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蕭筱薔、蕭筱梅姐妹不同,馬華雖然也是高乾子弟,但其長輩卻不能說已自成家族。很多時候都要依附在一些大家族、大勢力旗下才能成事,自主性就要差上許多。
因此送走易柳後,馬華想了想,還是撥通了秦秘書電話。
“你說什麼?s下電子也想請那小子做執行董事?而且他還胡扯什麼德國工業部長都不敢見他?”
聽完馬華彙報,秦天就覺得這事很荒唐。
不說韓國s星公司、日本s下電子爭相請易柳做執行董事很不可思議,什麼德國工業部長都不敢見易柳更是荒謬到極點。
沒有任何遲疑,馬華說道:“秦秘書,梅子煦拿來的支票我已經看過,那的確是s下電子日本總公司山口佑二董事長開出的支票。雖然我這邊不好去查證,但相信不會有問題。而且以易柳的職業賭徒身份,按理他們是不會說謊。所以,那什麼德國工業部長的事,我就不好多說了。”
馬華不好多說,秦天卻立即陷入了沉默中。
雖然秦天也是在日本第一次接觸職業賭界的事,但為了將易柳牢牢掌握在手中,他卻也儘可能了解了一些有關職業賭界的內幕。
比起賭運那種荒謬之事,秦天更相信澳門賭場那些職業賭徒的賭技和千術。但說到撒謊,秦天也的確聽說過職業賭徒不能輕易撒謊的事,何況還是涉及德國工業部長這樣的大人物。
難道易柳真與德國工業部長有過接觸?或者說,德國工業部長欠了易柳不少賭金?
政治人物好賭並不是件稀罕事,彆說並未真正禁賭的西方社會,華國每年都有不少大小官員因為賭博輸錢而導致貪汙落馬的事發生。
如果能把握住這個絕佳機會,那不是也可以掌握住德國工業部長的把柄了。越想這事,秦天就越激動,對著手機說道:“這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明白了嗎?”
不知道秦天完全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馬華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李隊長他們幾人的情況怎樣了。”
“還是老樣子,你沒跟易柳說這事嗎?”
“說了,但是他不願理會。看來這事怎麼都得我們自己來收拾了。”
不但馬華說到這話時有些喪氣,秦天臉色也再次陰沉下來道:“那個混小子,這事明明與他有關,他還敢說不理會?這筆帳我們遲早要和他算清楚。”
聽到秦天語氣中流露出來的隱隱狠意,馬華就怔了怔。不過沒等馬華向秦天追問,秦天就將電話掛斷了。
掛掉馬華的電話,秦天再次來到葉曉飛的辦公室,將馬華帶來的消息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說完,秦天就興奮道:“葉司長,如果那小子手中真有德國工業部長的把柄,這事情我們不但不應該讓給彆人,還應該快些動手才是。雖然馬華那邊不會泄露消息,梅子煦那女人卻不好說。”
“……等等,這事情有些不對。”
不像秦天一樣興奮,坐在司長位置上,葉曉飛早就學會了冷靜對待每一件事情。
司長辦公室裡的厚重氣氛也同樣在時時提醒葉曉飛,他現在的意誌已不僅僅是在代表個人,同樣代表著整個家族的需求。
秦天的興奮卻也不是無意識行為,隻是想讓葉曉飛顯得更突出。聽到葉曉飛的遲疑話語,立即收斂笑容道:“葉司長你說事情不對?哪裡事情不對了,難道德國工作部長沒有在賭局上輸給那小子嗎?那又他又怎麼會怕那小子。”
“不是怕,我可不信一個職業賭徒就能讓德國工業部長感到害怕。”
葉曉飛一臉平靜道:“即便德國工業部長真輸給那小子不少錢,想要填上這窟窿也不難。可正如李隊長他們的事情一樣,那小子說的是德國工業部長不敢去見他,或許也有這一層意思在裡麵。”
“這個,……那不是更恐怖嗎?”
聲音略有些遲疑,秦天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的確沒想過一國工業部長也會遭到這樣的待遇。
原本秦天還以為這事隻會發生在那些小人物身上,但如果對德國工業部長那樣的巨頭都有影響,自己再要接觸易柳就很有必要慎重了。
搖搖頭,葉曉飛說道:“這又不同,重點是那小子對政治絲毫不感興趣,我們用政治做指揮棒,恐怕指揮不動他。可這也等於,如果我們不主動去找他麻煩,他這種恐怖能力對我們的影響力應該是很小的。”
表麵上,葉曉飛雖然將有關易柳的事情交給了秦天去處理。但易柳並不是平常人,慢慢琢磨,葉曉飛也琢磨出一些味道。
怔了怔,秦天說道:“葉司長,你的意思是,還是要將那小子的接觸權讓給彆人嗎?”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要讓,但不是讓給上麵的人,而是讓給下麵的人。讓給下麵那些有實權,或者說是想要獲得實權的人。”葉曉飛的臉色很淡然,好像在說一件輕鬆得不能再輕鬆的事情。
秦天心中卻猛地一寒,略帶吃驚道:“葉司長,你的意思是要找人去試探那小子,而不是要掌握他嗎?”
“要想掌握他,必先試探他。如果我們不能試探出那小子底線,憑什麼說去掌握他。如果他是一個對政治感興趣的人,不可能說出德國工業部長都不敢去見他的話語。既然他連德國工業部長都看不上眼,隻以普通方法,的確除了中央委員外,再沒有人有資格要求他臣服。”
眼中閃過一絲不甘,更多的還是慶幸。
雖然不知道易柳為什麼能看輕德國工業部長,但葉曉飛卻很清楚,自己差點就在無回路上走了一遭。
雖然經過努力,李隊長三人已經安排好了換心、換肝和換腎的手術。但換來的健康哪比得上真正的健康,不說還能活多少年,那些排斥反應都會讓人受不了。有這種病曆在身,自己也彆想在政治上更進一步。
葉曉飛已決定的事,秦天當然不會多嘴,而且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或者說,在不知道葉曉飛還會不會有新的變化前,秦天已不想再過多深入這事。李隊長三人的遭遇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秦天頭上,如果葉曉飛真打算接觸易柳,恐怕自己還得去打前站。光是這點,想起上次易柳的態度,秦天就會有些卻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