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啟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不過,丁啟卻是說話算話,從這一天這一刻開始,刑警一隊的工作,丁啟完全放手了,甚至是打了一份請假申請,說自己最近身體不好,需要時間休息。
對於丁啟的這份申請,江立自然是大筆一揮同意了,而且,江立還在第一時間把整個刑警一隊的隊員全部調進了所謂的專案組。
至於林楓,當天就把他客客氣氣的送走了,當然,臨走不忘叮囑林楓一句,希望林楓這段時間不要離開濱海,萬一有什麼消息之類的,他們還是需要再次找林楓核實情況的。
這隻不過是官方的套話,但所代表的卻是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你小子彆想逃,你一逃就坐實了嫌疑人的身份,隻要林楓在這個時候離開濱海,必然會被以嫌疑人的身份通緝,因為林楓在這個時候離開,差不多就是做賊心虛,畏罪潛逃了。
林楓當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濱海,不過,經過這一次事情,林楓去見丁啟,反而理直氣壯,不再甩開那些監視他的警察了。
“實在是抱歉。”林楓在丁啟的書房裡坐著,看著眼前抽著煙的丁啟,說道:“沒想到他找不到我的證據,反而把你給徹底架空了!”
“沒什麼。”丁啟笑了笑,說道:“這一切都在我預料之內,而且,是我自己請病假的,既然我在裡麵礙手礙腳,江立又怎麼可能不對我做些什麼!”
頓了一頓,丁啟又說道:“以後你要更小心一些了,不過,以你的行事風格來看,是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給他們的,一如我找不到任何關於你的犯罪證據一樣,他們也不會找到,而且,江立現在恐怕沒時間去關注那幾個案子,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應該是把刑警一隊的隊員位置給挪動一下!”
“這些都是你們係統內的事情,如果你都不知道有什麼消息的話,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林楓淡淡的說道。
“他有張良計,我也有過牆梯。”丁啟擺了擺手,說道:“這些事情你不用過多的擔心,總之我早晚還會回到我的位置上去,而他,也未必能夠如願!”
既然早就已經猜到江立會架空自己,丁啟又順水推舟的請了病假,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準備,刑警一隊的隊員,雖然並不是完全站在丁啟這條戰線上,可很多都是站在丁啟這邊的,比如馬長興這個案子,丁啟用的就都是自己的人。
這些人,不管被挪動到什麼位置上,都是不會改變自己的立場的,至於其他的立場不穩的,丁啟也就不去做過多的考慮,在係統內,隻要不是犯了什麼致命性的錯誤,位置是不會被朝下挪動的。
雖然江立是局長,也不能打破這種規矩,丁啟手底下的那些隊員,自然是不會有什麼致命的錯誤,他們即使是被挪動位置,也不會跟現在的位置有太大的區彆,唯一的區彆就是他們可能不在丁啟手底下做事了。
這些站在丁啟陣營裡的隊員,就像是一顆顆的種子,雖然被挪動到新的位置上,就像是被埋在了新的土壤裡,可隻要是他們適應了新的土壤,就會紮根發芽,茁壯成長。
看到丁啟如此篤定的神色,林楓多少放了心,對於丁啟被架空的事情,林楓心裡十分愧疚,畢竟江立針對的,想要解決的人是自己,丁啟之所以會被卷進來,其實很大程度是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兩人交談一陣之後,林楓起身告辭。
出來丁啟家的小區,林楓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了回家的路,林楓最近一段時間,完全拋棄了自己的六眼魔神,把它給扔在了家裡。
既然那些警察還在監視自己,就讓他們慢慢監視好了,自己駕駛六眼魔神,倒是讓他們方便駕車監視自己了,所以,林楓很乾脆的選擇了步行,而不再駕駛六眼魔神,讓他們駕車以龜速跟著自己就是了。
“這小子是不是有病啊,有那麼拉風的機車不用,偏偏步行。”駕車的警察鬱悶的說道:“害的我們走走停停的!”
既然是在監視林楓,他們是跟林楓保持一段距離的,可林楓現在完全選擇步行,他們卻是駕駛著四個輪子的交通工具,怎麼比,這速度都是沒法比的,他們也隻能是等林楓走遠了,再駕車跟上去,而後再停車,等林楓再走遠了,再駕車跟上去。
好幾次,林楓故意在小胡同裡拐來拐去,害的他們圍著那片區域轉了好幾個圈才再次發現林楓的身影。
自從那次把林楓請到警局去之後,監視林楓的人也就隻剩下了這一輛車上的警察,其餘的警力全都抽調進專案組了。
雖然江立的真正目的是架空丁啟,可這最起碼的表麵功夫,他還是必須要做的,這也是係統內的一種常見顯現,即使那些警察心裡都很清楚,江立是在架空丁啟,可江立表麵功夫做到了,他們也就假裝不知道江立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彆那麼多牢騷了,跟上去吧。”副駕駛座上的警察是個中年人,也是一個經驗十分豐富的警察,聽到駕車的年輕警察的牢騷,說道:“他知道我們在監視他,所以才故意這麼做的!”
“既然都被他知道了,我們這樣監視下去還有什麼意義。”駕車的年輕警察不解的問道,心裡的牢騷更重了,被監視的人都發覺了,還監視個屁啊,這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有哪個嫌疑人在明知道被警察監視的情況下還去犯事,要真這樣,隻能說明這個嫌疑人要麼是白癡,要麼腦子進水了,要麼腦子被驢踢過了。
“這是上麵的意思。”副駕駛座上的警察說道:“我們隻管跟著,不必多問,上麵也知道我們被發覺了,可還是讓我們跟著,早晚會讓我們做點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