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琛似乎想給我用桃木劍固定腳踝的筋骨。
他低眸時,長長的睫羽打下一片漂亮的扇形羽,在車中暗影下倍顯誘人。
猶是那輪廓分明的狐型臉。以我現在這般角度看來——
少些冷毅,多些溫柔。
我光顧著看他臉了,下一秒一聲嚎叫——
“啊——”
他溫柔個屁!
他竟然在我毫不設防的時候,瞬間給我搓了骨,將我的骨頭瞬間給扶正了。
那一瞬間的疼,簡直是酸爽!
我沒有一點點防備,直接就腦袋一歪,索性當我“昏”過去好了!媽的。不想再裝孫子無賴了,小爺我心裡實在是太鬱悶!
在江湖混了這麼多年,我從未涉身江湖事中。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就是想著,等我錢賺的差不多,就金盆洗手。
爺爺問我說,小崽子,你覺得差不多是多少?
我說,就是有一天,奶奶跟我說——
孫子!奶奶想吃那個什麼和那個什麼……
然後,我不用去摸摸口袋裏有多少銀子,麻溜兒去買回來。那就夠了。
“沒用的東西。”
耳邊傳來池琛淡淡的聲音,這才像是他說的話。
我自是不予回答。
現在骨頭已經給他扶正了,那一下簡直太爽。
但包紮和固定時。池琛的手,輕巧無比。
這家夥,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剛才竟然對我這麼溫柔——
不打、不罵、不諷刺、不毒舌,我特麼怕死了!尤其是,我現在又確定——
他是四品罌粟門的人。
四品罌粟門,最擅各種蠱毒,殺人於無形,還讓人死相恐怖萬分。
七竅流血算什麼?六年之前,有位佛門德高望重之人,不知怎麼得罪了罌粟門人。那老和尚死的時候。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老和尚死的時候皮膚特彆白,像是發光的月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