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賀突然頓住身形,緊緊抓住高成肩膀,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詳細點告訴我,拜托了!”
高成對加賀的反應有些詫異,也沒管肩膀上鐵鉗一樣的手爪,打開手機相冊道:“我拍了照片,從1月份的淺草橋,一直到12月份的豐海橋……”
“一樣!”加賀死死盯著手機照片,終於鬆開了手指,聲音隱隱發顫,“和16年前我母親去世後遺留的日曆一樣!備注月份還有字跡,完全一致!”
連續翻看好幾張照片後,加賀神情越來越嚴肅,深呼一口氣看向高成道:“城戶,我想請你幫個忙,能讓我加入搜查嗎?如果備注真的是同一人所寫,這個案子可能就是我16年來一直追尋的線索!”
“16年?我記得你就是16年前轉到日本橋警署的吧?”
高成沒有立馬回複加賀,看著周圍人多口雜,連忙按住激動的加賀道。
“先看完演出吧,事後再說也不遲,如果真的和你追查的事情有關,搜查本部那邊肯定會讓你協助。”
這算是意外之喜了,他原本隻是覺得加賀對這些橋比較熟悉,結果居然關係到了16年前加賀的母親。
燈光熄滅,舞台幕布在一陣敲擊聲響中拉開,穿著江戶風格戲服的演員展露在觀眾麵前。
光是審美就讓高成沒了看下去的興趣,浮誇的戲劇風格還有奇葩劇情更是一種折磨。
實在欣賞不來。
“我就不該來這裡。”高成無奈搖頭,出於禮貌問題又不好提前離場,隻能這樣熬過去了。
旁邊的加賀內心很不平靜,心思同樣不在演出上,從不時改變的坐姿就能看出那種急切的心情。
也對,畢竟是調查了16年的線索。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一次應該是卷入了加賀警官的案件之中,就如同上次的麒麟之翼案件。
和柯南係還有金田一係案件都不同,加賀係案件從來不局限在一個地方,需要調查的線索也格外多,基本是從頭跑到尾。
高木那邊恐怕是有得忙了。
……
看完演出已經是傍晚,高成和加賀不知不覺又回到了日本橋,當初麒麟之翼事件的起點。
加賀的母親很早以前就因為抑鬱症離家出走,直到16年前在仙台去世才傳回消息,當時加賀還在警視廳搜查一課工作。
據說當時加賀母親有個名叫綿部俊一的戀人,對方告訴加賀母親工作地方的老板娘一個地址,就是當時加賀在東京的住址,隨後老板娘便給加賀寫了信。
備注十二座橋名的日曆就掛在加賀母親居住的公寓裡,猜測應該是綿部俊一的物品。
事後加賀一直沒能聯絡上綿部俊一,隻知道對方從事著電力相關工作,全國各地跑動,隻有到仙台工作的時候和加賀母親一起。
這些年來,加賀一直想要和綿部見上一麵,想通過對方了解母親在仙台的生活。
“我媽和家裡的親戚相處得很糟糕,”加賀靠著護欄說道,“因為她以前做過陪酒女,所以經常遭到抨擊,我爸出去工作也幾乎不在家,隻有她一邊養我,一邊獨自承受親戚的欺淩,精神才會被逼到極限……”
“所以你為了找到綿部俊一,在日本橋警署待了16年……真是厲害。”高成有些佩服。
轄區警署再怎麼也比不上警視廳,加賀基本上等於是放棄了自己的前途。
“可惜就算這樣查了16年,也還是毫無頭緒,完全不清楚月份還有橋名的聯係,”加賀沉聲道,“隻是那個時候聽老板娘說起,綿部俊一經常來日本橋,日曆上備注的橋好像是用來見麵的地方。”
“聽起來像是在和什麼人密會。”
高成腦海中閃過搜查會議上的說明,閃過押穀道子還有河岸邊流浪漢的命案現場畫麵。
綿部俊一還是越川睦夫……果然又是這種需要頻繁跑腿的案件。
想要確認兩者是不是同一人,現在也隻能親自去仙台那邊進行調查了。
頭疼,應該等高木從滋賀縣回來再找加賀談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