缺陷,如果不是考慮到凶手可能連續犯罪,他也不會在沒有百分百把握的情況下將自己不成熟的推理直接說出來。
不過看電話對麵的反應,僥幸沒有出錯,不得不說一分鐘模式的思維空間真心好用,即使現在的他已經不是菜鳥偵探,也依舊能夠得到不少幫助。
“城戶偵探,”上原由衣叫住門口的高成道,“要我送你回東京嗎?”
高成回過頭:“啊,不用了,我明天自己坐車回去就好。”
“可是東京那邊的案子不是還結束嗎?現在也還沒有證據……”
“關於這個……”
高成頓了頓,朝上原由衣幾人笑道:“即使沒有我他們也會找到的,畢竟他們也不是普通偵探,凶手留下的手腳逃不過他們眼睛。”
“既然這樣的話,在長野縣玩兩天怎麼樣?”上原由衣眼睛亮道,“我們署裡的同事也早就想見見傳說中的名偵探了……”
“這個……”
“她們好像準備了很多活動。”
“她們?”
……
“沒錯。”
東京若鬆家,服部和柯南抓住了秘書佐竹小姐的破綻。
“你的銅製手表就是不可動搖的證據!”服部肯定道,“大概是你在給若鬆夫人布置陷阱是,不小心讓毒粉灑到了手腕上,在去廁所用水洗手的時候,氰化鉀遇水和手表發生氧化還原反應,原來手表上的鏽斑就都被洗掉了……”
“所以擔心被發現異狀的你一直用袖口遮著手表對吧?”
“還是被發現了啊,”原本就感覺不妙的秘書佐竹抬起手腕,看向反光發亮的手表,情緒反倒平靜下來,“沒想到爸爸給我的手表居然出賣了我……”
“你是社長的女兒?”
“我是爸爸第一次婚姻時的女兒,最開始進這個公司本來是打算弄垮這個拋棄了母親的男人的公司……”
佐竹默默地抬起頭:“漸漸的,我發現他隻是個熱衷於工作,卻不善於表達感情的可憐人,而且一開始他就知道我的身份,本來還打算在輕井澤的彆墅裡公布這件事的,可是那天卻被育郎殺害了,證據也被副社長湮滅……”
“那麼,”目暮問道,“就像城戶老弟說的……”
“是啊,夫人把真相寫到了一封信裡,讓我放到保險箱,說是萬一她出了什麼事就交給警察,不過她每天晚上都會查看信封有沒有打開過……”
佐竹看向書房沉默不語的若鬆太太。
“這個女人大概早就想殺了育郎吧,之所以包庇育郎也是因為自己侵吞公司公款的事被育郎發現了,那封信也許就是為了我故意準備的吧,因為我偷偷打開看了,她卻什麼都沒說,今天也很配合呢。”
“不過……”
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佐竹最後看了看服部幾個。
“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想見見你們那位名偵探朋友。”
“喂,”服部看著佐竹背影,臉黑道,“怎麼說也是我們找到的證據吧?”
“嘟嘟——”
城戶偵探事務所,小哀塌著眼皮聽電話裡持續傳出忙音,翹起腳尖拍了拍地板。
……
服部回了大阪後,東京又平靜了一陣,高成跟著陷入了無所事事的狀態,沒有什麼案子,委托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全部被他推給了隔壁大叔,以致於連大叔都有了意見。
原本對委托求之不得的大叔,現在也不怎麼願意接找貓找狗之類的小委托了,除非委托費真的很多,可是多的話高成自己就接了。
值得一提的就是之前若鬆家的案子,係統沒抽到“秘書”之類的奇怪能力,再次抽到了一張空白偽裝卡,積累到了31張。
不過仔細想想,之所以需要集齊100張,未嘗不是需要采集100個角色信息的緣故,到現在為止他的確在案件中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不同職業、不同年齡、不同性格……幾乎涵蓋了所有類型。
可惜他不像基德那麼厲害,入門級彆的易容隻能進行一些簡單變裝,隻有變成工藤新一特彆簡單。
“什麼?”小蘭在放學路上接到了大叔電話,“今天要很晚才回家,所以不用為你準備晚飯了?!爸爸你前天也是這個樣子……”
“不好意思啊,小蘭,”毛利小五郎無奈道,“因為有事脫不開身……”
“那個有怎麼辦?”
“那個?”
“就是之前來拜托我們尋找初戀情人的那個委托人,”小蘭追問提醒道,“你今晚不是要給人家報告進度嗎?”
“笨蛋!”大叔吼道,“我堂堂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怎麼會關心那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你打個電話跟他說我還沒找到!好了,就這樣!記得不要掛上玄關的防盜鏈……”
“等一下!”
小蘭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氣惱道:“真是的,最近怎麼回事啊?總是三更半夜回家,連城戶學長好不容易推薦給他的案子都不放在心上,不認真工作的話,下個月又要拮據了……”
“是不是有情人了啊?”園子在旁邊揶揄道,“那個小胡子大叔不是經常去銀座嗎?這個年紀的大叔就是這樣啦……”
“什麼?!”小蘭臉色大變。
柯南在旁邊支起耳朵聽了一會,不得不幫大叔解釋道:“大概是因為天熱,去了露天啤酒節吧,如果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肯定會被小蘭姐姐罵,所以隻能半夜偷偷回來。”
“是這樣嗎?”
“是啊,在叔叔晚回來之後的第二天早上,他的牙刷上總是會粘著附近那個露天啤酒節炒麵裡的綠色海苔……”
小蘭聽了更加生氣:“那他就是既不工作也不顧家人,自己一個人去喝啤酒喝得爛醉嗎?”
“呃……叔叔也有自己的應酬吧?”柯南乾笑道。
“這算什麼名偵探?什麼沉睡的小五郎啊?!”小蘭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工藤新一,更加來氣道,“隻不過是個沒用的父親而已!!”
……
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波洛餐廳。
“咦?他們都沒回來嗎?”
“是啊,”餐廳侍應生阿梓小姐沒辦法看著麵前的高成說道,“好像一直沒有回來,大概又有什麼案子吧。”
“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