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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彆打臉嘛!”
……
我換了林姿的車。
五點半的時候,我在事先與薛曉菡約定的電視台門口出現了,她早已等在那裡。雙手抱胸,直跺腳。她穿了一件紫色的外衣,配上深色的牛仔褲,很是嫵媚動人。不過,站在傍晚的風中她出現在我的視線裡的時候,卻是楚楚動人。
我將車在她旁邊停穩,按了幾下喇叭……
薛曉菡先是漫不經心的朝車裡看了一眼,又回頭繼續跺著腳等著她等的人。
我又按了幾下喇叭,想引起她的主意。但她這次好像很不耐煩似的,不看我這不說,還把整個身子背對著我。
我心裡問自己:這怎麼回事?我急忙下車,走到薛曉菡後麵,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等很久了吧?”
薛曉菡轉過身來,像是見到鬼似的看著我,“你什麼時候來了,我怎麼沒看見?”她又指了指我那輛雅閣,驚疑地說:“這不會是你的吧!?”
我看她好像對昨天發生的事毫不在意,還像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那樣。所以,我先前一些顧慮已經被打消了
“是啊,怎麼了?”
“哥們,才隔了一天,你就發達啦!”薛曉菡大驚,上來拽著我衣服說:“你是祥子吧?”
薛曉菡拽著我,把我混身上下檢查了邊,還是不相信道:“你假的吧?”
我意識到她所指的是什麼。因為我一直沒有提及過我已經是有車一族的人,當然,也沒有告訴她,昨晚的馬6也是我的車。試想,一個人窮地隻能養活自己的人,哪能在一夜之間香車美女坐擁左右,即使是中了彩票,還要去省城拿獎金,至少也得耗一天的時間。但,我就幾天的時間,就弄來輛車,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
我急忙解釋道:“你想哪了,這是我朋友的車,她今天不用,我就開出來了。”
“嗬嗬”薛曉菡乾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對我說:“我剛才以為,你是哪個我討厭的人呢。沒想到是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在薛曉菡心裡,她基本上討厭所有的男人,我正好是她極少數不討厭的男人之一。從小身處高官世家的她,對所有向她示好男人,一律蔑視。大學裡她和許菲是同班同舍的難姐難妹,兩人關係非常好,形影不離。她倆這種形影不離的生活,一直維持到在我將許菲追到手後。至於她為什麼厭惡男生,沒生在高官家裡的我,真的不好解釋什麼。但,現在可以證實一件事情:有一個自以為很有錢的主,開著輛深圳二奶車來追她!
我載著薛曉菡來到南大街上的比薩店必勝客。不是我請不起吃更好的東西,而是她要求的。她告訴我,這家店開了有半年,但她一直沒有時間來吃一下。所以,今天趁約我的機會來嘗嘗。
在必勝客裡,我點了一張12寸的沙丁魚比薩餅,她點了水果沙拉,還給我們兩人各點了一杯研磨咖啡和苦味咖啡。苦味咖啡是我的,我喜歡咖啡的那個苦味。
吃完比薩,服務員適時的將兩杯咖啡送了上來,我們喝著咖啡閒聊了起來。
喝了一口咖啡,我問薛曉菡道:“你不是回濟南了嗎?怎麼又來a市了?”
“嗯……”薛曉菡用手撐住下巴,把嗯字拖得老長,“人家想你了唄!”
“不是吧!”我驚奇道。又像看怪物似的看了看她,“大姐,我跟你沒什麼吧!”
薛曉菡笑嘻嘻地說:“沒什麼,人家就不能想你啦。你想人家了沒?”
“想………”
話到嘴邊,我又收了回來。自從許菲離開我之後,我時常回憶在大學裡生活,這當中自然有想到她了。因為她整天跟許菲粘在一起,在我追許菲的時候,還給我製造很多的麻煩。有一次,我明明約了許菲,但她跑去跟我約會,害我跟我同宿舍的景強兄弟解釋了一個晚上。要知道,那時候我那兄弟可是整天追她的啊!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奪!從那以後,我背負了很長時間的惡名。
“想沒想?快說!”薛曉菡語氣變得強硬起來。
唉,反正我那兄弟沒追上她,彆人我也不鳥,也不會再背上什麼惡名!想到這,我一咬牙,說:“想了,你沒看我一臉的憔悴嗎?”我把臉丟出來,裝出一幅可憐相道:“這都是想你想的!”
“哈哈”
薛曉菡掩口笑了起來,粉拳打到了我身上,但我並沒有躲閃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薛曉菡笑夠了,也打夠了,突然歎了一聲氣道:“祥子,你還是老樣子,跟大學的時候一樣,一點沒變。”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盤,打趣道:“沒變嗎?你沒看見我臉上的有皺紋了嗎?我已經老啦!”
薛曉菡沒有被我的幽默給逗樂,還是一臉的無奈。她愁眉緊縮道:“祥子,我知道你這兩年過得很苦……”
我知道她要什麼,但我不想提及那個話題,也不想那個話題將剛才的愉悅心情給衝散了。於是我打斷了他的話:“彆說了!”
薛曉菡還想說,但被我堅定地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