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和衡山派的掌門掛了,雖然沒有被滅門,但一人扣了我們每人五千點,大哥的死,每人一萬點。”天權咬牙切齒地道。
“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任盈盈估計會被對方救走了,那樣的話……”
其他三人頓時麵如死灰,抹殺,這個詞隻是在最初這個空間的時候成為過懸掛在他們頭上的一柄利劍,但隨著他們一個個混得風生水起,腰包越來越鼓,這個詞似乎已經離他們無比遙遠,但是現在突然之間,抹殺的命運,已經離他們如此之近了。
“為今之計,隻有拚了,我們必須在劇情結束之前,得到足夠的精元點數。”天權看了一眼猶自在拚命奮戰的數百人,咬牙道。
“靠著手裡的這些人,我們去殺他一波,不管收獲多少,得手就跑,然後我們就去黑木崖。”
“好,就這麼辦。”
天璿虎吼一聲,掄起禪杖,在人群之中,頓時興起來了一團丈許方圓的旋風,呼嘯著向著戰場外延殺去,在他的後方,天權和天璣一左一右,開陽斷後,構成了一支箭頭。
“浩氣盟的英雄們,官軍勢大,我等先行突圍,大夥兒們跟上啊。”
天權不斷呼叫著,浩氣盟的眾人,總算有了個方向,連忙向他們四人彙攏,有了他們四大高手聯手,竟然在東廠上千人的衝擊下,形成了一股逆流。
“媽的,這些個東廠番子,好不厲害。”
天璿喘著氣,在他走過的路上,是不到二十具東廠番子連人帶馬的屍體。
他們刻意避開了東廠騎士們的正麵,但即使如此,這些在軍陣加持先變得無比強悍的番子們還是給他們造成了的麻煩。
沒有精妙的招式,也沒有渾厚的內力,有的是人馬合一的衝勁和那股子凶悍殺氣。
管你是誰,管你用什麼兵刃,用什麼武功,我就是一刀揮來,而與我同時揮刀的,還有成百上前的同袍。
沒有躲閃的空間,什麼玄妙的步法,在軍陣的麵前,都隻是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玩笑。
刀槍臨頭,馬蹄如雨一般踐踏而過。
天璿隻來得及喘口氣,便不得不再次揮舞手中的禪杖開路。
一百零八路瘋魔杖法!
相傳這套杖法傳自宋時梁山好漢花和尚魯智深,招式大開大合,乃是不折不扣的戰陣武功,在天璿這個小山一般粗壯的大和尚手中使來,便是花和尚魯智深重生,也不過如此。
勢如破竹的軍陣之中,出現了這麼一個場麵,這理所當然地,引起了東廠首腦的主意,那位高高坐在白色駿馬之上的曹公公,睜了睜半眯著的眼睛,看了四人一眼,那一眼,淩厲如刀。
在他的周圍,空氣似乎也一瞬間冷了幾分,他白色的戈撒,白色的臉,都散發著淡淡的寒氣,他背後的黑色披風,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那猩紅的唇,忽然動了動,像是說了一句什麼,邊上的左冷禪,便開始了介紹,那浩氣盟四人的身份。
那雙眼睛再次眯了起來,但眯縫的眼中,卻閃動著寒光。
“忠威”
他口中輕輕吐出了兩個字,他身後的四人中,排名最末的一人,立刻拱手,應了一聲“是”。
他從背後取下一張鐵胎宮,用手指輕輕撥了一下弓弦,發出了鋼絲的那一聲輕響。
同時如變戲法般在他手中出現的,是一支鷲羽長箭,劍身漆黑,箭鏃呈三角狀,如毒蛇之喙。
“撲天射雕箭”
他便是曹公公手下四人中,以一雙震轅雙刀和一張鐵胎強弓著稱的四檔頭魏忠威。
“崩嗡”
眾人眼中似乎有烏光一閃,這支箭已經到了天璿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