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安全。”池琛打斷我,我點頭,頭埋得更深了。
“是啊,很安全。恩,行吧……那你……”“走吧”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池琛已經推門出去了。從前他也是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可今天……我就是覺得他要去看伊藤風卿。鄭廷可以不死,伊藤靜奈也許留有後手沒殺風卿也說不定……
可是……
風卿如果沒死,池琛是怎麼變作困死鬼?
我想起很久之前,木青鸞帶著道童,在賓館裡,給沉睡的池琛布陣之事,會不會是……不用死,也能將池琛鎮壓?
否則,伊藤風卿的事兒,又如何解釋?
我去洗了臉,出來時,梁丘八月來了,和我一起吃早點。
“大師兄他們昨天都去商討秦陵的事兒了。”八月回答了我昨天的問題,但現在這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伊藤風卿,她為什麼會回來。
這個閻羅都說死了的人……
大家都說死了的人……
閻羅騙了我一次兩次,這個也是騙我的嗎?
我實在是不敢信他了……
我咽下口中的包子,“嗯”了一聲後,八月又道:“大師兄說,讓你凡事都相信池琛,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我覺得大師兄不會害你。”
我再度咬包子的牙?頓住。
池琛也的確沒什麼事。
對於酒後吐真言,他不是第一次犯了。
而且這家夥,還不知道自己酒後說了什麼呐。
可我這心裡,就是莫名堵得慌。
池琛為什麼喝多?
為伊藤風卿……
我頭疼,大概是睡眠不足引起的。
看我不說話,八月隔著桌子握住我的手,“放心吧,池琛對你真的很好,你彆多想了。”
“我知道,我信他。”
隻是我不信自己罷了。
但我沒法說。
先忍著吧,等真相揭開就好了……
我這麼跟自己說完,和八月吃好了出去曬太陽。
中午,池琛他們回來時,我和八月在花園裡蕩秋千,這裡是城市裡享受不到的天然氧吧,陽光極好,暖的人五臟六腑都跟著發熱了。
一行人朝著這邊兒走,除了趙冷蘇羽。蘇羽去照顧趙冷了,郭林身邊兒還跟著倆狐狸,貓兒的臉臭的不行,黃澤修果真是妖精來的,穿了一身白粉色袍,白發毛耳朵,就算是人形也可愛的緊。相比較之下,陸九重和池琛就穩重的多。第一次看陸九重穿西裝,和池琛竟是不分伯仲。大概是蠱毒已發作,千麵在鬥靜奈,一切儘在掌握。
我看得出,氣氛很好。
“這次她應該不敢出來了,隻可惜又讓她給跑了。”陸九重在和池琛說話,“那伊藤風卿也是厲害,居然可以……”
“閉嘴,蠢蛋。”池琛橫了他一眼,陸九重看向我這邊……呆住,猛然住了口。
然後,人都過來了。
梁丘八月擔心我,抓著我的手,我早有所料,並不意外。
池琛目光略過我的腿。
其實我腿好多了。
這楚家,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極品,兒我目光和陸九重交錯時,皆是迅速彆開臉。
命運讓我和陸九重不斷地錯開。從出生到活人蠱,從寒霜九重,到南楚北鄭……
“今天小十乖不乖。”
陸九重從我旁邊兒走過去,我讓開時腳有些跛,被池琛扶住池琛麵色冷,眸光冷,手卻是暖的。
“這件事,由不得你反對。”
池琛麵色冷峻看我。
氣氛……很僵。
八月和九重說得對,不管怎樣我信池琛是為我好的。那邊兒,黃澤修見狀不對跑了,狐狸也是,就剩下郭林貓兒,郭林清清嗓子,“小姐,鄭老那邊兒我替小姐回複過了。”
“恩?什麼回複?”我感謝他救場子,郭林道:“是昨晚的,問你怎樣,你的手機關機了。”
“恩,知道了。肉肉找到了嗎?”
我問完,郭林搖頭。
“沒有,還在追捕……但隻要還在這世上,就沒有找不到的。”
說完郭林似乎想起什麼,尷尬道:“肉肉是小小姐,福澤天佑,不會有事。”
我點點頭,“知道了有什麼消息……立刻告訴我。”
這邊兒,池琛冷眸眯了眯,“說完了?”
耐著性子讓他等了半天了,心虛吧。唉,昨夜那麼軟言軟語的,現在又變了臉,也得虧我昨夜聽見,要是昨夜聽不見……
今兒這……
嗬嗬嗬,我還不尥蹶子離開……
“那就走。飯菜送房裡。”池琛直接抄手把我抱起來,我任由著他抱著,然後在九重八月的但有目光下,和池琛一路到房間門口了。
池琛道句“守好門”後,把我抱進屋子裡。
床上,池琛看我――
“信我麼。”
“你指什麼。”看來,池琛是把昨晚的事兒都忘記了,這倒是有意思,以後,想知道什麼,就私下和池琛喝點酒,就誆騙過來了,我故作不知,池琛看我冷聲道:“伊藤風卿沒死。她當年是詐死,並設計把我重新困起來,造成假象。”
故意沉默良久,我才看著池琛,“然後呢?”
“她和我說要殺靜奈。”
“哦。”我端著杯子抿了一口水,“然後你想說,她也是盟友嗎。”
“她負責秦陵。”池琛看著我,這下我不說話了。
“……”
秦陵。
那是不是代表了我也要見到那個詐死的女人?
見我不說話,池琛突然惡聲道:“不許多想。”
那聲音霸道……
真是連人胡思亂想都不讓了!
我還沒說話,下巴又被他擒住,被迫和他目光相對――
其實我很樂意和他這麼對視。
魃啊,多帥,多養眼……
似乎看出我不生氣,池琛眼底劃過抹疑惑,還是鬆開手了。
“你的智商不夠,就彆學推理。我已經告訴你,彆再缺心眼了。”
那嫌棄的,我側目看他的嫌棄臉。
每次心虛就嫌棄。
好好說話會死嗎?心裡閃過一無數想要揭穿他的念頭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要是哪天真的好好和我像是醉酒後那般的溫柔笑語。
那我大概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池琛說完,從褲兜裡拿了藥膏,對我道句:“躺好,上藥。”
然後,直接把我推倒在床上了。
“喂!我是病人!”這麼粗暴……也不怕弄疼了我?其實,寵乾的藥,雖然有些副作用,可好的倒是很快。
那廂兒,池琛一句擰開了蓋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他眸光中的妖冶就差開出一溜兒的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