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覺得遲琛有魔力。
他像是魔法師一樣,隨手一揮間,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比如現在明明危險重重,你在他身邊就是覺得安穩。
王八牌定心丸,果然不是蓋的。見我不脫他走過來,邊走邊嫌棄:“臭蛋。”
他說“臭蛋”嫌棄看我,我卻笑了。
然後任由著他抓著我的外套直接脫了去……
我們不是沒一起洗過澡,大婚那天就洗過一次。但那天,我又怕又害羞的,燈光還暗淡。
第二次我洗澡他又沒脫衣服……
而且後來我還睡著了。
沒辦法,他洗的太舒服了!
第三次就是前天晚上,我也沒來得及看,一夜淨被他折騰了。
可這次,都是清醒的。
遲琛脫完我的衣服後,把我丟到了蓮蓬頭下衝洗,自己也身手利索的把黏在身上的上衣脫掉。那瞬間,揭開了無數愈合的傷口。
當那沾滿了血痂的衣服被丟在垃圾桶裡,而他身上滿是血水時,我心跳一頓。
心疼啊。
那邊兒遲琛轉身,“說,我睡著,都發生了什麼。”
遲琛並未發現自己的傷口。
也許,他是渾身都疼著,所以才未發現。直到他看見我的目光他才低下頭,然後抬眸看我,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動人的黑瞳仁兒閃了閃誘人的光澤,在那張錚錚鐵漢的血臉上,格外**。
“心疼了?”
“還用說?”
我走過去,他褲子還沒脫,我看著那些血……有咬的撓的還有刺……大概是白仙,刺蝟。
“我沒感覺的。”遲琛說完,我低垂眼眸,然後他抄手抱起我,朝蓮蓬頭下走。
水肆意的衝在我們兩個身上。我身上的吻痕也隨著黃澤修給的變化消失,遲琛一本正經的給我洗澡,我也一本正經的把發生的一切都說了。
包括,寵乾。
唯一一件沒有說的,是蛇洞。
寵乾這事兒,我不想瞞著他,免得影響他推斷。
卻是我說完之後,遲琛道:“還好他不是害你。”
“哎?”
我挑眉,遲琛不耐道了句:“那隻黃皮子。”
他說完,我抿抿唇,沒作聲。
卻是遲琛突然丟了蓮蓬頭吻上來。
舌尖糾纏啊,身體火熱,水給兩個人身體升溫不少,但是隻是吻。遲琛在我氣息不受控製的淩亂前,鬆開我,擰緊眉看我道:“若我孑然一身,你還跟我嗎?”
這話說的……
我主動勾住他脖,湊上去。
“跟,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
遲琛抿唇,盯著我的肚子:“百年後,他若來,我會給他個交代。”
我內心一陣釋然……
遲琛則拍拍我屁股道:“行了換衣服,出去。”我這才發現遲琛一直沒脫褲子……心裡“咯噔”一下,操蛋,不是小王八也受傷了吧?
可我沒問,浴室裡現成的衣服,我麻溜兒的換上後出去等他,外麵樹下,彤彤還沒醒……
我不知道遲琛為什麼會這麼自信不會出事,但是他說什麼,做什麼,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很少錯……
可是寵乾的事兒……他為什麼一句話不說?
難道……是安排好的?
池琛出來後,又換好了……黑西褲,這邊兒都是白襯衫,我看他一身血的上半身就不受控製的擰眉。
然後,遲琛閉目,我看他抬手的瞬間,眸子亮了亮。
他在找鬥,肯定是要吃粽子!
看他清洗後,傷口清晰的臉,我沒有覺得猙獰惡心,反而覺得像是……大藝術家手下的殘缺美。正如他當年的十字疤,如今亦是這個道理。
在我們上車離彆前,我看著院子裡的歪脖子樹,然後想起來黃澤修說
他喜歡這歪脖子樹,以後就在這兒躺著的話。
頓時,心裡難受起來。他中途有說過“懲罰”,是懲罰自己和我分開一百年嗎?我不知道……
我和遲琛上車。
我們回機密局,彤彤在後座。上車沒走多遠,我看遲琛似乎想吸煙,卻又礙著我肚子裡的孩子,放在煙邊兒的手收回來。
“內丹不管吸煙?”我詢問,遲琛淡笑:“我隻想當個普通父親。”
那一瞬間,我看著他淡淡的笑臉,怔住了。
對,他隻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普通的父親。我抬手握住他放在方向盤的手,他開車喜歡一隻手隨意放在左側,被我這麼一弄,不得不換了一隻手握方向盤,然後那隻手握住我的手。
他看著前方,笑容淡淡。“我以為,你這次又要走。所以,我讓寵乾跟你說,讓你先走。”
那瞬間,我笑容僵住,“什麼意思。”
遲琛側目看過來時,繼續淡淡道:“幻影,是我安排的。”他說完,我已經抽回手,遲琛並未停車,繼續道:“鄭老的想法,你明白。我不想讓你為難,但你沒有離開我……今後,你也彆想走。”
遲琛說完,我並沒有我臆想中的欣喜,且正相反。
我覺得渾身都冰冷。
他知道我最薄弱的地方,所以每次都拿我最薄弱的地方,來對付我。
好狠、好毒的王八,竟然連我離開這種事也算到!
不過,他之前不也算過一次?
那時候在小院子裡,說我是替代品。
他總能掐住我的七寸!
可是……
我看著專心開車的遲琛
“遲琛,看我一次次選擇相信你,你心裡是不是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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