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主義?易柳不是不知道什麼是愛國主義,但卻討厭被人強加上愛國主義標簽。
所以,對於焦鐵的試探、攛掇加各種慫恿,易柳也是表現的滴水不漏。反正他已明說不可能用自己賭運為國效力,至於焦鐵想怎麼說服自己,那與易柳也全無關係。
堅持了半天,不僅焦鐵看出來了,梁玫和古峰岩也看出來了,易柳根本就沒有與焦鐵合作,甚至沒有與政府合作的想法。
由於葉曉飛一撥人的刻意宣揚,有關易柳的事情早已傳遍v市和華國整個上層官場。
知道獲取易柳幫助,或者說是控製易柳的價值,看到焦鐵用軟的方法說不通,梁玫再次站出來說道:“易柳先生,為什麼你總不願和政府合作呢?在政府管理國家的世界製度下,你這種態度彆說在華國,在其他國家也根本行不通。你認為拒絕與政府合作,自己又能得到什麼?”
“小姐,你的話雖然不錯,但顯然說錯了一點,那就是我從沒說過自己是個職業賭徒,也不會因為自己賭運多少而高興。”
望了望梁玫,易柳卻不知道她為什麼能在這種場合說話,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的目的根本就不在用賭運撈錢,隻是想幫張部長經營好順天府就心滿意足了。不是說我能得到什麼?而是我根本無意得到那些不該屬於我的東西。”
“……易柳先生,請不要叫我小姐,我是焦廳長下屬的辦公室主任梁玫。或許你可以說自己沒有太多欲望,但這並不能成為你拒絕為國家服務的理由吧!你拒絕一次又能拒絕第二次?或者說,你認為自己真能永遠拒絕下去嗎?”沉默了一會,梁玫說道。
搖搖頭,易柳臉上微帶歎息道:“梁主任,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接待你們嗎?那就是你們犯了一個嚴重錯誤。”
“嚴重錯誤?什麼嚴重錯誤?”突然聽到易柳這麼說,不僅梁玫,焦鐵等人也一臉驚訝望過來。[1253026,《背後靈》]
“正如你所說,你認為我不能永遠拒絕與政府合作一樣,這點就是最嚴重的錯誤。”
手指摸了摸臉頰,易柳一臉淡然道:“雖然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職業賭徒,可自從你們由我身上接觸了職業賭界後,相信也知道這世上是真有職業賭徒存在吧!可即便如此,你們有聽說哪個職業賭徒與政府合作嗎?他們為什麼不與各國政府合作你們又知道嗎?”
“你們隻是剛接觸職業賭界,為什麼要急成這樣,為什麼不去聽聽其他政府意見?聽聽他們為什麼不敢去試著控製職業賭徒?不會你們認為其他政府接觸職業賭界那麼久,還沒有華國政府能乾吧!這不是我要拒絕與政府合作,而是你們太過自大了。”
“或許等你們了解過一切,未必還會這麼心急。”
易柳的話立即讓眾人怔住了,古峰岩卻有些不甘心,抓住易柳話中的縫隙道:“易柳先生,你這話說的到好聽。或許我們接觸職業賭界是沒多久,但你又與職業賭界接觸多久了?好像這種國家秘密,你認為其他國家和職業賭徒會輕易說出來給你知道嗎?”
“這不是我們自大,而是你過於自大,也太小看國家機器的力量了。不止小看我們國家的國際機器,也小看其他國家的國家機器。”
“小看國家機器?這位領導,你該怎麼稱呼啊!”
古峰岩的話雖然立即讓焦鐵等人茅塞頓開,易柳卻皺了皺眉頭。因為這種直指國家機器的話語,說起來就好像對方一個不和就打算動用國家機器來對付自己一樣。
知道古峰岩為什麼這麼說,李萍在一旁說道:“易柳,這位是v市紀委的古峰岩書記,上次找你協助調查的幾位同誌就是古書記下屬。”
“下屬?原來如此。但那又怎麼樣,你們真認為國家機器對我也有效嗎?如果國家機器真對我有效,我有可能拒絕與政府合作嗎?你們彆將我看得那麼傻好不好!”
聽到協助調查幾字,易柳就知道古峰岩眼中為什麼總好像有一種憎恨在裡麵了。
但同樣的事情,易柳也是憎惡到極點。
冷笑一聲,易柳說道:“實話實說,我也不和你們繞彎子了。我是個白領,同樣也是個商人,如果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你們也不要跟我說政府可以給我什麼利益的蠢話,與政府合作,這在我眼中就是最沒有利益的事。”
“如果你們不服氣,儘管可以動用國家機器來對付我試試看。但實話告訴你們,除非你們在我頭上丟一顆核彈,你們永遠都彆想傷我一根寒毛。但你們又有資格在我頭頂上丟核彈嗎?”易柳一臉囂張道。
“焦廳長,你也不要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你真不知道就去問問這位古書記,看看動用國家機器對付我是什麼下場。免得死了就是白死。”
突然聽到易柳這話,眾人都有些吃驚,畢竟易柳還提到了核彈一類的狂話。
一臉惱怒地望向古峰岩,焦鐵這才發覺古峰岩積極混入自己的隊伍中有些不對勁,不知古峰岩藏了什麼內情沒對自己說。
不是因為焦鐵的目光,而是因為易柳的挑釁,古峰岩一臉憤怒地陰冷道:“易柳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終於承認李隊長他們三人是被你暗害了嗎?”
“承認?我承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
“或者說,我即便承認了,你又能拿我怎麼辦?你以為我承認了,自己就能用逮捕證逮我嗎?”
“你以為自己掌握國家機器就有多了不起,國家機器就可以隨便強迫人嗎?他們可以用無知來形容,你卻不能說自己無知。隻要你簽了逮捕證,你就會死,問題是你敢簽嗎?不信的話你就寫好遺囑去試試,要不我現在就寫個白紙黑字給你帶回去做證據?”
看到古峰岩毫不退縮的陰狠目光,易柳也一臉惱怒地伸出手道:“黃敏,拿紙筆來,我現在就給他白紙黑字寫下來,看他能拿我怎麼辦。”
“哦!”
應了一聲,黃敏卻沒立即奔過來,而是先看了看正在美容床上躺著看熱鬨的口津智子。直到口津智子點點頭,黃敏這才一臉興奮地從桌後蹦出來,抓了一些紙筆遞給易柳道:“易小妹,你真要白紙黑字寫下來嗎?”
“當然,事情與我有關,我又害怕承認嗎?但問題是他們誰敢接下這事。國家機器?國家機器又有什麼了不起,如果這個國家機器隻是被私人利用的玩物,我管他們會因此死多少人!”
一邊在嘴中碎碎念地狠罵著,易柳就一邊在紙上寫下了一些字句,寫完就用力丟給了古峰岩。[1253026,《背後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