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王抬腳走下去,紅色靴上,沾染的是他自己的血,從心口流下來的血。這身體,她曾從頭到腳的撫摸過,他任由著她鬨。拿回身體的時候,他也覺得不真實,但總局的的確確給他了。
心口的血和黑色的發一起在這黑色的河流中融合。在有她的地方融合。隨著走動而水波晃動,河水拍打他的肌膚,發出“哧哧”的灼燒聲音,聽起來十分可怕。
可這些,傷不了他一分一毫,因為他不死不滅,至於疼?
早已經無所謂了。
能痛苦一點,又有什麼不好。
這廂兒閻羅殿下(千麵)下命令:“全部繞著走!就讓他在河裡好好呆著。”
……
河裡頭,池大王怔怔出神。那些水不斷灼燒他不死不滅的身體。
同樣的痛寒霜也感受過麼?
池大王突然笑了,仿佛能感覺到寒霜和他親密接觸。
低頭,看著河麵上映的一張豔絕千秋的容顏,竟是淚流滿麵,他竟然哭了。
怎能不哭!
這張臉,再也不會有一個“膚淺的東西”癡迷看著了。池大王抬起手,捧了水。
掌心咕嚕嚕的冒泡,然後他朝著自己臉上潑灑而去,他狠狠地洗那張臉。
不會有人看了,不會有人因為沒有看過就愛上,不會有了……
傷口很快複原,痛感似乎能夠將他心裡的痛楚抵消一些。
但卻又更疼。
“你走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都那麼說了,她還是走了。
是因為伊藤風卿吧。
那是她一直過不去的坎兒,那原本也是他過不去的坎兒。
可早就因為那隻笨狗走過去了。
對伊藤風卿而言,他不過是池琛;可在她這裡,不管他是誰,她都要。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在沒見過他的情況下就那麼義無反顧的栽進來,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愛上一縷魂魄,他無論附身在誰身上,都能感覺到她的目光透過了凡俗的肉體看到了他的靈魂。
那種感覺,好奇……從未有過。
那隻笨狗第一次走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可能不會回來了。
那小妮子,骨子裡是比誰都倔。
於是,他願意去機密局查詢下落。儘管他不喜歡那裡,因為如果不是加入機密局局,伊藤風卿可能不會死。
但是為了她,他可以克服過去的艱難。
……
他能算出她所有想法,卻唯獨算不出她會走,而且走得那樣絕情。被要求加入特等局後,他突然發現他庇護的伊藤靜奈間接害死她父母。
那時他想過退縮,甚至想把她推向蘇小白,就此偷情也不錯。
畢竟可能遭到鄭老的反對。
而蘇小白隻喜歡鄭廷,他有把握保護她。(那時候池琛剛入特等局,鄭老他們都在機密局……)
然後,是她第二次離開。一次是驚訝,兩次是震驚,然後他想,絕對,這笨狗――絕對還有第三次離開,這笨狗太容易鑽牛角尖。
所以,他再也不敢叫她懷疑什麼,能解除誤會就迅速解除。
直到……
特等局殺令。
特等局的殺令不是兒戲,至今為止連他也沒摸透特等局。所以,他不得不用她最害怕的事情(伊藤風卿)把她先推開。誤會也好,恨也罷,能讓她好,誤會解決後,他有把握把她追回來。儘雜台弟。
反正天長日久,他一直在她身邊,她總會知道。
可是……她是知道了,他卻沒有機會了。像她信上說,失去比擁有踏實……
她死的時候居然讓自己忘了他。
那三四秒的功夫,讓他惶恐至極。
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好在三秒後,他反應過來,該死的蠢狗,竟敢剝奪他的記憶。
那是――
他……最珍貴的記憶!
……
河麵上,早已沒有了池琛的影子,一串長長的泡泡從水下冒上來。記得,那隻矯情狗說,當你確定不能夠擁有的時候,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回憶是全部的身家。
……
池大王全身都疼,劇烈無比的疼能叫他心裡舒服一些
寒霜的肉體沒了,龍骨劍自然也無法做。
當務之急是找個純陽命女。
他不會沉迷太久。
老婆,我要先離開一會兒。
不會讓你等太久,等我封印伊藤靜奈後。
我就來這條河裡一直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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