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場中,已經分出了勝負,張菁又中了何芸夢一掌,臉色已經凍得發紫,何芸夢忽然一揮手,袖中飛出十幾條軟索,將她纏了個結實,她點了張菁十幾處道,一使勁將她提了過來。
被像個包裹般拎了起來的張菁又驚又怒,又冷又怕,她會過的角色不少,其中也有幾個出了名的人物,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厲害的對手,更被人家當場活捉。有道是馬後炮,她現在想起來,何嘗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她向來手下少有留情,這次自己落到對方手裡,當真是腦中亂成一團,不知如何是好。
“師兄,這小姑娘怎麼處置?”何芸夢把張菁往車上一放,接過夢淵遞過的毛巾,擦了把臉,笑嘻嘻地道。她雖然贏了,但也贏得很不輕鬆。
夢淵望了鐵心蘭一眼道:“她是來追你的,你說,是殺了她,還是放了她呢?”
鐵心蘭遲疑了一下,道:“她雖然任性驕傲點,倒是沒做過什麼壞事的。”
夢淵點了點頭,一抬手,把張菁拉坐了起來道:“你聽見了,人家可是在為你求情。”
張菁不吭聲,但轉向鐵心蘭的目光中,卻多了一點溫和。
夢淵擺擺手道:“好了,你既然不想殺她,那我也沒有殺小女孩的喜好,不如你們兩個平心靜氣地談談,或許我還能出出主意。”
何芸夢伸手點了幾指,封住了張菁的氣海,卻解開了她雙臂的道道:“你既然打輸了,就不要老想著打打殺殺的,有什麼話好好說,我這個師兄可是個很有主意的人。”
夢淵輕咳了一聲,對鐵心蘭道:“已經有這麼多人知道那‘東西’在你身上,我想也不在乎多我們兩個,你如果信得過我們,不妨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彆的我不敢說,有我們兩個幫你,做起事來隻有容易些。”
鐵心蘭想了想,就明白了夢淵的言下之意,那張寶圖在自己身上的消息既然已經有這麼多人知道了,小仙女又落到了對方手中,對方已經給了自己足夠靛麵,再隱瞞下去,隻有引起對方的不滿,倒是不如說出來,以對方倆人對自己的善意,反而可能出手相助。
她無奈地點了點頭,開始講起她被追殺的故事來。
原來她在宜昌一帶時,曾經打抱不平,相助一個被人追殺重傷的江湖人物。最後那個江湖人物還是傷重不治而死,臨終給了她一張藏寶圖。這份寶圖的主人,竟然就是十幾年前奠下第一劍客燕南天!
江湖傳言,十幾年前,他不知為了什麼,闖入惡人穀,從此就沒有再出來,他雖然劍法無敵,但遇著那許多惡人,隻怕還是難逃毒手。這藏寶圖,據說就是他入穀之前留下的,他似乎也自知入穀之後必死,所以便將他生前搜集的古玩珍寶,以及他無敵天下的劍譜,全都藏在一個隱密之處,若沒有這藏寶圖,誰也找不到。
何芸夢聽到這裡,出聲問道:“既然如此,那這小姑娘又為什麼對你緊追不舍,也是為了那份寶藏?”
張菁怒道:“才不是,我隻是,我隻是想知道那個人的下落,不想看著娘傷心。”
何芸夢一怔道:“你娘是什麼人,那個人是誰?”
張菁哼了一聲不回答,鐵心蘭咬了咬嘴唇道:“這事確實和張菁的娘有些關係,她母親是昔日江湖中著名的美人,有玉娘子的美稱,隻要是見過她的男人,沒有一個不被她迷得要死要活的。
夢淵笑而不語。
張菁瞪了他一眼道:“你笑什麼。”
何芸夢道:“他笑是因為他不相信,是吧,我這位師叔,可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
夢淵笑道:“你在開玩笑了,我不近女色,是因為我的內功還沒有到大成的地步,不敢隨便開了色戒,壞了根基而已,並不是真的不好色,這可千萬彆弄錯了哦。”
這倆人兩句玩笑一開,張菁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鐵心蘭接下去道:“玉娘子雖然美得如玉.但也冷得如冰,江湖中追求她的男人雖不知有多少,但她瞧得上的卻隻有一個。”
夢淵轉向張菁道:“呃,難不成,這小姑娘,竟然是燕南天的遺腹女?”
鐵心蘭道:“應該是吧,雖然沒有人確認過,但他們的關係,真的很好。”
張菁一張臉漲得通紅,吼道:“你們夠了沒有。”
夢淵拍了拍手,結束了八卦,轉問張菁道:“那麼,對於這藏寶圖,你知道些什麼?”
張菁忿忿地道:“我知道的,基本和他說的差不多,不過我沒聽母親提起過,他有留什麼藏寶圖。”
夢淵沉吟了片刻道:“按常理計,燕南天如果要留下藏寶,你娘知道的可能性應該很大,既然她沒有提到,似乎有點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