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空手道比賽熱火朝天之際,裡昂宅邸氣氛卻相當壓抑。
裡昂·勞看著麵前的年輕名偵探,臉色略微發白,儘管表情始終不變,眼瞼卻控製不住地跳個不停。
5年來的謀劃居然全部被看破,雪琳坦遇害案上更是將他逼入牆角。
“裡昂先生,”高成聲音繼續在會客室回蕩,“也許你是一個很厲害的偵探,卻不是犯罪高手,最大的漏洞便是刻意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我不明白,”裡昂最後掙紮道,“我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你憑什麼懷疑我?果然是瑞吉爾……”
“瑞吉爾隻說了你的計劃,”高成打斷道,“隻是我從不迷信不在場證明,隻要有嫌疑,不在場證明隻會更加讓我懷疑。”
裡昂·勞一口氣被堵在胸口,艾丹警官等人也全都多看了一眼高成。
還真是任性的偵探,如果遇到大量需要篩查的嫌犯難道還要專門查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嗎?
好像不太靠譜……
高成看得出在場眾人心中有嘀咕,卻也沒有多解釋。
他的探案經驗比這些人要多太多,所謂的新加坡名偵探裡昂·勞也不過就是協助警方抓捕了幾個凶惡罪犯而已,哪怕經曆最豐富的艾丹警官也隻是個警部補,幾乎沒破獲幾起重案。
不迷信不在場證明並不是不在意不在場證明,隻是辦案比較靈活,不讓思路受到限製,和這些人說也是白說。
“雪琳坦在和裡昂先生會麵後,一個人搭乘電梯回3號樓16層的房間,”高成接著麵向裡昂·勞推理道,“可是3號樓電梯必須在34樓進行換乘,有人在她回房間的途中將她帶走,那個人就是按照你的吩咐行事的瑞吉爾,
事發當天,你為了能夠進入遊泳池邊住客專用餐廳和雪琳坦見麵,特地在34樓訂了一個房間,不出意外的話,那間房就是第一命案現場。”
“可是城戶偵探,”艾丹警官納悶道,“其他我都好理解,但要是裡昂在那間房裡殺害雪琳坦,後麵又是怎麼回事?雪琳坦移動到購物中心的過程很多人都目擊到了,而且血跡也是從電梯開始,按理說電梯才是第一命案現場……”
高成解釋道:“隻不過是一個小把戲而已,當時的雪琳坦其實是秘書瑞吉爾偽裝,真正的屍體則被裡昂裝在箱子裡帶到命案現場,所以裡昂才會出現在購物中心。”
“不是啊,那個箱子我們檢查過,裡麵是空的,也沒有什麼血跡……”
“現場不是有裹屍布嗎?”
高成瞥了眼杠精般的艾丹警官,他之所以會過來和裡昂·勞對峙,是因為證據暫時還不夠充分,想要借助這個機會讓裡昂·勞自己承認所有罪行。
早知道就不帶這個認真過頭的警官進來……
“裡昂以避免現場被破壞,給屍體蓋上裹屍布,一方麵是為了避免瑞吉爾的偽裝被發現,一方麵也是為了之後替換屍體,就結果來看的確天衣無縫,完美避開懷疑,
可惜這樣做就必須用爆炸製造混亂,並且破壞酒店監控……布置越多,被看穿的風險越大,裡昂先生。”
高成說著最後又麵向了裡昂·勞。
不管怎樣,裡昂·勞的計劃都沒法實現了,其他事情可以交給新加坡警方日後處理。
“真不愧是日本之巔的名偵探,”裡昂痛苦地抱住頭,眼裡滿是血絲,“一定是有那裡不對,可惡……”
高成插著雙手走出裡昂宅邸,目送著裡昂·勞被警方帶走。
的確有哪裡不對,有人故意在命案現場留下染血的基德卡片,不隻將基德本人引來新加坡,連他這個基德克星也應邀而來。
至少還有一個人清楚裡昂·勞的所作所為,而且有意阻礙裡昂計劃。
“真是大開眼界啊,城戶老師。”
眯眯眼裡希唏噓看著裡昂·勞被逮捕,麵對高成時不由得帶上敬語,目露崇拜之色。
“早就聽說城戶偵探可能是堪比福爾摩斯的偵探,現在看來一點都不誇張,裡昂老師聰明一世,居然會在犯罪心理學上栽在您手裡……”
雪琳坦遇害一案,雖然高成沒有明說,但他覺得這中間的推理很顯然是用到了犯罪心理學,裡昂被各方麵遭到了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