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曹鐵口出此言,曹鐵頗為無奈的開口言語道:“徐有貞雖是可惡,不過皇上目下還離不開他,你若是想要報此一箭之仇,隻怕未必有人肯幫你。罷了,罷了,就由老夫厚著老臉到皇上麵前給你告禦狀去。”
曹吉祥有此表示,曹鐵自是感激涕零的開口言語道:“多謝叔父,叔父,這一次家門的榮辱全都靠你了。”
聽得曹鐵有此一言,曹吉祥便開口言語道:“放心,放心,徐有貞雖是內閣首輔,你叔叔我也算是執掌司禮監,外帶管轄三大營,怎麼說都是皇上跟前說的上話的人,皇上也不可一日缺了你叔叔我,這一次我倒是要看一看是他們內閣厲害,還是近在皇上跟前司禮監厲害。”
曹鐵見曹吉祥有此咬牙切齒的表示,曹鐵心下明白曹吉祥已然跟徐有貞杠上了,便抹了一把淚道:“多謝叔父。”
這件奇聞很快便傳到了簡懷箴的耳朵裡頭,簡懷箴覺得時機到了。
如此想來,簡懷箴很快便招來李賢,將此事告知於他。
聽得簡懷箴的敘述之後,李賢一拍大腿說道:“狗咬狗,看來皇長公主所言極是,這些神奸巨蠹都是不安於位之人,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徐有貞和曹吉祥算是掐上了。不過這也是徐有貞活該,誰叫他為老不尊,有失檢點,活該有人要在皇上麵前告他禦狀。”
李賢如此言來,簡懷箴微微點頭說道:“此事剖析的一點不差,看目下的情形,情形便是如此。曹吉祥和徐有貞之間生出了仇隙,便是你居間挑撥其事的好機會。”
聽得簡懷箴有此一言,李賢頗為詫異的問道:“皇長公主何處此言?”
簡懷箴張口便說道:“此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李賢你便可居間行事,暗中跟雙方賣好,打入內部,獲取這兩人的信任之後,如此便可掌握曹吉祥和徐有貞的罪證。”
簡懷箴的這番話一出口,李賢便恍然大悟道:“公主所言極是,從目下的情形觀之,此二人相鬥,正是我等的機會。”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正是如此,隻要這二人相鬥,便是我等極為重要的機會,隻要把握住這個機會,日後便可掌握曹吉祥和徐有貞的陰私和罪證。”
聽得簡懷箴有此一言,李賢便張口應答道:“皇長公主所言甚為有理。”
簡懷箴便吩咐道:“既然李賢大人彆無意見,此番之事就請李賢大人照此行事。”
李賢開口言語道:“李賢明白,請皇長公主放心。”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簡懷箴便開口言語道:“好,李賢大人乃於謙大人在世之日便極為佩服之人,想來必然不會又和紕漏,此番就有勞李大人了。”
李賢慌忙擺手說道:“皇長公主真是言重了,算起來,鄙人能夠筆底超生,不至於變成刀下遊魂,都是皇長公主的恩賜。再者此番所做作為都是為了於謙於大人,就算萬死,李賢連眉毛也不會皺一下。
聽得李賢有此言語,簡懷箴很是欣喜的張口說道:“若是於謙於大人在世,能夠見得李賢大人有此義舉,定會極為高興。”
李賢便接口說道:“李賢決意隱忍下來,替冤死的於謙大人洗雪冤情。皇長公主,李賢就此彆過。”
簡懷箴頷首道:“李大人此行自當小心,千萬珍重。”
“李某省的,皇長公主請放心。”李賢言語了一聲,便辭彆了簡懷箴。
從簡懷箴處得知曹吉祥欲要和皇上告狀之事之後,便摸黑摸到了徐有貞門上求見,說為了曹吉祥告狀之事求見徐有貞。
曹吉祥欲要告狀之事徐有貞自然從彆的渠道得知了,心中也自有些煩悶。
畢竟曹吉祥不是一般人,若是一個不好,惹惱了曹吉祥,隻怕絕非什麼好事情。
司禮監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自己雖是內閣首輔,不過宮裡頭的勢力卻是鞭長莫及。
聽得門上有人報稱為了曹吉祥告狀之事求見自己,徐有貞便吩咐下人將門客帶來。
一見麵,才發覺是個朝中的熟人李賢。
徐有貞便張口問道:“李賢賢弟今日如何來了,居然還不投門貼,自稱布衣,難道不怕老夫讓老弟入門。”
李賢笑了笑說道:“徐大人言重了,大人是內閣首輔,跟唐時的宰相一般,禮絕百僚,李賢不過是個芝麻下官,在徐大人麵前還不跟毫無功名的布衣差不多。”
聽得李賢有此言語,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賢弟所言倒是不差,從目下的情形看來,賢弟如此舉動必有所法,不知道賢弟此舉究竟想要如何。”
李賢笑笑說道:“徐大人所言甚是,此番愚弟來找大人,還正是有一件要事想要和大人商議。”
徐有貞故作高深的開口言語道:“有何要事,請李賢弟明示。”
李賢嘿嘿一笑說道:“這幾日聽人曹公公欲要對徐大人不利,想要在皇上麵前告徐大人一狀。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徐有貞開口言語道:“李賢弟從何處探知這個消息。”
李賢微微一笑便張口說道:“此事傳揚的滿城風雨,隻怕京師的茶樓酒肆裡頭的那些人這幾天都在議論此事。”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李賢賢弟所言一點不差,確有此事。”
李賢便微微一笑說道:“李賢有一策,可以令曹吉祥打消了在皇上麵前告大人一狀的念頭,今日特地冒昧求見,主動請纓做為大人的幕僚獻上美芹一策,不知道大人有無興趣一聽。”
徐有貞心下一喜,便慌忙張口說道:“賢弟既然有計策,不妨直言相告。”
李賢便張口說道:“事情倒也簡單,隻要李某作為說客到曹吉祥府中為他剖析利弊,便足以令他打消在皇上麵前告徐大人的這個念頭。”
徐有貞便張口說道:“既然如此,就煩勞李賢賢弟去一趟曹府,事成之後,本大人自有酬庸。”
李賢便順勢說道:“那愚弟便先行謝過徐大人。告辭。”
徐有貞聽他這麼說,便親自開中門相送。
出了徐府之後,李賢便趕赴曹吉祥的府邸而去。
曹吉祥正好在家中,聽得李賢來訪,心下頗有些詫異,不過告狀之事京師裡頭已然傳揚的沸沸揚揚的,這個時候有何風吹草動的曹吉祥心下都很在意。
如此想來,曹吉祥便讓人接引李賢過來相近。
一見麵,兩人綢繆了一陣,李賢便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曹公公,聽京師人言,公公欲要在皇上麵前告徐有貞大人的禦狀。”
聽得這話,曹吉祥矯情鎮物的言語了一句道:“絕無此事,想來是京師人瞎說的謠言。”
“無風不起浪,若是沒有自是最好不夠。若是有,為公公計,這一狀可告不得。”李賢故意說道。
聽得這話,曹吉祥便被撩撥起了好奇心,隨後便開口言語道:“為何本公公告不得。”
李賢張口說道:“公公可知,這等小事,皇上絕不會在意,如今徐有貞貴為首輔,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若是眼下與之為敵,甚為不智。”
李賢這話一出,曹吉祥便提醒了,他心裡頭明白自己幾日都是奪門之變的功臣,荒唐的行徑不好,皇上早有耳聞,卻都是一笑置之,若是此番真的為了侄兒媳婦之事告徐有貞一狀,隻怕也是絲毫無用。若是此舉扳不倒徐有貞,便會接下深仇大恨,太過劃不來了。”“對對對,賢弟一語驚醒夢中人,看來這一狀還真是搞不得。”曹吉祥不由驚出一身汗來,深表讚同,並極為讚賞李賢。
“曹公公果然是高人,一點就通。”李賢開口讚許道。
“唉,是賢弟提醒的及時。”曹吉祥極為高興的應了一句道。
“那麼曹公公是不會告狀了。”李賢板上釘釘的追問了一句道。
曹吉祥笑笑說道:“不是不告,時辰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