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柳三人隨男子一起來到賭場貴賓室時,貴賓室裡空無一人,但卻有不少賭具,看上去竟與易柳在a豆大廈接受帕妮測試時的房間差不多,隻是易柳心中明白,今天絕不是什麼測試。
男子走到一張二十一點賭桌後,臉上不帶笑容地望向帕妮道:“幾位,既然你們都是行家,我們也不玩虛的了。一注十萬美金,總共十注,你們看怎麼樣。”
“好,如你所願。”
沒想到男子一眼就能看出易柳、帕妮的主次之分,看出兩人在賭技上的差彆。當帕妮主動迎上前去時,易柳也後退了一步。
他這種還沒學過任何賭技的家夥除非打算用賭運與人較量,否則根本沒資格在這種場合出頭。
對方既然主動挑上了帕妮,這不但順乎了帕妮需要,也對自己有莫大好處。
跟著帕妮一起坐下,易柳並沒去觀察男子在洗牌時的動作。對方可是一個職業賭徒,自己這樣的外行根本看不明白。
真正令易柳感興趣的還是男子身上一些小動作。肩膀、嘴角、眉毛甚至脖頸,這些看似與賭技無關的地方更能顯出一個賭徒的心理活動,反應出他究竟想使用出何種賭技。
隻是這些小動作在每個人身上反應出來的賭技也有所不同,易柳並不需要依樣畫瓢學習,他隻需要知道和了解。
由於男子是,所以先由對方洗牌、帕妮砌牌。而在男子洗完牌後,帕妮也砌了兩道牌。
第一副牌發下來,帕妮的第一張牌是草花a,第二張牌是黑桃7,看起來已經不錯,但依然可以繼續挑戰。不過作為第一副牌,她還是表示不再要牌了。賭場男子的明牌是紅心5,繼續要了一張黑桃8,臉色雖然沒變,但卻立即將自己的暗牌翻開。
那是一張草花9,二十二點,爆牌。
輸了第一局,男子表情不變,甚至朱文貞也沒與易柳說話。同易柳一樣,她也將雙眼瞪在男子身上。隻要不是學習賭技,易柳學的東西她同樣感興趣,雖然她沒去學那些小技巧,但對於察言觀色這類事她卻不認為自己有可能輸給易柳。
隨著男子拿過另一副牌,拆封砌牌後,發下來的帕妮第一張牌是方塊k,第二張牌是黑桃a,直接是二十一點。
因為雙方不分主客,又是十副牌分輸贏,所以允許平局的存在,隻是在看到對方明牌隻是一張紅心10時,帕妮立即將剛剛到手的第二張牌翻開了。
看到帕妮的第二張牌居然是黑桃a,男子第一次苦笑著翻開自己的暗牌紅心a,搖頭道:“小姐,真是好運道啊!”
雙方雖然同樣是王牌,但因為帕妮拿到的是k,男子拿到的隻是一張10,在不區分花色但卻必須區分數字的狀況下,男子隻得再次認輸。
彆看二十一點很難玩出什麼賭技,但這也要看雙方要牌的狀況而言。如果第一局帕妮選擇要牌,那麼她將得到男子那張黑桃8,直接超過21點爆牌。但第二局牌男子就全無辦法了,雙方同樣21點,沒有繼續要牌的可能。能比較的就隻有賭運,他也隻得稱讚一句帕妮賭運好。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帕妮的砌牌準確。可這種狀況非常少見,因為不是第三方洗牌,男子根本沒給帕妮看自己如何洗牌。
對於男子發出的訕笑,帕妮也是輕輕點頭道:“沒什麼,承讓了。”
真正的職業賭徒在較量時並不會多說話,更會儘量減少自己的小動作,以免被對方看出破綻。所以不是男子開始苦笑,易柳甚至都沒注意到他身上有什麼特彆應當留意的舉動。
第三副牌發下來,帕妮的第一張牌是方塊a,第二張牌則是方塊k。看著對方明牌是草花6,直接就翻牌了。
因為男子的明牌隻是一張草花6,再怎麼要牌也不可能得到與自己一樣的王牌。
直到這時,男子終於悚然動容起來。
在自己洗牌的狀況下,帕妮居然能接連得到兩次王牌,那說明帕妮如果不是賭運超人,砌牌的技術必定極為高超。第一次,他對連輸了三局的自己感到懷疑。
“小姐,你要洗牌嗎?”
因為沒有第三方發牌員,雙方賭注過大,對賭的方式又極為特殊,男子隻得提出釜底抽薪之策,希望帕妮洗牌時自己能通過砌牌來扳回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