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一俊沒有家人,再加上當時放射線從業人員的特殊性,冒名頂替並不困難。”
高成合上電腦,坐到淺居博美對麵。
“26年前,你們父女為了躲債連夜逃走,苗村為了幫你隱瞞,便對外說你是轉學,聽說淺居忠雄死訊後又說是在附近跳樓自殺,
苗村信用卡記錄裡買過一條藍星珠寶商店的紅寶石十字架項鏈,我們剛才看過你以前的照片了,和珠寶商店的產品一致,
所以,你就是苗村的出軌對象。”
高成平靜說道:“正好是從19年前開始,苗村徹底失去了蹤影,大家都以為是跟出軌對象跑了,但是比對時間的話,根據仙台的宮本女士所說,你父親大概也是從19年前開始到東京和什麼人見麵,
是你父親殺了苗村,就和這次一樣,因為被當時和你交往的苗村發現而動手滅口,隻是沒有人追查而已,對不對?”
看到淺居博美眼角開始濕潤,高成頓了頓繼續道:“根據鑒定結果,淺居忠雄沒有反抗,而且是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被正麵勒死……
隻有一點我不太明白,26年前的案件已經無從查起,殺害苗村和押穀的也都可以推給淺居忠雄,如果最後你不動手的話,根本不會有什麼罪行。”
淺居博美喉部微動,眼眶泛紅的抬起頭麵對高成審視,強忍著眼淚逐客道:“可以請你們先離開嗎?我想和加賀警官單獨聊聊。”
高成看了看加賀,點頭道:“可以……不過之後還請配合進行DNA鑒定。”
臨走前高成摘取了一根淺居博美頭發,隨後將空間留給加賀。
因為時間跨度太長的關係,他並不能完全還原案件真相,暫時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對淺居博美進行起訴。
不過對他來說,這個案子到這裡已經足夠了。
茅場橋邊,高成將封裝頭發的證物袋交給高木:“拿去鑒定吧。”
“你呢?”高木愣道。
“我還要等加賀。”
“好吧。”
案件告一段後,高木多少也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次都要多虧高成才能破案,心底的哀怨瞬間一掃而空。
“對了,”高木突然回頭道,“搜查本部那邊之前說,淺居博美前兩天好像去過一次滋賀縣。”
“她去過滋賀縣?”高成疑惑問道,“有說做了什麼嗎?”
“不知道,老人院打來電話,說是她好像去見了一次淺居厚子,不知道說了什麼,現在淺居厚子瘋瘋癲癲的,整天流著口水念念叨叨的。”
“應該是受刺激了吧,畢竟這一切的起因都是那個女人。”
高成沒有多說什麼。
淺居博美大概是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才會特地去滋賀縣做個了結。
加賀從淺居事務所出來已經是1個小時之後,手裡還拿著一封信以及一個包裹,沉著的麵龐上隱隱殘留著淚痕。
“敬啟:
我叫綿部俊一,生前深受你母親的照顧,覺得已時日不多的現在,想用筆來傳達給你,生前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活在這世上,
百合子應該是患有抑鬱症,每天一心想死,看到可愛兒子的睡容後,又打消了念頭,
但還是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丈夫持續工作幾天不回家的一天晚上,百合子從廚房拿起了刀,回臥室的時候遇到起床跟來的兒子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