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易謙虛的說道:“這不過是我的放$浪之語,做不得真。”
沒等鄒易繼續說下去,李學仁搖頭打斷道:“小友謙虛了,試想現在又有多少中醫能夠將療養二字真正吃透,你能夠說出個中真髓,想來在中醫一道上也有相當深厚的造詣了,不知師承何人?”
“哪來什麼師承,我不過就是華清大學醫學院的一個大一學生”鄒易嘴上說著,心裡卻是一笑,這老家夥可不地道,上來就“探路”。
明知對方是在搪塞,李學仁也不追究,隻是笑道:“就方才的病人來說,若是小友來治,不知多久能夠治愈?”
“我來治?”
鄒易見對方不像開玩笑,也不做任何思考,隨口答道:“我對藥療不是很在行,不過若是讓我來治的話,一針就能基本消除病情,再服上幾貼補血養氣的藥,應該就能徹底治愈。”
“一針治愈?”
饒是李學仁定力驚人也被他這話嚇到了,睜大眼睛,忍不住重複了一遍,等回過神,這才追問道:“小友擅長的是針灸之術?”
“差不多吧”鄒易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
實際上針脈之術也是隸屬於針灸之術的範疇,不過針脈之術卻在針灸之術的基礎上加以改進,也可以說是針灸之術的升級版,他這麼回答倒也沒有說謊。
能夠一針就治好胃潰瘍出血的針灸之術,李學仁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關鍵是眼前這年輕人怎麼看都隻有二十幾歲,能夠將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培養到這種地步,彆說是他,就算是老道,在遇到鄒易之前,怕是也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真有鄒易這般的怪胎存在。
“小友,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
鄒易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其實針灸之術也有很多分支,我這一脈所掌握的正好針對這種病症,若是其它毛病,也就沒有這種效果了。”
聽到解釋,李學仁心裡這才釋然,可即使這樣,這種針灸之術也太過於神奇了一些,不過終究還是信了幾分,當即笑道:“既然今天在這裡遇見了,不知小友有沒有興趣進去喝杯茶?”
“爺爺”
沒等鄒易答應,女孩一著急喊了出來,她可沒忘記昨兒個在圖書館裡兩人之間的爭執,今天可不是讓他來喝茶的。
“他就是昨天我跟你說的那個狂妄的小子”
李學仁搖頭一笑,心裡跟明鏡似的,若是沒有方才的一番對話,或許心裡還真把這年輕人當成大放厥詞的狂妄之輩,不過有了這麼一出,他卻不敢小看對方了。
“萌萌,不要瞎說,什麼狂妄的小子,這位小友在中醫之術上的成就可不比爺爺低”
不比爺爺低?女孩頓時傻眼了,要說她還從來沒聽爺爺這麼誇獎過誰,難道這小子真的深藏不露,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不過隨即就把這荒誕的念頭排出了大腦,不屑道:“怎麼可能,他和我一樣都是華清大學醫學院大一的學生,我從小就跟在爺爺你身後學習中醫,到現在也不過才初窺門徑,他能比我厲害?”
這話音剛落,李學仁頓時把臉一板,訓斥道:“李萌萌,爺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彆成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彆說是你了,就我現在的醫術也不過才是初虧中醫一道的門徑,你也敢說初窺門徑?”
“我,我。。。。。。”
被爺爺這麼一頓訓斥,李萌萌頓時眼淚汪汪,鄒易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笑著打圓場道:“老先生您這話就太謙虛了,想必您就是傳說中中醫界的泰鬥李學仁******吧,若說您也不過是初窺門徑的話,那小子就隻能算是牙牙學語的娃娃了。”
“小友說笑了,還請裡麵一敘”
李學仁也是被鄒易這話說的哭笑不得,莞爾一笑,看向孫女時卻依舊板著臉,嚴肅道:“你給我好好反思反思,若是再有下次,這中醫之術不學也罷。”
撂下這句話,便帶著鄒易走進了時珍堂的內堂,留下李萌萌一個人撅著嘴生悶氣,要說她平時也不會這麼失態,關鍵是那小子太氣人了,說她不要緊,居然敢說爺爺醫術不行,出於對爺爺的尊敬,自然就失去了往日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