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烏家最後作出決定的,是他們的姑爺項少龍,這人智勇雙全,劍術出眾,乃是趙國第一劍手,連昔日的紅纓公子連晉,都戰死在他手裡。他與趙穆有仇,也一直看好我們秦國。”
“如此,這烏家正可為我所用,甚至連營救朱姬,也可以讓他們相助,我們這次人手太少,我又有傷在身,不便出手。”他笑了笑:“說到項少龍,我這裡倒是有兩個消息。”
他給白起使了個眼色,白起便拿了一封信,交給了肖月潭。
肖月潭展開信箋,看了一眼,便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道:“真是天助我也,知道了這些,那項少龍和烏家就是我等囊中之物了。”
這信乃是蘇櫻寫給夢淵的,信中言及了項少龍魏國之行的概況,以及他與趙倩的私情。本來烏家要投靠秦國,乃是烏家的意願,對肖月潭來說,乃是殊無把握之事,但有了這封信中的消息,肖月潭無異於掌握了一張壓製烏家和項少龍的底牌,至於肖月潭怎麼去用這些東西,他是個聰明人,不需要夢淵來擔心。
接下來肖月潭改變了自己的工作重心,積極地收集關於朱姬,趙穆的消息,和烏家也打得火熱。項少龍在烏家的點點滴滴,就這麼彙集到了夢淵的手中。
吃了朱亥的虧,夢淵可不敢再完全相信書中的那些東西了,這時的他,已經了狀態,一個站在黑暗之中的毒士,睜開了眼睛,將他的目光,聚集在了邯鄲,這趙國的國都之上。
時間過得很快,當夢淵能夠勉強下地走動的時候,肖月潭帶來了消息,項少龍回來了。
“很好,那就有勞肖先生,將朱姬的消息,轉告給項少龍,順便讓齊大哥,出去露露麵,至於我的存在,還是不要張揚。”
肖月潭帶來的另一個消息,要熱鬨得多,鄒衍和紀嫣然等人,已經了趙國,將於三日之後,到達邯鄲。
待肖月潭離去之後,白起走了進來道:“梗兒他們到了。”
“太好了,當真是兵貴神速,時間剛剛好。老哥,那件事,讓他們去做吧,做的乾淨一點。”他嘴角帶起一抹微笑,但這微笑之中,卻包含著無儘的yin謀與殺機。
一天之後,城西的貧民窟起了一場火,包括一家叫張力的人家在內的十幾戶人家,化為一片灰燼,現場留下了幾具焦骸,應該是其中的住戶。
“一晃十年,先生風采依舊。”在夢淵的居所,一個身材魁梧的黃臉大漢聲如洪鐘。
“嗬嗬,十年不見,將軍愈發英武了。”夢淵伸出雙手,與他牢牢緊握。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先生,還有老師,這皆是先生所賜。”
這人非是彆人,正是昔日白起麾下的第一大將,也是他的愛徒司馬梗。當年白起離去,將家小儘數相托給他,足見兩人之間交情深厚之極。
“梗兒,你長大了,現在的你站在我邊上,說是師徒,還不如說是兄弟。”白起開懷大笑道。
“那是老師您變年輕了。”司馬梗道:“六國要是知道我們師徒還在人間,不知會不會嚇到睡不著覺。”
“何止如此,在不久奠下,隻有我大秦,再沒有六國。”三個人的三雙手,牢牢地握在了一起。
“對了,先生,這是您要的東西。”
司馬梗從懷中取出一物,交給夢淵道。
夢淵當著他們的麵打開,那是一個式樣奇特,刻有龍紋的玉墜。
“這是何物?”白起問道。
“這是從那個張力那裡拿到的,嘿嘿,那對夫婦老實八腳的,我問了幾句,他們就全說了。
“嗯,那個質子還是死了。”夢淵聽司馬梗說完了此行的經過道:“控製好那對夫婦,他們以後還有用。哼,這玉墜雖然做得有些特彆,卻也難不倒我。”
又過了兩天,夢淵一臉疲憊地找到了司馬梗和白起,在他的手中,赫然是三個一模一樣的玉墜。
將其中一個交給了司馬梗道:“這個給你,去安排幾個機靈點的人守株待兔,把這東西交到那個項少龍手裡。”
“這個簡單。”司馬梗想了想道,“隻要讓人扮成個拾荒的,說是在廢墟中找到了這東西就是。”
“聰明,不愧是我的高徒。”白起大笑道。“到時候質子鬨了雙包,不知是個怎樣有趣的情況。”
“不是雙包,而是三包。”夢淵取出手中另一個玉墜,交與白起道:“這個真的玉墜,該交給誰,老哥該心裡有數吧。”
白起一瞪眼,飛起一腳,把夢淵踢了個馬趴,“叫你小子不要算計我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