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內,古家父子走後,蘇昌禾煩悶的坐在桌前借酒消愁,考慮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無法善了,那自己可該如何是好。正在這時,從屋外走進一名下人,來到近前施禮道:“老爺,外麵有名年輕的公子求見。”
蘇昌禾一愣,年輕的公子,莫非是那古風取而複返了?於是又趕緊問道:“可是剛走不久的王爺世子?”
“那道不是,這人小的也從來沒見過!”下人肯定的說道。
蘇昌禾聽完臉一沉,怒容道:“你在府內當差多久了,難道這點規矩都不明白嗎?老爺我豈能是人都見,更何況僅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我看你這差也算是當到頭了!”忽然有種被戲弄了的感覺,借機把心中的火發到了這下人的頭上。
見到蘇昌禾發火,這下人趕緊解釋道:“老爺,規矩小人何時也不曾忘記啊,隻是這青年並未要求見老爺,而是說他是小姐的師兄,這次前來是探望小姐師徒的!所以小人才不敢擅專,小姐那裡我也不敢稟報,也就隻好麻煩老爺作主了。”
蘇昌禾凝頭喃道:“碧瑤宮不是僅收女弟子嗎,何時會多出師兄來?”可是轉又想即便是如此,那也不能隨便事之。既然知道女兒師徒,定也修行者無疑,這些人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了得。唉……真後悔當初生了那麼個女兒,不然也不會鬨出這些煩人的事情,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今生要如此的懲罰我。“你先讓他進來,我先見上一見再說。”
“是老爺,我這就去將他換進來。”說完下人轉身離開。
未消片刻那下人便帶著一個神采俊逸的青年人進來,以蘇昌禾看來這人絲毫不比古風差,無論是從外貌氣度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最重要的他是修行者這一點才是最主要的。蘇昌禾趕緊起身相迎。
“小侄拜見蘇大人,冒昧前來還請見諒。”這年輕人來到近前對蘇昌禾略微施禮道。
蘇大人微微點頭,這人到還識些禮數,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狂傲。趕緊讓座看茶,然後便問道:“不知公子貴姓從何而來,可是與小女同門,似乎碧瑤宮是不收男弟子的?”
這年輕人沒想到蘇昌禾一上來就那麼多的問題撲了過來,讓他一時沒有招架住愣了一下。而後笑道:“碧瑤宮自是不收難弟子,小侄姓武名綱來自天山雪山派,師門與碧瑤宮同處天山,僅一脈相隔。家師也是女子與近鄰碧瑤宮一眉(蘇嫻師傅的道號)師叔交好,所以來往也就緊密些。這次小侄奉師命下山遊曆,路徑此處知曉一眉師叔師徒在此,處於禮貌自然是要來拜訪的。”
“原來如此!”蘇昌禾恍然,感情人家是彆派與碧瑤宮是近鄰,這認識也就沒有什麼疑問了。
“蘇大人,不知師叔二人此刻在何處,小侄也好前去拜訪。”武綱緊接著問道,和蘇昌禾這個凡夫俗子談論煞是沒勁,要不是他是蘇嫻的父親,才懶得跟他語那麼多。
“她們現在後院小女的繡樓上,不過那裡似乎有什麼屏障,除了小女和其師傅無人能進!”不過或許蘇昌禾忘記了,就是剛才不久古風還突入這陣法中呢。
“這到無妨,但不知大人能帶小侄前去拜會嗎?”見人才是主要的,即便是自己無法突破屏障,隻要自己一喊,她們不就出來相迎了嗎。
“這……”蘇昌禾覺得孤男寡女獨處,似乎有些不妥,而且現在又是關鍵的時刻,讓彆人知道了自己家的麵子也就彆要了。可轉念一想,他們這些人也不是自己所能阻擾的,人家這樣通過自己也算是給了自己麵子,否則完全可以無視直接在府內尋找。也罷反正這臉也是丟光了,也不差這一次。“好吧,老夫這就派人帶武公子前去,我還有事就不相陪了。來人帶武公子前去後院。”
“那小侄先行告辭。”說完武綱起身和下人向後院走去。
“武公子,便是這裡了,如果沒什麼事情那我便下去了!”下人將武綱帶到後院,說完見到他點頭便退了下去。
武綱感受到了那屏障上的能量波動,說實話對於陣法他是一竅不通,師門密技中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介紹,而且據他所知就是碧瑤宮對這陣法也是一知半解,僅是從師祖那裡繼承了些簡單的陣法布置而已。
自己是不懂但不還有嘴嗎,想到這裡武綱便開口喊道:“一眉師叔在嗎,晚輩武綱前來拜見!”中氣十足,聲音宏亮。按說裡麵的人應該能夠知道才對,可是等了一會也不見裡麵有動靜,就是不出來相接,也應該說個話才對。難道她們沒有在裡麵,不能啊那蘇老頭沒必要欺騙自己才對。於是他又喊了一遍,等了一下還是沒有回音。
“蘇嫻師妹,蘇嫻……”武綱鬱悶已極,想著難道自己白跑一趟。又試探性的叫了幾聲,仍是沒有動靜,無奈下轉身決定暫且離開,換個時間再來。就在這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有人急劇踩踏地板的聲音,武綱一下欣喜肯定繡樓上是有人沒錯,但她們沒有回自己的話,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不管那些,隻要能見到思念已久的蘇嫻,那自己高興還來不及,哪有時間想這些沒用的。
想到這裡武綱欣喜回頭,望向繡樓門口,期待看到想念已久的那曼妙的身影。果不其然,一會的功夫便見到蘇嫻從門口走出,不過讓他錯愕的是,此刻的蘇嫻可不是以前見到的那般端莊達理,清秀典雅的那種優美。取而代之的隻見她急匆匆的從裡麵跑出,滿頭大汗一臉的焦急之色,急忙的跑到武綱的近前,二話不說也不避嫌,伸手拉起他的手,就往樓裡拽。
蘇嫻這突然的動作讓武綱為之一愣,雖然自己很喜歡現在大膽的她,但她和之前羞澀的表情相比,如今的她變化也太大了點,讓自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看她焦急的樣子,有似乎對自己如此也是有原因的,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不成。
“蘇師妹,你這是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大男人被女兒拽著走,樣子極其不雅,更何況武綱沒有感受到蘇嫻的半分柔情,但預感到絲許陰謀。
“武師兄你來的正好,先不要問你跟我來就是了。”蘇嫻沒有多說隻是拉著武綱跑到樓上,來到一個寬大的房間內。屋內沒有任何的家具,隻是在中間地板上用厚厚的毛氈鋪就了一個圓形的專供師徒二人打坐用的地方。
兩人走到屋內,武綱抬眼便看到了仰躺在毛氈上的一眉,隻見她臉色蒼白如紙昏迷不醒的樣子,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武綱皺眉道:“蘇師妹,一眉師叔這是怎麼了,看樣子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啊!”
“武師兄你說的沒錯,剛才師傅運功時候,不小心岔了氣。現在體內的真元似乎已經不受控製,在經脈內四處亂闖混亂不堪。剛才我廢了半天的勁為師傅運功調整,怎奈我功力地位根本沒有取到什麼作用。不過現在武師兄來了,我想隻要你我合力,定能夠控製住師傅體內的真元。”蘇嫻說完一臉迫切的看著眼前的武綱。
武綱心道來了,怪不得她剛才對自己如此熱心,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這老道姑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情,讓我耗費真元為其療傷,除非我是傻了。不過現在迎上蘇嫻那殷切的目光,要是斷然拒絕肯定會讓她對自己的印象大跌。
武綱想了半天痛下決心,也罷誰要自己貪戀人家美色來著,來的時候也是不巧。為了贏得美人的芳心,些許付出些代價也是必要的。於是他極不情願的點頭道:“好吧,隻不過我也是修行尚淺,更何況和你們碧瑤宮修行費是同源,能不能起到作用是未可知,暫且試一試吧。蘇師妹到底該怎麼做,你來作主好了。畢竟你是清楚你碧瑤宮真元運行的個規律的,你來把控也得心應手一些。”
見到武綱點頭,蘇嫻頓時高興壞了,他來了的還真是時候。於是趕緊便說道:“那先多謝師兄了。等下由我來為師傅疏導真元,師兄隻要輸送你的真元給我增加助力便可。”
武綱點頭說道:“好吧,師妹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現在開始嗎,要不要準備下?”
“不用準備了,師傅也等不了那麼久,我們還是趕緊開始吧!”說著蘇嫻將一眉扶起坐下,從後伸掌附在她的背上,武綱見狀也盤膝坐在蘇嫻背後,同樣將掌附在蘇嫻後背,一起運功開始為一眉梳理混亂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