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自量力的家夥。”
在茶會所在大廳的一側僻靜處沙蘭?飛帆冷眼旁觀這一幕心中暗暗嘲笑。
如今飛帆家族內部競爭激烈任何一名繼承人的功績對於他人來說都等同於是一種壓力。雖然沒人看好威爾斯但以沙蘭敏銳的嗅覺他總覺得這次茶會有點不同尋常所以便上了心思想要從中作梗一番。
當然沙蘭自然不會傻到衝出來和米狄較勁。
那麼做等於平白無故給自己樹立一個武力強大的敵人甚至可能因此給飛帆家族樹立一個敵人最後導致家主怪罪自己。這種蠢事沙蘭怎麼會去做
隻不過他也絕對不願意看到威爾斯和這位風頭正勁的聖塔島伯爵走到一起所以他這才暗中放出消息順便再動點手腳從而讓那些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搗亂分子順利進場。
比如雲浪家族這位讓所有西海岸豪門子弟都感到棘手的西爾維婭大小姐
而且據沙蘭所知這位西爾維婭恐怕還不是最棘手的她身邊那位不顯山不露水看起來仿佛侍從一樣的英俊騎士恐怕來頭更大
“沒有底牌卻還要舉辦茶會親愛的威爾斯弟弟就讓我看看吧你今天到底能不能鎮住場麵”沙蘭在心中惡狠狠地說道。
而正如同沙蘭的預料麵若桃花、容貌清秀無比的威爾斯在強硬蠻橫的西爾維婭?雲浪麵前反而更像是柔弱的女性根本沒有什麼反駁的手段。
雖然威爾斯如今手頭已經有了整整四艘鐵甲艦而且皆是滿員配備不過這張武力底牌又怎麼可能在現在打出來?於是無奈之下威爾斯也隻能任憑西爾維婭在茶會上談笑風生自己這個主人卻隻能在一旁於看著。
整個午後茶會的氣氛因此變得微了起來帶上了一點劍拔弩張的氣氛又飄起了一點潮濕的火藥味道。
不過由於大部分人都是想要結識米狄而對於威爾斯這邊並不感冒所以他們非但沒有上前幫助威爾斯的相反反而各個都如同沙蘭一般產生了一種看好戲的感覺。
就在這種散亂焦躁的氣氛漸漸彌漫之時一輛黑色四翼的馬車終於從大道的另一頭疾馳而來。
馬車製式簡單並不起眼甚至可以說是普普通通而駕車的車夫、以及那四匹黑馬同樣也是平平無奇感覺不到任何底蘊和大氣。對於像這樣的馬車在法羅灣這些自視甚高、性情傲慢的家族子弟眼裡原本根本什麼都不是。
然而此時此刻就偏偏是這樣一輛黑色馬車在出現的那一刻卻令整個茶會那微的浮躁氣氛變得沉靜了起來。
因為裡麵坐著的是那個在一天之內連踢了九大道場而且在最後以一敵五並且堂堂正正地從正麵破了紅蓮道場引以為傲的鬼陣的強者
事實上隨著米狄事跡的流傳不少法羅灣的道場人士已經開始用“死神的馬車”來稱呼他這輛不起眼的座駕了。無他因為凡是這兩黑色馬車停過的道場此刻牌匾均已告破而原本聲勢最是好大的紅蓮道場更是落得一個易主的下場。
看著這輛漸漸近前的馬車威爾斯的眼中頓時流露出了一絲放鬆沙蘭則在一旁若有所思大部分不同家族的子弟神態中都是帶著好奇而那位不請自來的雲浪家族的大小姐卻是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怒意。
唯一要說神態平靜如常的隻有這位大小姐身後那至今都保持著沉默的英俊騎士。隻是這名騎士的眼中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與忌憚。
“諸位我應該沒遲到吧?”米狄下了馬車淡淡一笑放鬆地說道。
米狄一出場眾人眼前皆是一亮。
隻見這名從黑色馬車上下來的傳說中的道場高手一頭黑色的短發一身簡約的黑色禮服容貌英俊雙目漆黑如星身軀筆直如槍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英武之氣。他的周身氣息內斂卻又暗含著一種霸道的氣場仿佛一柄含在鞘中的利劍一旦出鞘便必定會令世人震驚。
前來這場茶會的各大家族子弟們眼光個個毒辣平時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天才然而此時此刻在麵對米狄的時候他們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不敢有任何放肆。
因為米狄已經不再是那些“極具潛力”、“前途遠大”的天才了。
他已經邁入了真正強者的行列而且還是最頂尖的那種。
麵對如此肆意張揚的強者風範這些年輕一輩等級還不夠高的家族子弟們除了表現出謙卑以外還有彆的選擇麼?
不僅如此直到此刻近距離接觸之時這些家族子弟們才意識到眼前這位聖塔島伯爵年齡似乎比他們中的大部分都還要小上一些恐怕連二十歲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