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九重這話,我便知他已放下複仇執念,起碼不再說遲琛是殺人犯了。(棉、花‘糖’小‘說’
我心裡鬆了口氣,“站在你的立場。你沒錯。錯的人,已經死了。”能夠平心靜氣的說出來徐祖堯已經死了?並不是,我的心稍稍的抽疼了一下,假裝這抹疼不存在,我繼續道:“你回家了嗎。”
打從昨日徐祖堯魂飛魄散起,我們開始準備婚禮。楚門那邊兒,我們始終留意著,陸九重並未回去。一直在酒樓喝酒,看陸九重放下執念,我覺得,也不枉我和遲琛匆忙辦婚禮。把他引過來,我刻意用了“家”字,希望他能有所反應
陸九重,你記得,你還有家。
我立在窗前,手稍稍握緊
窗外,陸九重沒回答我。
我麵無表情看著他。
我一直覺得,八月在陸九重心裡占有很大分量。八月多年的癡心相伴。就算陸九重對她沒愛情,也有習慣。習慣有這樣一人站在身後,不管甜苦都陪在自己身邊,若這人乍然離去,陸九重多少會不適應。
我無法讓陸九重失去所有……
所以,對不起了,八月。若陸九重執迷不悟。我會幫你,若他對你有情……
閻羅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棉花糖”
良久,窗外的陸九重突然低頭笑了,笑聲低低的,“家……”
他重複著,咽了咽唾沫,然後哭了出來。
都說喝醉酒的男人就像是個小孩子。
他也一樣,他突然鬆了手,人筆直的往下墜。我迅速
“靠。”
改良繩索沒拿著……
“嘭。”
好在這是二樓,陸九重倒在草坪上,而隱約間,我聽見他好像說了,“師父”、“師娘”,那瞬間,我的心,突然就狠狠收緊了一下。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道門長大。就像我始終覺得自己是寒霜一般,所以徐祖堯對我的打擊極大。
所以,陸九重應也始終覺得自己是陸九重,而非楚九重。夾歡共亡。
他比我幸運,仇人已經死去,而我死的不僅僅是仇人,還是我曾經最親的人……
草坪上,他抬起頭看我,隔著很遠的距離,他這麼倒著,倒有些風流公子的感覺。
“你知道麼……寒霜。”
他似乎清醒了許多,他在看我,可染著紅血絲的眸裡,離得遠看不真切,“那時,如果不知寒霜九重,後來不知南楚北鄭,也許……我早就放下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花糖]”
他說話間,我握緊了拳。
我明白,我都明白。
佛曰因為懂得所以慈悲,我都懂,都懂。可陸九重啊,我作寒霜時,你是大善人;我為鄭寒笑時,你作是陸九重。這麼多年了,你又為何不更名做楚九重?
你是大師兄,是道門之子,你心裡,並非楚九重。
我站在窗口,並不看他,冷冷道:“真凶已抓,以後想必也不會有事,你有什麼打算。”
我沒有提起小十。站在陸九重的角度,不,即便站在我的角度,那種千萬根針紮的痛楚,誰也不想重蹈覆轍。而且萬一還有人操控蠱……
外麵傳來陸九重聲音,“我的打算,與你無關。”
我靜靜等他下文。他似乎起來了,發出一聲悶哼
“我是來和你道彆。這麼多年了,你”他說話間,我忍不住打斷,他若再給我亂說什麼,我可能就不告訴他八月了。
我直接道:“八月生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