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時田!”
“快找醫生來!”
現場混亂一團,高成搖搖頭繼續說道:“乾屍之所以會殘缺是因為有人用某種方法把6具屍體偽裝成7具,從著火的教堂裡放走了第7個養女。”
“不可能,”美豔婦人顫聲道,“我們都檢查過,第7具乾屍根本就不是用其他乾屍缺少部分拚湊的,沒有一具乾屍有接合的痕跡……”
“因為根本就不需要接合。”
高成低喝打斷美婦,找村民拿來事先準備的7個不同衣服的洋娃娃。
“這個手法不是用其他屍體缺少的部分拚湊出第7具,而是將其他屍體從不同部位一分為二後進行組合,每個重新組合的屍體都缺一部分,本應該接合的地方成了空缺,自然沒有痕跡,最後就變成了7具屍體。”
周圍一片沉寂,警察還有村民們心底震駭無比,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隱秘。
“可是到底是誰做的?”美婦麵對換了身份的高成沒來由感到恐慌。
本來以為是個可以饞一下身子的小白兔,結果好像惹不起,不僅惹不起,現在還被一窩給端了。
“應該是風祭先生吧,”高成看著場內半天沒有動靜的金發大叔,“在烈火中背著其他人分解6具屍體,不是對骨骼肌肉位置十分熟悉的人很難做到,6位館主裡,隻有您在27年前有過狩獵製作標本的經曆。”
“風祭先生?”
“這是真的嗎,風祭?”其他幾位館主麵色大變。
“到現在也該把事情說清楚了,風祭先生,當年的事情是時候有個結果了。”高成朝金發大叔說道。
昨晚抓住六星龍一後他知道了很多事情,那個幸存的養女名叫詩織,27年前遠走他鄉,生下六星龍一後日子過得相當艱難,而且因為仇恨一直訓練兒子殺人,最後更是讓兒子殺了自己。
如果他沒有猜錯,當年詩織就已經懷了孕,六星龍一是風祭和詩織的兒子。
村民在風祭痛苦的低沉哭聲中散去,很快警方便找出了教堂還有6座異人館裡的殘缺乾屍,大麻田也在山裡發現,是村子裡的禁地。
一百年前傳教士發掘的大麻田一直由住在異人館的6個家族和牧師一家偷偷栽培,瞞著村裡其他人獲得了巨額財富,但是27年前,牧師在養女們即將成年的時候,罪惡感越來越深,主張毀掉大麻田,因此遭到殺害。
“霧子!嗚嗚嗚,我的女兒啊!”
烏鴉女的頭被藏在轎車後備箱,警察取出後,鎧甲之館的斯文館主抱著女兒頭哭成了一團。
高成有些不忍地移開視線。
隻有烏鴉女的死他沒有辦法,時田若葉的行凶在他預料之外,這個稍顯陰沉的少女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被新娘勒死砍了頭。
“隻有這點無法原諒,”高成叫住被警方帶走的“小田切”,“你要殺的幾位館主都有過去的罪惡,對你們母子而言殺了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麼要殺害完全不知情的人?甚至為此打算殺掉為了你行凶的若葉……”
“你是在教訓我嗎?”
六星龍一冷笑著回過身。
“真是什麼都不懂啊,從媽媽死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徹底重生了,不管殺多少人都不會有感覺,真正的小田切也好,若葉也好,就算殺了又怎麼樣?
哈哈,對我來說,你也和他們一樣沒什麼區彆,你們這些人都隻不過是行走的羊而已!”
“你很開心嗎?”高成平靜道,“親手殺掉自己最親的人,很開心嗎?”
這家夥嘴上說著殺人沒感覺,其實是在麻痹自己,不願意清醒,強行把自己想象成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給他的感覺還不如戰場上的一個小兵強烈,是砍都懶得砍的那種角色,昨天才被揍了一頓,今天就忘形了。
歸根結底,這家夥被自己母親當作仇恨的容器,隻不過是個可憐蟲而已。
“在監獄裡進行懺悔吧,”高成轉身離開道,“這個世界不隻有仇恨。”
這次的六角村之行比預想中還要短一些,一天不到,似乎沒什麼挑戰性,不過案件本身並不簡單,隻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凶手,節省了不少時間而已。
不然光是調查清楚27年前的乾屍案就夠辛苦的。
數輛警車駛出六角村,高成也踏上了回程之路,再回頭看村子時,6座異人館和來時沒有區彆,隻是少了幾分陰霾,裡麵的館主們也一同坐上了警車。
這個揭開神秘麵紗的村子以後或許真的就隻是個偏僻村子了。
“城戶偵探是準備直接回東京嗎?”刑警大叔好奇問道。
“把我送到車站就行了。”高成點頭道。
係統結算成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基德委托的關係,並沒有抽到館主們或者六星龍一的技能,也沒有因為多重案件而增加抽卡機會。
但原本隻是道具卡的“基德有動力飛行套裝”卻意外從兩張卡轉換成了永久裝備,和妖刀星碎與AWMF一起作為武器並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