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塵土飛揚。
“呃,這家夥不經打,暈過去了,那邊的,來兩個把他抬下去。”司馬梗衝著李園的看台吼了一聲,轉身回台子上去了。
“軍用擒拿格鬥術。”項少龍認出了司馬梗的手段,感覺到一陣發暈,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夢淵在一邊偷笑得肚子都疼了,這山寨版的八極拳和擒拿格鬥術,是他和白起兩個琢磨出來,準備給白起的那些個親兵用的東西,司馬梗當年學這兩套東西的時候,不知道被這兩個無良的東西修理了多少次,對這個絕對是怨念深重,東閭子向白起挑戰,正是撞中了鐵板。
接下去的伏建寅運氣卻不怎麼樣,在好容易擊敗了李園的一個手下後,憤怒的李園派出了樓無心,兩人放手疾攻,伏建寅在力量上卻是輸了對方一籌,五六招後,被對方一劍劈在肩頭,敗了下來。
李園的終究不是愚蠢之輩,在見到了東閭子被白起一個手下以古怪手法打得死活不知後,並沒有讓樓無心再去挑戰白起,因為他知道,樓無心和東閭子的實力,不過在伯仲之間。
使了個眼色,接到指示的樓無心轉向了項少龍道:“久聞項兵衛有大趙第一劍手之名,樓某不才,向閣下領教。”
項少龍尚未答話,背後惱了滕翼,大步走向場中。
“閣下剛才戰了一場,可要休息一陣。”
“不必,方才的那等廢材,打發起來毫不費力。”樓無心道。
“如此甚好。”
兩個人擺開了架勢,這時的滕翼,因為得到墨子劍法補遺時間尚短,還沒有強到原著中對樓無心的程度,不過因為沒有了原本言複掉釁,兩人用的還是木劍,而不是真劍。
這是一場中規中矩,力量與劍術的比拚,滕翼力量明顯占優,而樓無心的劍法頗有獨到之處,兩人高呼酣鬥,力拚數百招,身上的汗水,在地麵,積了一個小水潭。
“罷了。”白起和項少龍小聲說了兩句,緩緩站起身來,向李園道。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兩人的劍術體格都是一時之選,不若作平局論如何?”
李園看了一眼頭上的熱氣已經像是蒸籠般的兩人,咬了咬牙道:“若是那人願意認輸,李園也不願為甚,叫樓無心收手。”
項少龍勃然大怒道:“李園,一會項某領教你的高招。”
聽到三人的話,滕翼的氣勢,突然盛了一分,劍如焰氣升騰,嘯聲如龍吟虎嘯,一下子壓住了樓無心,而後者卻顯然有些心情黯淡,被殺得汗流浹背,步步後退。
他也是了得,在處於下風時依然苦苦支撐,接連擋了二十餘劍,終於腳下一軟,摔倒在地,被滕翼用劍指住了喉嚨。
“沒用的東西,下去兩個,把他抬走。”李園臉色鐵青道。
“哼,什麼東西。”白起板著臉走了下來,後麵緊跟著項少龍。
從剛才蘇櫻塞給他的瓶子裡倒出兩粒藥丸,給了滕翼一顆,再將另一顆,塞進了樓無心的嘴裡,再以一口烈酒,送了下去。
“這是什麼?”項少龍問道。
“三味甘露丹,恢複體力的靈藥,用酒送服,效果更快。”白起將酒壺塞給了項少龍道。
“姓齊的,你什麼意思。”李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徑直走到了場中。
“他已經戰鬥到了最後,像一個戰士一樣。”白起雙瞳中的金色變得愈發明亮,像是兩團小小的火焰,在跳動著。
“有這樣的士兵,是為將者的光榮。”
白起的聲音,是那麼地鏗鏘有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齊壯士,說得好。”趙霸第一個站了起來,高聲稱讚道。
有了他領頭,在場的一個個人,都紛紛叫起了齊白的名字,一時間,齊白的名字,回蕩在校場之中。在李園身後的那些人,都為這呼喊聲,變了顏色。
李園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處,看向樓無心的目光中,也帶上了幾分惡毒。
“他是我的人,我怎麼對他,不管你的事。”李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一個勇士,應該跟隨他值得跟隨的人,你,不值得。”白起板著臉,繼續發揮他的毒舌:“除了你的出身,你,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