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也之後,所有的新式軍需物品已經生產出來,但是將這些物資裝車,也是花費了幾天的時間,畢竟十萬士卒所需,那也不是一個小的數目。
古風這幾天,為了這件事情可謂是忙裡忙外的,沒有消停的時間。這軍需的事情太過重要,不能耽誤還不能有誤,不親自盯著那也是有點不放心,不過好歹也就是幾天的時間。
所有的東西準備完畢,古風又領到了父親派給的公文,這些東西到了南線大營,都是必備的轉接手續。和幾女溫存了一晚,第二日便整裝待發。
端坐高頭大馬,如今這馬具不是以前,所有的馬匹那是裝備齊全,那雙腳著力的感覺,讓騎馬也不是那麼費力的事情。做為這件事情的締造者,古風心中的感受可謂最深,深深的高興並自豪著。
戴上梅豔幾女親製的鹿皮手套,古風揚起手中的馬鞭剛要發號施令,命令全體人員準備就緒,馬上就要出發駛向南線大營。可就在這時,古風忽然感到自己的上中下三個丹田,沒由來的一陣不安的悸動。
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有這種反應?體內一陣動蕩,讓古風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都打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讓他痛苦的匍匐在馬鞍上。
古風的經脈,本來是讓三老給封閉,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那三種不同性質的真元,是不會互相衝突的。而古風現在的感覺,也不是那真元的逆轉之類的,而是一種莫名的感覺,讓體內的丹田忽然震蕩,仿佛是有什麼東西牽引似的,說疼不疼說癢不癢,那種滋味真是難以形容,總之很難受就是了。
沒有絲毫的征兆來臨,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還真他媽的奇怪了。古風不由的咒罵,不過心中忽然有種感覺,自己此次到南線之行,恐怕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自己有種既不是危險,但又不像是什麼好事的預感,有什麼事情在等待著自己。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臉色怎會如此蒼白?”不遠處等候古風命令出發的石頭,扭頭看向古風卻見他匍匐在馬鞍上,便疑惑的策馬來到近前,卻驚訝的發現自家少爺竟然臉色如此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甚至後背都浸透了衣襟。
古風聞聲擦了把汗,掙紮著直起身子,端坐在馬鞍上深深呼吸,烈日之下反而感到體內一陣冰涼之感。淡淡的一笑,臉色恢複了些許紅潤,然後安慰石頭道:“我沒事,好了石頭吩咐下去,隊伍即刻起行。”
“可是少爺,您真的……”石頭心中詫異,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安,從小和古風一起長大,他的身體最是清楚,特彆是跟隨三聖修行之後,那體格強健的簡直沒話說。可就是這樣自己認為很是健康的他,現在卻忽然出現這種症狀,怎能不讓他心中感到突兀。
古風打了個激靈,然後活動了下肩膀,逐漸恢複了以往的神采,笑著對石頭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麼,好了傳令下去吧,南線的十萬兵士還在等著咱送去的物資呢,軍需緊急的很啊,否則將士們可都要光屁股操練了!”
看著古風現在的樣子,石頭心中放心了不少,能夠開這種玩笑的少爺,才是他的真本色,不過隱約的看到他眉宇間的疲勞,但也或許是這幾日太過忙碌,休息的時間很少的緣故吧。點了點頭,然後策馬到了隊伍的前方,聽從古風的吩咐下令起行去了。
隊伍開始迤邐前行,從祈州到南線大營,僅是有三百餘裡的具體,而且江中地麵本來太平,也無需擔心有山賊啥的前來強取,隨行護送的隊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繁雜。除了必備的巡邏人員之外,那大多便是駕車的把式了。
而且這一路的南行,走得都是寬敞平坦的管路,所以行進的速度也很有保證。加上這幾日天氣豔麗高照,也不用擔心路上遇到暴雨,所以便沒有什麼擔心的。讓古風真正的感到,此行的任務是簡單的可以。
“石頭,我估摸著快要到了吧,你到前麵探探還有多遠的距離?”路上已經平安的行進了兩日,古風估算著路途也差不多了,這第三日的晚間估計也差該到了。
“好的少爺,我這就到前麵看看。”說完石頭策馬到隊伍的前麵,他的任務便是古風的隨行,命令由古風下達,那傳令的便是他的任務了。
未消片刻,石頭再次策馬而回,報告古風道:“少爺,您說的沒錯,到南線大營就還有十五裡了。”
古風抬頭看了下天色,夏天的白日很長,到傍晚還有個把時辰呢。於是便下令道:“拿著我的手諭,派人先行送到大營內,同時傳令下去,讓隊伍加緊行進,爭取晚間到達大營,在那裡在休息。”
“是少爺!”石頭說著,從古風手中接過手諭,然後便下去傳令了。
隊伍踏著落日的餘輝終於趕到了大營,此刻南線大營的統帥梁邢,早已是遠遠的迎接了出來。古風他是認得的,雖然已經好多年未見,但人就是變化再大,那還是依稀可以見到原先的影子,更何況不是旁邊還有人指認麽,趕緊上前迎接寒暄。
“梁伯伯不必客氣,還是趕緊派遣士卒,將這些軍需物資,運到大營內才是緊要。”古風客氣的說道。
“世子說的是,那本帥便先行吩咐此事,等下再過來和世子寒暄。”公事公辦,梁邢也卻有軍人的風采,頗具雷厲風行的作風。
古風點頭應是,然後看著他去忙裡忙外,自己此刻倒顯得輕鬆了不少,跟隨眾人進了大營。仿佛又回到過去,那次偷跑來到這裡,以自己小小的年紀,也可謂是風光無限了,不僅演唱了為士卒鼓舞士氣的軍歌,還成功的為父親解除了被刺的危機,最重要的是讓自己收服了琳萱這個臭丫頭,想到當初那個樣子,心中便不住的好笑。
擂鼓之聲遠遠的傳來,讓古風聽得也是一陣熱血沸騰。現在夏日午時太過炎熱,所以往往軍中操練,便是選擇了陽光不是很毒辣的早晨和傍晚時分。
“少爺,那是什麼聲音,怎麼士卒操練的時候,怎麼還唱起了歌?”石頭側耳聽著,然後詫異的問古風道。
古風一聽可不是麽,擂鼓響過之後,那軍歌便開始響起,可還沒等他回答,便聽身後有人說道:“這位小兄弟,定然是第一次來這南線大營,說起來這軍歌,可還都是世子的功勞呢!”
古風兩人回頭,見是梁邢此刻帶著手下大小將官過來。“參見世子……”各位將軍走到近前,給古風施禮道。
“眾位將軍不必客氣,快快請起。”古風趕緊客氣說道。
“在下王磊,見過梁帥和各位將軍。”石頭旁邊拱手道:“不知梁帥剛才所說何意,為何是少爺的功勞?”
“此事說來話長,世子遠行勞頓,本帥已經略備薄酒,為世子和各位大人接風,那我們不如便吃便談如何?請……”說著對古風二人相讓。
古風隨其到了帳內,現將手中的公文轉交,並將老爺子的話帶到,無非就是些讚賞勉勵的話語,對他們的勞苦功高作出了肯定。一切的轉接完畢之後,古風心中便也踏實了不少,安心的做到桌前,陪著各位將官吃喝。
酒過三巡,飯過五位,眾人的興致便也調了起來,話語不斷桌上的氣氛也熱鬨了起來。軍人的性子本就豪爽,而古風二人也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但是表現的很是隨和,跟他們這些兵痞在一起,那還真是有點臭味相投的感覺。
話頭一開,便沒完沒了。石頭這才清曉那軍歌的事情,看著各位老兵痞們,話語間竟然對古風這個年輕小夥,還頗為的佩服敬重,心中對自己家少爺的感覺,又不知覺的上升了一個檔次,敢情還有這麼回事,自己還真是頭次聽到。
高興所致,這頓接風酒宴吃了甚長,要不是人家梁邢考慮到古風他們遠行而來,周車勞頓也是該休息了,否則手下那幾個老兵痞,酒喝的正在興頭上,話也才說道一半,怎肯放過古風二人。
梁邢親自帶領幾人送古風他們去休息後方才告辭,而古風進了特彆為自己安排的大帳內,簡單的洗漱一番後便也上床休息。不知道怎麼的,本來喝酒如喝水的古風,今日也沒有喝多少酒,卻感到有些醺醺然了,躺倒床上沒有多久,便沉沉的進入到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