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內褲終於乾了,我穿上它,又穿上了早日也是自己親手洗過的藍色牛仔褲和外套,提著兩大袋子垃圾,下樓去了。本來,屋子裡的垃圾絕對不止這些,光我那些喝剩下的啤酒瓶就絕對能把正常人嚇倒,那可是我用一個屋子積攢下來的。要說數目,估計隻有天知道!
路過小區的商店,店主跟我打招呼:“祥子,吃了沒有。”
(我叫李享,祥子是我的外號,從初中學了那片駱駝祥子後,就開始被人這樣叫。一開始覺得不舒服,還跟幾個同學因為這個外號打了幾架。可後來,我的朋友們這樣叫常了,也就不覺得怎麼樣了。我現在倒覺得我要是那個駱駝祥子該多好啊,起碼他曾有過漂亮媳婦虎妞,可我現在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回到:“沒吃呢。”
商店老板:“沒吃,過來吃吧,我煮了扇貝。”
這個商店的老板是中年婦女,男人早死了,自己帶著一個兒子。我在這個小區住了近兩年,買煙,或者其它生活用品都上她這。夏天的時候,我還會在她商店的門口,叫一杯紮啤喝著納涼。
“不了,我還有事。”我謝絕了她的好意,做自己要做的事去。
丟晚垃圾,我直奔設在小區旁一個臨近的福彩投注站。這裡也是我常來的地方,每次我都會花上4元錢買兩注我跟了很久很久的雙色球號碼,每周的2、4、7我都會過來買,今天剛好是周二。我這人不貪財,我從不相信買彩票能致富。不過,為什麼我還樂此不疲的買著,那也隻是覺得:致富路多一條,是一條。或許真的有一天,那500萬會砸中我得腦袋!就算這輩子永遠砸不到自己,也就隻當為咱們中國的福利事業添一份薄力。
這個投注站的老板也是個女的,姓王,單名一個潔字。年齡跟我一樣,都是27歲。她長得還有幾分姿色,跟我也談得來。平常沒事的時候,我也會來這跟她拉呱。更多的時候,我倆是在相互抬杠,其中也夾雜著我對她的調戲。不過,大家請放心: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再說,人家都結婚了,兒子都兩歲了。還有,我不喜歡少婦。
我站在投注站的門口,看到裡麵王潔正被一堆人圍著。我知道她現在很忙,因為現在是下班的點,而且一些彩種快到投注時間了。我本想著等會再進去,反正我那個7點半才到點,不著急。
剛打完一張彩票的王潔在將彩票給人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我,向我招了招手,示意讓我進去。
我推門而入。
王潔拉開身旁的抽屜,拿出一張早已打好的彩票道:“祥子,你的早給你打好了。”
我調侃道:“難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知道我要買什麼號碼?”
“切,你那兩注號碼我早背下來了,還用你說啊。”
我接過彩票一看:紅號1、2、8、10、18、19、26,藍號12,沒錯這是我要的號碼。這個號碼是由我和女友的生日,加上我們確立戀人關係日期組合而成的。我們倆的生日都是12月26日,隻是我是81年,她82年。我們成為戀人的那天是2001年10月18日,那是在海邊的一個美好的下午。哦,對,她的名字叫許菲。
“吆喝,怎麼對我事這麼上心啊?”我繼續調侃王潔,又向她拋了個媚眼,“是不是對我……,啊?”
王潔拿起一塊抹布向我丟來,我一看不好,趕緊跳開。
“我靠,好險!幸好我練過乾坤大挪移,差點就被你的暗器要了小命!”還沒站定的我說。
(屋內眾彩民笑)
王潔笑著對我說:“彆鬨了,我這忙著呢。”
“哦。”
知道她很忙,又加上屋裡的人很多,就不打擾她了。再說,我還得去買菜呢。不過,我還是想再逗逗她。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身向王潔說:“美女,我真的走啦。晚上做夢彆夢到我哈。”
王潔頭也不抬的回道:“去死!”
“我靠,暈那。大家看到沒,她讓我去死!嗚嗚,我是那麼那麼的那個什麼她,她竟然讓我去死!”
“哈哈……”屋內眾彩民笑。
王潔氣得臉發白。
彩民甲道:“祥子,這麼大人了,還像個孩子,成什麼樣!”
(彩民甲是個老彩民,跟我一樣,專攻雙色球。我們常在這見麵,聊得也不錯,隻是我不知道他姓啥名啥。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成為忘年交)
唉,被老人家說一頓,好沒麵子,還是推門買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