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郭大路本想反駁一二,但仔細琢磨一番後,還是點頭稱是。
夢淵撫掌笑道:“這便是了,要說這錢財哪裡最多,京城如果不稱第一,那又有何處敢稱第一?堂堂天子腳下,從來不缺達官貴人,隻要覓得良機做上一票,便可解得我等手頭拮據了。此外,我聽聞那號稱輕功天下第一的楚香帥也在京城,此人號稱沒有偷不到的東西,如此妙人,豈可不會上一會?若是機緣巧合,合作也好,黑吃黑也罷,也不枉此番京城一行。”
郭大路直聽得覺得身上發冷,心中已經開始預祝京城的諸人好運了。
“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儘妍態,不勝心向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光亮的大理石桌麵上,自粉紅紗罩裡透出來的燭光,將三張不同顏色的紙箋映成奇妙的顏色,而同樣變了顏色的,還有這裡的主人。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裡的主人叫金伴花,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豪富世家公子,他此時正站在桌邊,原本白皙秀氣,保養得法的臉一陣陣地發青,兩隻眼睛幾乎要凸出眼眶來,目光從第一張紙箋掃到第三張,又從第三張掃到第一張。”
這三張紙箋,分彆為淡金色,淺藍色和粉紫色,上麵的字跡,都是那麼地雅致飄逸,卻都寫了同樣的一句話。
本來同樣的紙箋鬨出來三胞胎,應該是一件很是滑稽的事,但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卻又不那麼滑稽了,至少金伴花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滑稽的地方。
在精致的花廳中,還站著八個人,一個神情威猛須發花白的錦衣老人,背負著雙手,在廳中來來回回不停的踱步,也不知踱過多少遍了,所走的路,隻怕已可從北京到張家口。另一個顴骨聳起,目光如鷹,陰鷙沉猛的黑衣人,就坐在金伴花身旁,雙手輕撫著放在桌上的一封精鋼判官筆,乾枯、瘦長、骨節凸出的手指,在燈光下看來也像精鋼所鑄。
另一批人則是以一個枯瘦矮小,穿著樸素的禿頂老人為首,他遠遠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他全身上下都瞧不出絲毫特彆之處,隻有一雙耳朵,竟不知怎地不見了,卻裝著對灰白的假耳朵,也不知是什麼鑄成的。
在他的身旁,是四男一女五個人,為首的是個儀表堂堂的中年人,穿著件白色的長袍,黑色的邊子自領部一直鑲至腹部,令黑色更顯著,白衣更奪目,給人一種黑白分明的感覺。
其他的四個人形貌各異,那女子似乎不良於行,坐在個樣式古怪的輪椅上,任由彆人說話,自己一言不發。在她邊上的是個彪形大漢,胳膊足有大腿粗,皮膚黝黑,肌肉鼓起,如精鐵一般。另一人衣著有些破爛邋遢,腰間彆了個酒葫蘆,兩眼眯著,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最後一個則是氣勢淩厲,像是一把劍,對了,他腰間也佩了一把劍。
(注,非原著本人,一點惡趣味,彆和我較真)
“真TMD滑稽,連楚留香都有人冒充,而且一下子出來倆個,嘿嘿。”
聽到金伴花的問話,五人中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自言自語地道。他原本長得方方正正,這一笑卻破壞了形象,說不出地猥瑣,就像是一隻黃鼠狼成了精的樣子。
“家上叔,形象,形象。”精壯漢子用手輕輕推了把中年人,低聲提醒道。
“哎呦,你輕點。”
可能是漢子手上力量太大了點,直接把中年人給推了個踉蹌。
“呃,這位。。。。。。”金伴花撓了撓頭,“英前輩,這位是誰來著。”
“哦,他叫諸葛小花,字正我,號嘉上,是六扇門裡這些年的後起之秀,那四個是,咳咳,名字我也忘了,外號分彆是無情,鐵手,追命,冷血,是他的助手,他們五個合起來叫五小名捕,這次跟我出來見見世麵。”那裝了一雙假耳朵的禿頂老頭道。
“嗯。”金伴花的目光落到了諸葛小花身上,問道:“既然如此,不知這位諸葛捕頭,對此事有何高見?”
“呃,這個麼。”自稱諸葛小花的中年人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道:“依本人之見,這三張紙箋之中,隻有一張是真的,而其餘兩張,均為他人模仿之作。”
好容易聽他說完,包括金伴花在內的其他諸人隻覺得一股怒火從心中直升泥丸宮,激得三屍神暴跳。
“這個誰不知道!”
“廢話連篇!”
“給我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陣掌聲,卻是出自其他四人,氣氛一時之間,滑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