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答案很簡單,隻可能是和果核有關了,除此之外再無可能。
吳楚之恍然大悟,千算萬算,沒想到孔昊才是自己商業模式中最大的紕漏。
拆雙子星架構,其實很簡單,打掉一邊,另外一邊自然會亂的。
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掌握技術的孔昊是最好的突破口。
協助調查,嗬嗬……
那麼調查的主體便是他吳楚之了。
自己到底還是大意了!
本以為孔昊這樣的好孩子,老老實實的呆在學校裡,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可沒想到還是被彆人抓住了機會,一個突襲,就被抓個正著。
幸好有淩婉兮的存在,否則自己連預警的機會都沒有。
吳楚之開始做起了最壞的打算,做事未算勝先算敗,這是三個火槍手從小給他灌輸的思維模式。
他在心裡盤算著哪些是可以舍棄的,哪些是可以交換的,而哪些是必須拚命守護的。
要說逼供誘供、非法構陷什麼的,吳楚之完全沒有意外。
華國的老祖宗千年前就把這種事玩出花了,一部驚天地泣鬼神的《羅織經》流傳千古,在六扇門裡奉為圭臬。
所以在這個年代,千萬彆指望彆人的嘴有多嚴,犯不上難為彼此。
國仇家恨的年代裡,一樣的有許多人扛不住刑,何況是現在這個和平年代?
彆說孔昊,就連吳楚之自己都不見得扛得住。
所以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驚訝,更不會怪罪其他人。
人性,永遠彆去賭。
一個名滿天下的企業家,竟因為一篇文章而身陷囹圄,萬貫家財灰飛煙滅,前景一片光明的企業拱手轉讓他人,幾年後出獄,兩手空空,“白茫茫大地一片真乾淨”。
幾百個億的資產被奪走,被放出來,國家賠個幾十萬的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草民無罪。
草民完全無罪。
在波瀾壯闊的資本商戰裡,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
在那場草民大戲裡,號稱‘掌握核心科技’的某小姐,敢說自己是完全清白的局外人嗎?
吳楚之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後,這才啟動了車輛,徐徐的往華清大學北門駛去。
“吳姐,提前發動天蠍計劃!”
“狗屁的天蠍計劃!你那就是攪屎棍計劃!還有,你丫再叫我一聲‘吳姐’試試?”
電話那邊一貫保持優雅貴族氣質的吳毅航,此時掛斷電話後有些氣急敗壞了。
作為一個男人,他隻是長得稍微漂亮了些,又不是娘炮!
身邊一隻纖細的手婆娑著他潔白的胸膛,癡癡的望著他,“航哥,今晚要走嗎?”
放下手機的吳毅航轉過頭來,伸出手去刮了刮她高挺的瓊鼻,而後俯下身去,溫柔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你先睡吧,今晚我老板找我有事。”
女人嘟了嘟嘴,“什麼破老板!哪有半夜三更使喚人的道理!”
說罷,她一頭紮進他懷裡,手臂纏繞著他的後背,“航哥,要不你來我家的公司吧,我爸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吳毅航微微一笑,女人頓時迷醉了起來,小手攀附在他的肩上,仰著頭親吻著他精致的下巴。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漂亮優雅的男人!
女人貪婪的婆娑著他那白皙卻厚實的胸肌。
剛剛食髓甘味的她知道,這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皮囊裡,卻蘊藏著怎樣狂暴的力量。
“彆鬨,婉蘭,後麵有機會我再來找你。”吳毅航眉頭輕蹙著,扣著襯衣的口子。
見他神色有些微惱,這位叫做婉蘭的女子也不敢繼續糾纏下去,她滑下了床笫,給他整理著衣衫。
穿好襯衣的吳毅航扣著袖扣,跪在地上婉蘭一邊為他係著攜帶,一邊仰著小臉媚笑著,
“明晚吧,你早些過來,我做好飯等你。”
吳毅航埋頭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最近幾天估計都沒空,我來之前給你打電話。”
女人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將他送出了門外。
……
走出彆墅區的吳毅航,嘴角撇了撇,快速將手機裡那個叫章婉蘭的名字拉黑。
從不和任何女人保持兩夜以上的關係,這是他的人生守則。
事不過三,公子博愛。
開著一輛土生土長的燕京吉普212向海佃區經偵支隊駛去,吳毅航通過手機開始發動著他嘴裡所說的‘攪屎棍計劃’。
他認為這個計劃,除了惡心人,再無它用,事實上完全沒有殺傷力。
也不知道為什麼吳楚之會這麼執著的非得進行這計劃。
幻想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安排好一切後,吳毅航想了想,還是撥通了直屬上司科技部大老板管式方的手機。
“我說你小子,也不體諒體諒老年人,本就是睡眠困難的時候,還被你這樣打擾……”
被電話轟起床的管式方披著睡衣,坐進書房便是一通抱怨。
吳毅航也是沒好氣的說著,“得了吧,您老是從自家床上被吵醒的,我可是從女人身上被打斷的。
這個點兒,您老也該起床上個廁所了。”
說罷,他繼續說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毅航,孔昊被捕這事你怎麼看?小吳是不是反應過激了?”管式方聽罷,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著。
吳毅航撇了撇嘴,“不是有些反應過激了,而是完全反應過激了。說實話,這小吳有點屬蠍子的。”
“其實這樣也好,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雖然一些妖魔鬼怪被調查了,但是政法係統的一些遺毒還沒有得到肅清。
沒看出了,這小子做事還挺穩當的。不過他那計劃真的有用?我怎麼看都像是螞蟻伸腿去絆大象啊。”管式方好奇了起來。
電話這邊的吳毅航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計劃的核心也許隻掌握在他自己腦袋裡。”
“哈哈哈,那小子做事走一步看三步的,上次興天下那事我們不就看走眼了,再看看吧。
反正那小子聖眷正隆,出不了大事的,智家也確實該被收拾收拾了。”管式方冷冷的笑著。
壟斷醫藥原材料來倒逼藥品漲價,這種喪儘天良事情智家竟然也乾得出來!
要不是吳楚之提醒的早,這事還真被智家人給乾了。
……
以此刻吳楚之的車輛為軸心,還在嬰兒時期的果核科技,開始悄悄地展露出自己的力量。
隨著吳楚之電話內容在靜謐的車內傳來時,王冰冰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也開始通過這段時間建立起來的人脈,聯係著各大媒體,打聽著消息。
不過讓她懵圈的是,目前反饋的情況來看,除了安然事件的發酵和華國正在進行的雙邊談判進展報道外,沒有任何的異常。
她不敢確定這裡麵到底有沒有貓膩。
畢竟以她現在的能力和年齡,並不足以建立起多麼深厚的人脈。
放下手機的她,憂心忡忡的望著一邊開車,一邊帶著藍牙耳機接打電話的吳楚之。
而此刻的吳楚之,也有點抓了瞎。
他收到的信息是,當前唯有暢想,準備在品牌機市場上給他迎頭痛擊。
所有回收過來的信息,在他腦袋裡快速的彙總著。
證據鏈一環扣一環的指明了一個事實,這其實很可能隻是一個烏龍事件。
排除所有的合理情況,最荒誕的那個一定是真相。
自己現在這樣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但是吳楚之不敢賭,目前事件最核心的經偵係統,目前沒有任何信息傳來。
按照雄小鴿的說法,其實隻是一個電話的事,但是他也不建議打。
擔心打草驚蛇。
小心使得萬年船,“穩字訣”已經深深的刻在吳楚之的骨子裡。
他依舊按照最壞的情況,非常沉穩的下達著對外的攻擊指令。
想要掩蓋一個新聞,那麼爆出一個更大的新聞,在很多時候都是極其有效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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