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嬌喝讓顧子良稍稍清醒了些,自知失言,忙不迭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念念,我隻是想我們能回到從前。”
“你同沈望舒之間有什麼從前?”她忍不住替原主罵道:“那日說的清清楚楚,從此以後婚姻嫁娶兩不相乾,你們之間沒關係了,你聽不懂嗎?”
“沈望舒早就死在那個抄家之夜了,你現在跑來想做什麼呢?”
顧子良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你是亂說的對不對?你一定還是在生我的氣才這樣說......”
“我生你個頭。”沈望舒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麻煩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子,一臉腎虛樣,說什麼非我不娶的話?真當我看不出來。”
“你......我......”顧子良被她懟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憋出一句:“你怎會說出如此粗俗之語?你不是我的念念!”
沈望舒心裡咯噔一下,以為自己一不小心崩人設了,畢竟這個顧子良跟原主相熟,一時間有些心虛,便沒吭聲。
一旁的梅雪幫她回:“我們夫人本來就不認得你,是世子喝多了抓著我們夫人胡言亂語。”
顧子良說不過沈望舒,便將炮火轉移到幾個丫鬟身上:“國公府派給你的丫鬟都如此貌美,我當陳廷真是什麼好人,往後他不是照樣要將他人收入房中?”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不要太天真了。”
“......”
沈望舒都懶得理他,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顧子良自己就是這種人,所以才覺得所有人都是這樣。
沒人願意同他說話,被綁起來的世子不甘寂寞的繼續說彆人壞話,威逼利誘想讓沈望舒跟自己走:“我出來一趟很不容易,身邊就帶了幾個人,回去之後父親一定會知曉我做了什麼,你這次不跟我走,往後可就沒機會了。”
“你也嫁給陳廷這麼久了,應該知曉他的脾性了吧?是不是同傳言的一樣寡言少語,不懂風情?有我珠玉在前,你怎麼還能跟他過得下去?”
沈望舒現在隻希望時間趕緊過快點,這該死的賞荷宴發生的事兒真是太糟心了,還好她沒像其他小說那樣,婢女也被支走,隻剩一個人百口莫辯。
梅雪梧桐她們可都看見了,她絕對沒有跟這個顧子良糾纏不休,回頭見著陳廷了有人證在好解釋。
顧子良沉浸在自己的演說中無法自拔,沈望舒撐著腦袋麵向湖麵百無聊賴,婢女們對他的話也左耳進右耳出,一因此無人看到不遠處的僻靜小道上走出來的男人。
陳廷先看到了坐在涼亭中的嫋娜身影,心下才高興沒多久,就聽到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好像在巧舌如簧說著什麼。
他的小夫人麵對著荷塘看不清麵上表情,但是背影看起來非常落寞。
陳廷下意識放輕了腳步,走到假山背後遮擋了自己的身影。
而後他終於聽到了那男人在說什麼。
那人甜膩膩的稱呼他的妻子為“念念”,說著要帶她走的話,承諾著讓人動心的海誓山盟。
“陳廷有什麼好?這麼久了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他的才情樣貌可有半分比得上我?他會說貼心之話嗎?”
“隻要你跟我走,我這輩子一定會用生命護你周全,念念,我是愛你的。”
“你想想我們的過往啊,我們曾經那麼好,你全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