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還認識我嗎?”
爽朗的笑聲從樓上傳下來,抬頭看去,一老一少,老的快有七十,中年的那個也有五十多了,兩人這會也都在打量鄒易。
這一看鄒易倒是有幾分印象,卻怎麼也記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中年人,神情一時間有些恍惚。
“你小子,連夏叔叔都不認識了?”中年男人笑罵道。
“咦,你是那個在齊雲山犯病的夏叔叔?”這一下,鄒易倒是想起來了,那時他不過才八歲,也難怪這段記憶有些模糊。
“臭小子,你才犯病”中年男人一個踉蹌,差點沒從樓梯上摔下來。
“這意思不都一樣嘛”鄒易笑嗬嗬的說道。
說起這中年男人,鄒易可還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會在齊雲山,若是沒有那“固命針”,這位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咦,不對啊,夏叔叔你怎麼在這,都姓夏,之嵐不會是你女兒吧?”鄒易頓時回過味來,感情這頓飯是蓄謀已久的,就自個兒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小夥子,當年是你救了濤柏?”夏濤柏沒說話,卻是一邊的老爺子發話了。
鄒易搖頭說道:“其實那也不叫救,不過是幫夏叔叔穩住了病情,後麵的事情可就不是我做的了。”
“恩,不錯,持才不傲”老爺子點頭誇了句。
“爺爺,這哥哥是誰啊?”一邊的小孩顯然是感覺到了自己地位的流失,急急忙忙插上了一嘴。
老爺子寵溺的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笑道:“他是你鄒易哥哥,以前救過你伯伯。”
“騙人,他才多大,怎麼能救得了伯伯”小孩搖頭不信道。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麼,去,一邊玩去”夏濤柏生氣道。
看著小男孩氣鼓鼓的走開,鄒易苦笑道:“夏叔叔,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在華清大學了?”
夏濤柏點頭道:“不錯,開學後之嵐第一次回來就和我說了你的事。”
“之嵐怎麼會認識我的?”鄒易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若是認識,為什麼火車上他一點都沒看出來。
夏濤柏狠狠瞪了他一眼,苦笑道:“她倒是不認識你,不過從小沒少聽我說起過你,你的名字她是知道的,不過,你小子,這十幾年跑哪去了,夏叔叔去柳村找了你很多趟,都說不知道你去哪了。”
“沒上哪啊,就是出去玩了”
“玩?能玩上十幾年?是不是你師父把你帶出去了?”夏濤柏笑罵著問道。
“您就彆打聽了,有些事我不好說,我師父他老人家不喜歡被人打聽。”
夏濤柏深以為意的點頭道:“好了,那就不說這個,之嵐這丫頭回來可是把你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你小子給她灌了多少迷藥。”
聽到之嵐這倆字的時候,原本在廚房幫忙的夏之嵐,小耳朵頓時豎了起來,生怕聽漏了什麼。
“彆聽她瞎說,我上大學就成天泡圖書館了,啥也沒乾”
“我說,小易,我可告訴你,我這女兒為了找你,隨著我去了三趟齊雲山,還在你那破屋子裡住了兩晚,你小子可要好好想想啊。”
“爸,你說什麼呢,快來幫忙端菜”
這話剛完,那邊夏之嵐可不樂意了,這不是揭人老底嘛,羞紅著臉叫了起來。
站起身,夏濤柏笑嗬嗬的說道:“丫頭不讓說,到時候你自己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