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西側有什麼東西?”綾小路鑽進帳篷朝監控前的警員問道。
“隻、隻有老舊的庫房……”
“監控呢?”
“那邊屬於設施外,沒有攝影機。”
“什麼?”
服部和柯南兩個在混亂中匆匆趕往了升起濃煙的西側森林,高成卻沒有跟上,看了看森林,轉身趕往比賽會場。
主會場與皋月堂所在峭壁間的水潭上空楓葉飄飛,水麵也被染成了烈焰般的橘紅色。
一艘小舟停靠在碼頭棧橋邊,周圍亮起一盞盞紙燈,楓樹沐浴在燈光下,仿佛燃燒起來般。
最後的決賽便是阿知波擺渡,帶著兩名選手前往皋月堂,不過這會小舟碼頭上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是?”
阿知波看著水潭邊的背影,麵色怔然。
“又見麵了,阿知波先生,”高成視線掃過阿知波還有跟在阿知波後麵的大岡紅葉與和葉,“一開始我還很奇怪,覺得6張紅葉歌牌未必要全部用上,
可是剛才我知道了,最後的兩張歌牌是阿知波先生你……以及進入決賽即將和紅葉小姐對決的和葉,因為不確定紅葉小姐之外的決賽選手,所以直到半決賽之後,才向和葉的郵箱發送郵件,報名表上就填了郵箱地址,擁有選手資料的你可以輕鬆查看。”
“你在說什麼啊?”阿知波茫然道,“城戶偵探,時間已經到了,快點讓我們去皋月堂……”
“抱歉,”高成搖頭笑道,“那個又是炸彈又是汽油的鬼地方還是彆去了,這場比賽就到此為止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岡紅葉還有迷糊的和葉睜大眼睛看向高成。
“炸彈汽油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高成開門見山道,“阿知波先生其實就是這次案件的幕後黑手,目的是毀了決賽用的皋月會歌牌……”
“城戶偵探!”阿知波嚴厲嗬斥道,“不是已經說了嗎?這次案件的凶手是名頃!你現在應該……”
“我現在應該去森林西側爆炸現場調查是嗎?那邊隻不過是你布置的一個幌子而已,我猜猜看,你該不會已經解決了前秘書手下吧?”
高成好奇道。
“故意讓手下去那邊,滅口手下的同時製造名頃自殺的案發現場?”
阿知波臉色難看不再說話,高成知道的似乎不是一般的多。
“有件事我從昨天開始就想告訴你,現在時機正好,”高成從阿知波身邊走過,順手將皋月會歌牌盒子拿來抱在懷裡,“這副歌牌我從日賣電視台救出來的時候就覺得很有問題了,經過這幾天的事情,終於有了結論。”
回頭看著身形僵硬的阿知波,高成聲音清澈。
“起因是去年紅葉小姐獲得冠軍的皋月杯最後一場對決裡,拿手牌和名頃先生一樣的紅葉小姐,最後搶到的那疊歌牌和名頃先生在某場比試中搶到的歌牌重疊方式相似,
雖然相當巧合,但就是因為這個,讓矢島發現了皋月會歌牌的秘密。”
木盒打開,裡麵依舊整齊碼放著數疊歌牌。
小倉百人一首歌牌對決裡,唱讀人唱出上句,選手則搶到相應的下句歌牌,考驗選手擺陣技巧、對詩歌的熟悉、反應速度、找歌牌位置能力以及出手速度等,不失誤基本上搶到25張牌就能贏。
“歌牌的秘密?”和葉查看起木盒內的歌牌,卻看不出什麼問題。
“這副歌牌側麵有發黑痕跡,單獨一張也許不太明顯,但如果按照正確的順序疊在一起,便形成了發黑的血指紋。”
高成作出最後推理。
“是用染血的手指抓歌牌時留下的指紋,5年前名頃先生並不是突然失蹤,而是在同皋月私下比試取勝後遭到殺害。”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阿知波口舌發乾。
“如果我沒有猜錯,歌牌上麵是你太太皋月夫人的指紋對吧?”高成合攏木盒,“熟悉的歌牌,再加上熟悉的唱讀錄音帶,對於皋月來說,是屈辱性的慘敗,皋月完全不是名頃對手,會衝動也不是難以理解,隻是……”
頓了頓,高成惋惜道:“她並不知道,名頃之所以提前一天私下比試,是為了第二天的正式比賽中主動認輸,
那個時候名頃因為眼疾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再玩歌牌,隻不是想最後和自己暗戀的皋月比試一場而已。”
阿知波瞳孔驟擴。
這些他完全不知道,也沒想過。
天邊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阿知波會館一顆棵楓樹被燈火照亮,倒映在水潭中,仿佛不在人間一般。
兩行濁淚順著阿知波眼角落下。
“是……是這麼回事啊,皋月她要是聽到會怎樣呢?”
或許皋月最後已經想明白,所以才會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