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便張口言語道:“李大人猜的一點不差,這人昏迷的都快兩天兩夜了。”
李賢便張口言語道:“如此也罷,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倒也不是什麼大礙,好,那就先將就著好了,讓人把這人給抬上轎子,隨後跟我去石府。”
聽的李賢有此一言,諸位自然不敢違背,便聽從了李賢的號令,將石未風給抬到了外頭候著的轎子上。
李賢親自指揮著將石未風安置妥當之後,隨後便命人起轎,一行人便輕車簡從的朝著石亨的府邸過去。
石亨自此李賢派出的先行報信之人口中得知了此事,大喜過望,親自帶人迎接了出來。
“李賢大人,真是辛苦了。”石亨有些激動的迎到護著轎子前行而來的李賢跟前說道。
李賢慌忙對著石亨拱拱手說道:“石大人說哪裡話,李賢隻是聽從石大人的委托,終人之事理所應當。”
“李賢大人,老夫對李大人的這番義舉,自是極為感佩,老夫心下對於吾兒石未風此番能夠安然回來早就不抱希望了,沒有想到李賢大人居然能夠如此順利的將犬子帶回來,實乃勞苦功高,老夫也要好好的酬謝李大人。”
李賢聞言,慌忙對著石亨開口言語道:“石大人不必如此,李賢這般做法,也全是為了自家人的性命著想,從目下的情形看來,令郎安然無恙,足堪告慰。石亨大人請看。”
李賢說著便欲要揭起來轎簾來。
說時遲,那時快。
之間李賢的手尚未接觸到轎子的門簾,卻見轎子門簾無風自動,一下子就被人拋了起來,一個人影迅速衝了出去,跪到了地上。
李賢和石亨都有些詫異,定睛一看,真是石未風。
卻聽得跪在地上的石未風對著石亨哭訴道:“爹,兒子被那徐有貞害苦了。”
石亨驀然聞得跪在地上的兒子有此一眼,惋惜身子用手撫摸石未風的臉龐,自是動容說道:“孩兒不必害怕,好好說話,眼下不是順順當當的回來了麼,回來了就好。抬起頭來讓爹看看。”
石未風聞得石亨有此一言,自是臨風涕零。
李賢從旁見著父子二人交脖哭泣了一陣,便從旁對著石亨父子二人從旁勸解道:“石大人,石公子,時近薄暮,外頭風大,公子剛剛回來,自是喜事一樁,若是因之感染了風寒,不宜在外多有逗留,不如先回府去吧。”
聽得李賢口出此言,石亨自是被提醒了,就轉頭對著兒子石未風開口言語道:“石大人說得不錯,未風啊,還是先跟爹爹回府去好了,在外頭啼哭總不是一件事。”
見石亨有此一言,石未風便對著他爹石亨張口言說道:“兒子遵命,全憑父親安排。”
聽的石未風有此一言,石亨便開口言語道:“李賢大人所言甚是,兒啊,就隨老父一同入內吧。兒今日得以安然歸來,其間多虧了李賢大人居間撮合奔走,要是沒有李大人的大力幫忙,隻怕為父此生都不能再見到你了。”
一語及此,一向橫行獨斷的石亨都有些哽咽難言。
見父親這般模樣,淚眼滂沱的石未風便裝過身子來對著李賢連連磕頭說道:“小侄此番能夠逃出生天,多虧了李大人不惜冒犯徐有貞那個狗賊,一力維持,否則的話,石未風隻怕早已命喪黃泉了。請李大人受小侄一拜。”
聽得石未風這番說法,李賢連忙搖手說道:“石公子不必如此,不必謝鄙人。此番公子得以安然歸來,那是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老夫何德何能,敢受公子的頂禮膜拜。”
見石未風有這般的說法,一向心思機敏的石亨也悟出了一些事情,心裡頭明白此番李賢肯替救應自己兒子,想來定然是跟徐有貞鬨的極為厲害,否則的話,隻怕自己兒子的性命還真難逆料。
心裡頭有了這般的想法,石亨也轉而對著李賢拱手說道:“犬子未風所言一點不差,此番若不是借重了李大人的大力,隻怕犬子生還的指望是萬分之一。幸而有李大人中途挺身而出,總算是幫石某人將犬子從徐有貞那個老狐狸手中救應了出來,此番大恩,石亨也是銘感五內,永誌不忘。”
聽得石亨跟石未風倶是這般的說法,李賢便張口言語道:“石大人不必客氣,從眼下的情形看來,李某人確實是救了大人,不過李賢若是不肯替石大人出力,豈不是狗彘不食的畜生行徑。”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石亨便張口言語道:“李大人甚是客氣,不管如何,李大人的所作所為,已然救出了犬子,日後老夫對李大人今日的功績必有重謝,略做酬庸之舉。”
李賢聞得石亨有此說法,慌忙對著石亨遜謝說道:“李大人不必如此,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李賢所為之事,還算差強人意,不過何勞石大人的重謝,李某人若是接受了石大人的好意,豈非是大謬特謬,貪天之功。”
見李賢有此謙遜的表示,石亨便拉過李賢的袖子說道:“誒,李大人如此客氣,居功不受,老夫如何過意的去,還請李大人到府內一敘。”
李賢見到石亨出言相邀,便對他開口言道:“石大人既是這般盛情相邀,李賢自是不敢不從,也罷,眼下家中也彆無旁事,就好好跟大人夫子敘敘話。”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石亨便對著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真是爽快,好,就這麼招,請李大人隨同我父子二人到府內小坐,稍事休息。”
李賢聞得石亨有此一言,便對著石亨施禮說道:“全憑大人安排,李賢好無意見。”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石亨便張口說了一聲道:“好,如此就請李大人跟老夫一道入內。”
言罷了此事,石亨便攜李賢跟兒子石未風的手,移步朝著石府裡頭走去。
石亨府邸中的一乾人等和上下人等見得這般情形,便眾星捧月一般的擁著仨人進入了石府。
進入石府之後,石亨沒有帶著李賢去待客的花廳,而是穿庭過院,登堂入室,將石亨帶到了內室處。
到了門口,李賢便有些躑躅,對著石亨施禮說道:“石大人,此乃府上內眷所居之地,李賢似不便攪擾。”
石亨聽得此言,便對著李賢張口言語道:“李大人不必拘束,你我雖無通家之誼,不夠今日之事,老夫已然看出了李大人的赤膽忠心,就算前些時日你我的交情沒有到通家之誼的情分上,不過過了今日之後,你我二人的情分便到了這等程度了。石亨大人自可不必忌諱。”
見石亨有此表示,李賢心裡頭明白石亨對自己已然是放心不小了。
李賢心知簡懷箴跟自己編排的那出戲打動了石未風之後,隨後從石未風口中道出,如此一來,便瞞過精明過人的石亨。
事情到了這地步,總算可以是收功了。
“石大人,朝廷儀製攸關,下官不敢僭越。”李賢故意推脫到。
石亨見得李賢有此表示,心下倒也欣然,便對著李賢開口言道:“李大人這就過於迂直方正了,如今這不是在朝堂,而是在家中,不管如何,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李大人不必拘禮,就跟在自己家中一般無二便是。”
聽得石亨有此一言,倒是正中了李賢的下懷,李賢便故意推辭一陣之後,便領受了石亨的好意,應允所請之事。
等幾人進入內室之後,分賓主坐定,石亨便令人送來一席燕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