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他來說,麻煩的是連乾屍在哪都找不到。
“誰?”時田大叔忽然打著手電筒找過來,身邊還跟著一隻幽靈般的黑貓。
“不好意思,”高成乾笑看向麵色緊張的時田大叔,“我出來找洗手間,結果迷路了。”
“這樣啊,我帶你回去吧。”
時田大叔臉上擠出笑容,不過臉上依舊有汗珠。
“你是若葉同班的黑羽同學吧,馬上就是喜宴時間了,我讓傭人給你準備一套禮服吧。”
“啊,麻煩了。”
高成回頭看了眼自己剛才經過的走廊。
這位大叔反應也太大了,也許藏乾屍的暗室就在這邊。
……
“咚!”
晚上9點整,高成和小田切被邀請參加時田家的喜宴,其他異人館的住戶也都正式露麵。
塔之館的主人是個十分妖嬈的女人,爬山虎之館主人是個纏著頭巾的怪老太婆,鎧甲之館主人是個戴學者眼鏡的中年紳士,彩色玻璃之館主人是個臉上有胎記的謝頂大叔,最後風向標之館的主人則是個看起來像是白種人的金發男子。
高成穿著一身稍顯寬鬆的西服入席就坐。
明明是喜宴,現場氣氛卻顯得有些壓抑,沒有一個人說話。
雖然這個時候舉辦喜宴本身就很奇怪……
高成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隻有塔之館的妖嬈女人頻頻朝他看過來,禮服胸口壓得很低,仿佛隨時就要脫落,豐腴誘人,不經意間舌頭還舔了舔嘴角,像是看待獵物一般。
一堆怪人。
高成移開目光,正好這時換上禮服的時田大叔走進宴會廳,打破沉寂道:“那麼接下來,我們仿照傳統,舉行結婚前夜的宴會。”
緊隨時田大叔而來的便是穿上婚紗的若葉,後麵跟著一個穿黑色晚禮服的少女,肩膀上裝飾著烏鴉羽毛。
是之前在路上看到的烏鴉女,依舊是那副陰沉模樣,走動間肩膀上還有一根烏鴉羽毛掉落。
會有人參加喜宴的時候抓烏鴉做禮服麼?
這種村子會發生慘案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高成目光後移,最後出場的是這次的新郎,一個叫連城久彥的蒙麵怪男,罩著頭套隻露出眼睛,看著像是歹徒。
聽說這人從小就生了病,隻能穿著這副模樣。
“呃,”時田大叔看著和女兒站到一起的蒙麵男,臉色不太自然,繼續說道,“接下來按照慣例,新娘今晚要在教堂過夜,新郎則留下來和我們共享盛宴……”
“咦?”
高成疑惑看到時田若葉還有烏鴉女一起出門。
時間太久,他也不是記得所有細節,想要問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場宴會上他的存在感太低了,饒是賓客開始交流起來也沒人離他,至於塔之館的美豔婦人,他實在不想理會。
這種時候不太好節外生枝。
“哎呀,真是可喜可賀啊,時田先生,”胎記臉謝頂大叔恭維道,“能跟市裡連城家結成親家,對我們村的發展也是大有好處……”
高成避開美婦視線,埋頭解決烤雞。
這個親家恐怕是結不成了,婚禮未必能成功,而且很快六角村的乾屍案就會引發轟動,這六戶人家沒有一家能夠幸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