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眼瞅著阿讚普就要破陣而出,鄒易心裡頓時著急起來,卻也管不了那許多了,首要任務就是將身體裡的魂毒排除出來,否則,前者一旦從陣法中逃脫,憑他現在狀況,這陰陽光罩能不能堅持住對方的一次攻擊都懸得很。
一把奪過了裡斯特手裡的玻璃瓶,微皺了皺眉頭,卻見鄒易擰開瓶蓋,憋了口氣,將瓶中那暗紅色的液體一股腦都倒進了嘴裡。
“隻要喝一點就行了,你怎麼全喝下去了”
想要阻止鄒易的動作沒來得及,待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玻璃瓶,裡斯特禁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
沒等鄒易罵出口,緊接著卻是一頓乾嘔,若不是他竭力控製著,怕是連剛才喝下去那玩意兒都要吐出來了。
要說他這會兒真是恨透裡斯特了,從方才解釋開始,這話就沒一句說到重點上去的,若不是鄒易一個勁的催促,怕是到現在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可即便如此,卻還是把最關鍵的給忘記了,那可是一整瓶汙穢之血啊,想到這東西是從哪來的,鄒易這心裡就禁不住直抽抽。
喝都喝下去了,鄒易也懶得再去計較,不過這玩意兒到底有沒有效果才是他此刻最關心的。
“裡斯特,這汙穢之血喝下去後多久會有效果?”
“這我倒是知道”
裡斯特開口道:“莫察師兄曾經做過實驗,我記得那一次也就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那魂毒就自己從他體內跑出來了。”
“哦?隻要一分鐘?”
聽他這麼一說,鄒易倒是放心不少,主要是那邊阿讚普已經開始衝擊陣眼,相信過不了多久,那陣法就將被他強行破去,所以說,這會兒就是爭分奪秒的時刻。
“恩?”
就在鄒易等待魂毒自己離開身體的時候,心裡卻莫名的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仿佛有著什麼東西與他產生了奇妙的聯係,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縈繞在心頭,想要把握住,卻有時無從下手。
“是誰?”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鄒易頓時一愣,不過卻也搞明白了那與自己產生了某種特殊聯係之人是誰,正是此次事情的罪魁禍首提古拉。
“你怎麼會拿到汙穢之血的?”
見對方沒有回答,提古拉再一次出聲質問。
“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嗎?”
就在提古拉莫名其妙的時候,一道令她膽戰心驚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是你,鄒易”
要說她這段日子過得可不好,因為靈魂和身體雙雙受到的傷害,連著修為都倒退了不少,若不是師父用靈藥穩住了根基,說不定日後所能到達的高度都要受到影響,所以說心裡對鄒易是恨之入骨,艾莫察和裡斯特二人也是在她百般央求下方才聯袂出手的。
“可不就是我嘛”
鄒易小小的調侃道:“這麼長時間沒見,我看你過得也不錯嘛,想來拿到靈魂烙印已經被你師父破解了吧?”
冷哼一聲,提古拉不答反問道:“說,你是怎麼拿到我的汙穢之血的?”
這一刻其它事情她都能放一放,最令提古拉感到憤怒的還是鄒易居然拿到了她的汙穢之血,而且還服用了很多,這東西出在彆人身上,那就是不值錢的玩意兒,然而她提古拉的汙穢之血卻是破解她所培育的魂毒的唯一解藥。
看此刻的情況,對方既然能夠與自己產生聯係,那就說明他肯定已經大量服用了汙穢之血,因為若隻是服用了少量的汙穢之血,最多隻能避免魂毒的侵蝕,而且是有時間限製的,一旦這服下去的汙穢之血隨著人體血液的不斷循環,排出了體外的話,那效果也就消失了。
像鄒易這樣能夠與其產生心靈上聯係的,那就說明,提古拉的汙穢之血已經徹底與前者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也就是說,從此以後,她提古拉將再也無法傷到對方分毫,不禁魂毒不起效果,就連魂降和毒降都將失去作用,因為從這一刻開始,鄒易與她提古拉已經算是結成了一個共同體,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最令她感到後怕的還是,雖然結成了共同體,隻是這共同體卻是單向的,她提古拉不能傷害到鄒易,可鄒易卻能肆無忌憚的傷害她,可見她此刻有多麼驚懼,現在也隻有祈求上天保佑對方並不知情了。
“這個嘛”
鄒易故意拖長了聲調,笑道:“偷的搶的,和你有關係嗎?”
“你。。。。。。”
鄒易一句話把她氣得夠嗆,卻又無從發怒,冷聲說道:“我莫察師兄和裡斯特師兄是不是都被你殺了?”
提古拉倒也不笨,她知道艾莫察是隨身帶著一些汙穢之血的,想來鄒易得到的那部分汙穢之血應該就是艾莫察隨身帶著的那些了。
“莫察兄死的挺慘”
說到艾莫察,雖然兩人並不和諧,不過最後的確幫了他一把,鄒易還是有些感激的,沉聲說道:“既然我們兩個已經有了這一絲聯係,待會兒發生的事情,相信你也能夠感應到,這裡我就不多說了,你師兄裡斯特也在我身邊,若是我們兩個能夠逃過此劫,他會給你解釋的。”
“喂,你彆走,先回答我的問題”
對於提古拉的追問,鄒易卻不再搭理,收回了心神,發現坐在一邊的裡斯特正瞪大了眼睛,一臉緊張的盯著光罩之外。
“再有幾分鐘,陣法就要被破了”
暗自估算了一下時間,鄒易卻緊皺起了眉頭。
“出來了?”
不過當他低頭一看,臉上又是一喜,原來就在他躺著的地麵的不遠處,一攤深黑色濃厚到有些液體般感覺的毒煞之氣正靜悄悄的停留在那。
“裡斯特,你應該也能免受魂毒的侵蝕吧?”
“能”
得到了裡斯特肯定的回答,鄒易低垂著腦袋思索了片刻,隨後卻見這二人靠到一起交頭接耳起來,想來實在商量應對之策了。
“小家夥,你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嗎?”
一聲巨響在四合院中響起,隨即便聽到一道囂張至極的笑聲,濃煙過後,赤身裸體阿讚普已然破去陣法,來到了陰陽光罩之前,看他臉上噙著的冷笑,鄒易二人心裡禁不住一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