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每張賭桌的荷官應該都是職業荷官,不是一般郵輪賭場隨意在普通人當中聘請、訓練出來的臨時荷官。這樣的郵輪賭場,怪不得可以吸引那些不願上賭場、賭船,卻又想大賭一場的賭中豪客。
“小姐,有沒有意思我們兩人賭一場。”
正當易柳還在打量賭場時,賭桌對麵就傳來一聲輕語。細噥的英語有種軟味,內容卻極令人詫異。
轉臉望去,易柳就看到李萍對麵的賭桌旁坐下了一個熟悉身影,藍紫色帽簷垂下的紗巾也揭穿了對方身份。竟然就是剛才那個在拍賣場風光一時的日本女客,隻是不知她為什麼盯上了李萍,而且還找到賭場來了。
因為參賭的人很多,賭場荷官並不是站在李萍對麵,而是站在賭桌一側的檔頭處為桌上賭客服務,所以日本女人的位置絲毫沒有問題。
聽聞對方挑戰,李萍也毫不客氣地說道:“好啊!如果其他客人沒意見的話。”
李萍的話雖然不是聖旨,但在日本女人左右觀望一下時,賭桌上的其他客人竟然都紛紛站起身來,桌上很快就隻剩下日本女人和李萍、詹妮。
看到這一幕,雖然不知坐著的李萍是怎樣想法,但為了安全起見,易柳還是先留意一下日本女人身旁的幾個隨從。沒發現他們身上有任何職業賭徒的特征,易柳這才放心下來。
“每注十萬美元,局數不限。一百萬美元封頂怎麼樣。”
“好,但我要求賭場做東發牌,隻由我們兩人對賭。”
“沒問題。”
聽著李萍與日本女人交涉,易柳的眉頭稍稍動了動,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一百萬美元封頂的賭注並不大,上次帕妮就曾在自己麵前表演過一次,而且這種金額的賭注相信對李萍來說也不算什麼,他也看不出日本女人有什麼特意刁難之處。何況這種不限局數,雙方可能互有輸贏的狀況,很難說會鏖戰到什麼時候。可能十局就結束,可能一天都結束不了。
想到這樣可以讓李萍過足賭癮,易柳也不會多此一舉。
不過,隨著賭局展開,一副副牌發下來,易柳卻立即皺起了眉頭。
不知怎麼回事,李萍竟然連輸了三局。雖說牌麵上看不出什麼特彆之處,易柳也將雙手搭在了李萍肩上笑道:“彆急,慢慢來。”
“放心,她也隻能猖狂這一下了。”
似乎李萍比自己還有信心,看到這一幕,易柳也知道自己不必擔心了。他將雙手搭在李萍肩上就是為了借給她一些賭運,雖然易柳不知這是日本女人的賭運強過李萍還是什麼原因,但他可不想看到李萍連輸的局麵。
至少將賭局在手中稍微掌控一下,他也可以看定時間帶李萍離開。
同樣的借賭運方式,他也是在與帕妮的學習過程中慢慢總結出來的東西。雖然不知自己與帕妮的賭運相差多少,但隻要他這樣借賭運給朱文貞,朱文貞照樣可以與帕妮鬥個你死我活。
易柳可不相信對麵的日本女人又會有帕妮那種賭運,如果她真的也是賭運超高的人,身邊絕不會隻有幾個普通的保鏢、隨從。
“說的也是!”
隨口應了一聲李萍,雖然易柳沒有乾涉李萍賭局的意思,但在適當收手、放手間,也是隱隱控製著賭局的進行。而且因為他與李萍的關係,甚至還可以借著說話、調情在暗中控製賭局的得失,根本不必擔心被人察覺。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我現在的狀況越來越好了!”
賭局一直持續地進行,李萍也越來越興奮。雖然她一直沒有大贏,但也一直沒有大輸,甚至在進行了十一、二局後,目前還保持著二十萬美元的領先優勢。被贏錢的感覺所鼓舞,李萍也開始向易柳一次次炫耀。
隻是隨著賭局不斷進行,易柳終於明白對麵的日本女人果然擁有一定賭運。如果沒有自己插手,很難說李萍究竟會輸成怎樣。
但既然李萍現在還算高興,易柳也不在乎慢慢控製下去。不與對方急著分什麼高下,至少得讓李萍過足賭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