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斜陽和吳思明都在這個寢室,隻剩一個大塊頭不認識,三人正玩著鬥地主。
不過,很顯然,柳斜陽牌技差的遠遠不止一籌。
胖乎乎的臉上已經貼滿了紙條,而瘦高的吳思明和大塊頭臉上也才三兩張而已。
大塊頭的發型還挺潮的啊,兩邊短中間長的子彈頭,這個年代吳楚之還是第一次見。
吳楚之也沒多看,聽口音大塊頭是東北人,萬一來句“你瞅啥?”自己怎麼接?
他進門時,大塊頭正一臉囂張的操著東北口音問地主吳思明,“四個k管上!麻爪兒(害怕、慌神)了吧?”
“吳哥!你怎麼才來啊?我們都玩了快兩個小時了”見吳楚之到了,柳斜陽趁機把牌給混了,起身笑臉相迎。
他報單,一張3。
雪上加霜的是,剛被隊友大塊頭給炸了。
吳楚之來的正是時候,柳斜陽正擔心一會兒他被大塊頭給打死。
吳思明做為地主,看著柳斜陽的一張3,眼角抽搐了一下。
再看著手裡的大小王帶四個二和兩張單欲哭無淚,滿是幽怨的望著吳楚之。
“小明也在啊?”報到時序過年齒,吳思明83年7月,小了吳楚之一歲。
吳思明無可奈何的隻好把牌扔進牌堆,伸手接過吳楚之手裡的編織袋,笑了笑“我們寢室就差你一個,這不等著你來一起出去吃飯嘛。”
“吳哥,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寢室的老三,趙豐年,83年10月的,來自龍江省齊齊哈爾。”
吳楚之伸出手去主動和趙豐年握了握,“吳楚之,82年6月,西蜀錦城人。”
趙豐年使勁捏了捏吳楚之的手,言語裡帶著東北人的直爽,“你這打狼的(最後一名)還是寢室老大呐!麻溜點兒,哥幾個還等著吃飯捏。”
手勁兒還挺大的,吳楚之苦笑了一下,特喵的這是遇見東北特產——山炮了。
要不是前世自己寢室有個東北室友,還真鬨不明白他說的是啥。
山炮其實最好打交道了,不要和山炮繞圈子,有事兒說明白了就行,“等我把床鋪了,咱就出去吃,想吃點啥?我是老大我請客!”
吳楚之手腳不慢的收拾起來,其他三人也幫著歸置著東西。
東西沒沒啥,除了一大編織袋的臥具,吳楚之就一個書包。
柳斜陽和吳思明幫著鋪棕墊,沒搶著活的趙豐年兩手空空的挺不好意思,“噫!老大,你咋啥行李都沒帶?”
吳楚之的床位就在吳思明的下鋪,他一邊趴著整理著床單,一邊回答著,
“我在燕京和女朋友一起住,行李沒拿過來,明天不是軍訓了嗎,帶點換洗衣服就行了。”
吳楚之的話引起了公憤,知情的柳斜陽也是瞎摻和的鬨。
“啥玩意兒?大學還沒上,你們就同居了?”趙豐年一臉的不可置信。
柳斜陽酸酸的說著,“他和他女朋友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是同桌,兩家家長也支持,約定好大學畢業就結婚,小明哥,羨慕了吧?”
“從校服走向婚紗,真夠浪漫的啊,我都想寫本發到走占上麵了,你們覺得《我和青梅同桌有個約定》,這個書名怎麼樣?”
吳思明表示這對cp他磕定了!
這種狗糧題材寫成書,一定很火!
在床上塞棉絮的吳楚之聞言愣了愣,“不如《我和學神同桌有個約定》,裡麵女主是學神更有吸引力。”
吳思明摸了摸下巴,“此言有理!畢竟看書的基本都是大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