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在城西,黃澤修約莫是用了妖術,我見外頭民警麵色迷離的拿鑰匙開了門,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去……
&n.我看見他得意洋洋的笑。那瞬間,我仿佛在玻璃上看見一隻甩著大尾巴的得意黃皮子晃過去……
我們除了城西所後,拐個彎旁邊兒就是小吃街。
熱鬨的大街上剛巧有鐘。已是八點十分。
張大娘那邊兒是回不去的且最遺憾的是cd和cd機都被作為物證沒收,不過。我現在已經對那首歌沒興趣了。我是因為池琛才喜歡那首歌,如今池琛的表現――
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到我不想提起他。
隻是手指一動,才感覺到――卷宗。卷宗忘記了,直接給拿出來了。這也是看了卷宗上,我才知道,失蹤的不僅僅是張大娘那個小村莊。
是全國各地都陷入了慌張。
隻不過張大娘這邊兒碰巧了都是少女。這全國幾乎每個地方都有失蹤的女人,這些女人中有老有少,有醜有美,上至八十老太太,下至幾歲女童。
純陽命女陽火太旺盛,一般不好出嫁,所以徐祖堯才給我定了個寒霜的名字,又讓我扮作男兒身,這才勉強才沒將陽火禍害奶奶。
所以,失蹤的這些人多數是孤身一身,沒什麼人報案。
卷宗上給出的推測是。這些“無目的性”的隨機作案,很有可能是拐賣少女的團夥,至於其中的老人和小孩兒又在旁注了“高等犯罪”四個字。
哎,其實真相很簡單,就是找純陽命女。
就不知道這些純陽命女怎樣了……
是生,還是死。ad250left;
……
黃澤修推著我。輪椅一圈圈的“咕嚕咕嚕”的轉著,這大街上,一撥人趕早的回家休息了,一波夜市的熱鬨又起,自從有了電,夜晚,永不會沉寂。我看著街上的行人,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才對黃澤修道:“你剛才說‘你找到她們的味兒’了。是哪個她們。”是凶手,還是失蹤的人?我沒問,怕大街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好像沒有人注意我。
我已經記不得多久沒經曆過這樣平淡的生活。夜晚冰冷,我看見不少人也穿著厚衣服,其中穿著高領毛衣的我也不甚顯眼。
黃澤修腳步一頓,停下來,環顧四周後,才俯身在我耳邊小聲道:“是失蹤的少女味。你來的路上睡著了,我聽他們談話知道是村長女兒丟了,才這麼興師動眾。村長在村子裡懸賞萬元,張大娘好像是因錢才去故意告發我們……”黃澤修說話間氣息嗬在我耳邊兒有些癢癢,我來的路上是睡著了,拖拉機來的,太慢了。
“所以,我去材料間時,聞到了和村長身上一樣的味道,我看了看,應該是他女兒的東西,我仔細聞了聞,如果我們以此味道作為追蹤……”
“不必再說了。”儘叨見弟。
黃澤修的意思我懂了。
他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在等我一句話,隻要我開口了,他一定會去救人。
“澤修,在你眼裡,我很善良?愛多管閒事是不是。”
我在路燈下抬起頭,他低垂眼眸眸裡含笑,染得棕發照的暖黃又金燦,蓬鬆毛絨的,看起來很暖。。
“不,相反,你心狠手辣,睚眥必報。”
他好看的紅唇微微揚起,聲線柔和。
我回了個“哦”,然後看見路邊兒有賣湯圓的老大爺,位置剩下的還蠻多。抬手指了指,黃澤修便推著我過去。
和黃澤修相處很舒服,不需要刻意做任何,卻是這賣湯圓大爺頗有些意思。
“二位客官想吃圓子噻?”這說的不是廢話,我掃了掃周圍,前後左右都座無虛席,就他家的後頭空空如也,但我喜歡清靜,可清靜中難免透著古怪。
“嗯,來兩……”身後,黃澤修的話沒說完,大爺笑眯起眼睛,眸中劃過精光,“不好意思,這答得上來,免費品嘗,答不上來,概不出售哦。”
“什麼?”黃澤修皺眉,我卻是覺得有些意思。
“神經病。”
黃澤修似乎要走,我按住輪椅。
“大爺您說,答什麼?”其實,要不是這大爺的話,我還真沒想到,我和黃澤修身上都沒錢。都派出所裡扣著呐。
“一首詩小老兒每說上半句,您接下去即可。”
老人家說完,我應了,卻是他一開口,我愣了。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他搖頭晃腦的說完後慈祥看我,我卻突然感覺到某種熟悉的感覺從這位老者身上傳來……下意識的接過去,“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這一首蘇軾的詩,是徐祖堯最喜歡的詩!
我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時,大爺卻是身子一側,“好咧!二位請坐!圓子管夠!不夠再添!”
我被黃澤修推向桌位。
是巧合嗎?我看著在鍋前嫻熟的盛湯圓的大爺。黃澤修坐在我對麵兒跟我傻笑,“你倒是厲害,讓我們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