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是好幾段樓梯,零星有遊客祈福過後到後麵散步,就在這種情況下,案件發生了。
高成注定沒法繼續排隊祈福,很快便被一聲尖叫引到現場。
兩旁都是雪林的台階底下仰躺著一位粗眉毛的中年大叔,腦後流了一灘血,看狀況似乎是在樓梯上麵遭到毆打,從而摔了下去。
額頭還殘留著毆打的痕跡,血跡已經在低溫下凝結。
“死了……”
麵具服部緊跟著開始檢查屍體。
“失足的話一般會伸手保護身體,可是手上幾乎沒有擦傷,也就是說,是有人讓他昏迷後從樓梯上推下來……
這是一起殺人事件,凶器大概就是……被扔在樓梯中間的那麵沾血的旗子,”
服部四處查看道,
“犯人在樓梯上用旗杆把被害人打昏,推下樓梯殺了他,因為帶著旗幟會很引人注目,所以犯人逃的時候隻把旗杆拔出來帶走了……”
高成看了眼振振有詞分析的服部,打斷道:“我倒覺得不是這樣。”
“哈?”服部驚愕回頭看向高成。
這是誠心跟他過不去……咦?不對,現在他的身份隻有柯南知道。
城戶這家夥就是喜歡出風頭。
服部麵具下眉頭跳動。
“你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高成平靜分析道,“準確的情況應該是犯人在上麵毆打被害人直接讓他摔了下來。”
“這不是都差不多嗎?”服部鬱悶地哼了一聲。
城戶這個賤人……
“不對,差彆大了,”高成視線轉向平台旁邊的一支旗幟,“樓梯底下兩邊分彆擺放著旗幟,現在隻剩下右邊這支,按照你的說法就是犯人拿過左邊旗幟打昏被害人,然後再搬到上麵去推下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下麵也有一段台階,犯人為什麼不直接從這裡推下去?被害人體重看著也不輕。”
服部傻眼:“啊這……”
“還有,”高成繼續說道,“被害人其實是追著什麼人過來,所以可能隻是犯人被追到樓梯上時,倉促之下隨手拿了什麼東西攻擊,而不是蓄意襲擊……”
高成視線掃過樓梯上方,又轉向周圍。
樓梯上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露天水龍頭。
樓梯下麵這裡倒是有不少東西,除了兩邊的旗幟外,旁邊還堆著兩個雪人,其中一個雪人頭頂戴著水桶。
然後雪人前麵有一個打開的木箱,裡麵有很多還沒有組裝的旗幟與旗杆。
“原來如此,樓梯上麵唯一有可能被犯人隨手利用的就隻有這個水桶了。”
“誒?”服部愣道,“這個水桶不是……”
“用來裝飾雪人?那為什麼其他雪人都沒有?”
高成從雪人頭頂取下雪人,頓時哐當一聲,水桶底部凝結的冰塊突然掉了出來,在地上摔得粉碎。
“這個水桶原本應該放在水龍頭那裡吧?找工作人員問一問就清楚了。”
“也就是說,”服部舌頭打結道,“凶手是故意拿旁邊的旗幟沾上血跡……”
“沒錯,抽出來的旗杆恐怕被放回這個箱子裡了,因為這裡的旗杆都沒有血跡,就會讓人以為凶手帶著旗杆逃跑了。”
高成肯定判斷道。
“這就是細節,哪怕一點差彆都可以得出不同的結論。”
樓梯中間這個平台一側的路通往停車場出口,出口外就是派出所,隻是裡麵的警察並不在。
高成幾人在停車場裡找到了一位被手銬拷在停車場的路燈柱子上的女慣偷。
據說是被遇害的警察抓住拷在這裡。
“奇怪,”高成疑惑道,“為什麼沒直接拷在柱子上,而是拷在自行車防盜鋼絲鎖上。”
女慣偷先是被手銬銬住雙手,然後才被用鋼絲鎖穿過中間鎖在路燈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