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易柳來說卻沒有太大差彆。
運氣這種東西也能成為一種能力?易柳並不相信。所以他也不在乎誰想利用自己運氣做什麼,甚至懷疑這些運氣是不是真能做什麼事情。
按照張順要求將lt公司和國際礦產界打發掉,易柳就將有關fe礦石的事情徹底拋到了腦後。如果事情失敗,那與自己毫無關係,最多證明賭運也不是萬能的。如果事情成功,以後順天府肯定有得忙,自己也不怕不知道內情或沒事可乾。
“易小妹,看來國際礦產界那些人是打算沉默以對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準備準備吧!”
一腳踢開易柳的房間大門,張順也不管李萍還躺在易柳懷中。
對於張順決定讓順天府操縱全球礦產價格的事情,李萍無言以對中卻又分外滿意。如果順天府真能掌握這種巨大權力,李氏家族不李氏家族的都不再是問題。
“沉默以對?也就是說他們想要爭取半年緩衝時間了?”李萍自言自語道。
點點頭,張順抓過桌麵上的水杯灌了一口冷水道:“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不可能讓fe礦石價格無止儘地跌下去,但要商討下一年度各種礦石的協議價格至少還有半年時間。大概他們還想在這半年時間裡多努力一下!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可惜沒辦法教訓lt公司了。”
想起lt公司在國內折騰出的許多事情,易柳語氣中難免有些怨憤。原本他就想拿lt公司開刀,隻是為了張順的“大局”,不得不將lt公司從指縫裡漏了出去。
“那種事情不重要了,隻要我們能將所有礦石價格掌握在手中,彆說一個lt公司,整個世界都得乖乖供我們拿捏。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替你增長賭運,至少要確保你的賭運能控製那麼大的盤子。”似乎張順比易柳對自己的賭運更有信心,一邊說著就一邊拍了拍易柳肩頭。
“行了,我儘量,那種事情誰又知道真假。”
易柳對控製全球礦石價格的事情可沒有張順那麼熱心,何況還要利用自己那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賭運”來成事。
隨著易柳被張順從房間拎出來,順天府眾人也開始向機場趕去。隊伍裡雖然隻多了法瑪一人,但由於法瑪的身高超過1米90,看起來還是有些鶴立雞群。
來到機場,順天府的專用噴氣機早就做好了起飛準備。眾人一一進入機艙時,法瑪突然就在機艙前站住了,扭頭往一個方向望過去。
“法瑪,你在看什麼?”注意到法瑪的異常,易柳略帶詫異地追問了一句。
聽到易柳追問,法瑪卻以一種更加詫異的目光望向他,想想才搖頭說道:“沒有,大概是我感覺錯了吧!”
“感覺錯了?法瑪你感覺到什麼了。”在順天府中,隻有黃敏和張順才敢肆無忌憚地稱呼法瑪名字。或許是特彆羨慕法瑪的身高,黃敏也與法瑪走得比較近。
搖搖頭,法瑪的目光掃過易柳,鑽入機艙道:“沒什麼,一件小事情。”
注意到法瑪異常的人並不多,看到法瑪不願說下去,不但易柳沒有追問,黃敏也沒再多嘴。
不一會,所有人都登上了噴氣機,噴氣機也慢慢滑向了飛行跑道。
在噴氣機開始滑行的時候,易柳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帶。小心駛得萬年船,雖然自己的賭運應該不必在乎這種小事,但作為一種長久養成的習慣,易柳並不會為自身安全太麻木。
看到安全帶沒問題,易柳就抬起臉來,突然發現一對直瞪瞪的目光正在望向自己。
“法瑪,你在看什麼?”
雖然法瑪的目光是朝向自己的方向,但從法瑪的視線聚焦中,易柳很快知道她望的並不是自己。法瑪也沒有必要用種驚愕,甚至有些恐怖的目光來看自己。
一邊追問,易柳就順著法瑪的視線扭頭望往機艙外。
“……咦?那是”
噴氣機的機艙內並沒有問題,但雙眼望向舷窗外,易柳就看到了一個驚人的場景。
蒙巴薩機場距離海邊並不遠,沿著舷窗遠遠望出去,易柳就看到海邊一處礁石上半蹲著一個戴著頭罩的黑衣人。黑衣人身上不但穿著防彈背心,肩上竟然還恐怖地抗著一枚仿佛是單兵地對空導彈的東西。
“哧!”
雖然易柳在機艙內聽不到導彈發射的聲音,但隨著一股白煙從黑衣人肩上騰起,看著迅速逼近的導彈,易柳的頭皮就一陣發麻。
來不及通知其他人,即便通知其他人也來不及,易柳終於知道法瑪反應不對的原因了。當然,這不是說法瑪早發現有人想用導彈攻擊噴氣機,而是她在自己之前就感到了危險。
難道法瑪的賭運還在自己之上?不然她能感覺到的東西,為什麼自己卻感覺不到。
易柳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雙眼卻緊盯住飛過來的導彈。
回憶起上次在中東的賭局,易柳瞬間就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飛速射過來的導彈上。既然集中注意力能讓自己在賭局中獲勝,那麼是否也能讓噴氣機被導彈擊中的結局改變?易柳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
“嘭!”
由於飛過來的導彈帶有追蹤性能,雖然噴氣機已經開始爬升,導彈也跟著開始追彎。
但就在導彈轉彎時,導彈發動機附近突然噴出一股白煙,不但導彈的飛行方向立即發生改變,異常的推力甚至讓導彈在空中轉了一個大彎,徑直向黑衣人所站的礁石加速飛去。
一路飛回的導彈比飛過來的速度更快,看到導彈掉頭,易柳心中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稍稍有些意外的是,同樣看到導彈掉頭,站在遠處海邊礁石上的黑衣人卻一動不動,仿佛根本不怕導彈衝向自己一樣。
“轟!”一聲巨響。
沒有任何意外,不是什麼人都能改變導彈的飛行方向。雖然易柳也不知道導彈突然變向究竟是不是因為自己賭運的原因,但在導彈擊中礁石的刹那,易柳卻注意到黑衣人在最後的瞬間搶先跳入了海水中。
難道那就是黑衣人避免導彈追蹤的方法?是不是他早一步跳水,導彈的飛行方向也會隨之改變。
不知道自己想法對不對,第一次集中注意力那麼久,易柳的雙眼一黑,直挺挺就在飛機坐椅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