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這縣衙雖然並非森嚴的禁地,但是我想竟然出了假聖旨的事,如今每個縣都防得很嚴,想必要想進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所以你就聽從皇姑姑的囑咐,一個人在這客棧之中好好的等我回來,好嗎?”
那簡破浪的武功雖然也不弱,但是輕功卻遠遠的比不上簡懷箴。所以聽簡懷箴這麼一說,他隻得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吧,這次的事,公主姑姑您就一個人去吧,隻不過下次要是有什麼好玩的事,可不要忘記少我一份啊。”
簡懷箴連連點頭說道:“好吧,你放心吧,下次有什麼事,我一定算上你一份。”
於是簡懷箴便趁著夜深人靜,一個人悄悄的潛入到常山縣衙之中,到了縣衙之中她哪裡都沒去,直奔那縣老爺所住的廂房之中。那縣老爺所住的地方乃是整個縣衙之中最好的廂房,那廂房看上去富麗堂皇,簡懷箴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心道:這李賢乃是一個忠臣,為什麼他門生的門生竟然如此奢華。
簡懷箴心裡這麼想的,腳下不由得就有氣。他本來想進去質問那人的,但是又怕走漏了行蹤,所以她就悄悄的潛伏到屋簷之上,從屋簷之上往下看去。
她揭開了一塊瓦片,隻見那裡麵果然有一個三四十歲,麵皮白淨的中年人在裡麵摟著一個看上去十分香豔的女子。
那女子不停的嬌,喘呻吟,而那中年人則在一旁連連笑著說道:“小翠,你真是越來越風騷,為什麼懂得服侍老爺了,老爺可真是喜歡你呀。”
“呸,你口口聲聲的稱老爺,誰知道你是不是老爺呀?”那小翠**蝕骨對那30多歲的中年人罵了一句,那30多歲的中年人猛然抱住她,對她說:“我是不是你家老爺有什麼關係啊?不管我是不是老爺,你都可以做縣令夫人,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那倒是。”那個被稱為小翠的女子浪笑起來,她的笑聲十分的淫,蕩。
她對那縣老爺說道:“其實吧,我覺得你比他還要好得多,他整個人就像個木頭似的,每天就知道忠義禮節,就知道讀書,我對他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如今他不在了,倒是好事一樁。”
“這麼說來,你這個小寶貝還要感謝我了?”說完他便把那小翠摟在懷中,一陣狂親。那小翠被他親得有些骨頭軟了,對他說道:“好了,我們不提那掃興的人了,提起他來就生氣。”
那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把小翠抱在懷中,親了小翠半天,在她身上不停的亂摸。這才問道:“小翠,我問你,你是怎麼認出本老爺並不是你家相公來的?”
小翠“呸”了一聲說道:“你最好不要說這些話,小心隔牆有耳呀。”
那中年人卻哈哈大笑說道:“隔牆有耳?這常山縣根本就是老爺我的天下,我還怕什麼隔牆有耳啊。”
小翠嬌笑著說道:“那您說得也對,我跟那死鬼跟了那麼多年,他是什麼樣子的人,難道我不知道嗎?你是怎麼樣的人,難道我不知道嗎?你比他可有風情得多了。”
那小翠對著中年人連連誇獎,那中年人聽得很受用,但是仍舊對小翠說道:“你跟了我,難道你對你家老爺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小翠低低歎了一聲說道:“說實話呢?還是聽假話?”
“當然要是聽實話了,你這個小狐狸精。”那個中年人一邊說著,一邊又用手去摸小翠,摸得小翠有一些嬌,喘連連。
過了好久,她才說道:“要說我對那死書呆子沒有一點點好感,那也是不可能的。想當初,我可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我想儘了辦法都要嫁給他。我為了嫁給他,我跟我的父母都鬨翻了,我隻是想嫁給他,可以跟他過些好日子。他在娶我之前的時候,也表現得十分正派,當時就是他那點風骨最吸引我呀。”
小翠一邊說著,一邊沉浸在了往事之中。“但是等我嫁給他之後,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有句話叫做‘貧賤夫妻百事哀’,我嫁給了他之後,他一心一意的隻想做個好官,一心一意的隻肯讀聖賢書,對我十分冷落倒也罷了。我曾經屢次三番的勸說他,說我們家貧身無常物,倒他不如趁著做這常山縣父母官的檔可以貪汙一些銀子,為了我們自己的生活和以後的孩子。”
誰知道他聽完之後,不僅不聽我的話,反而還把我打了一頓,說我是婦人乾政,我聽完之後,我當然很生氣了。如此三番下來之後,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就淡了。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你們家老爺是因為他有了小老婆呢?結果是因為這麼個緣故,這個原因聽起來倒也彆致。”
那小翠低低的歎了一聲說道:“你也看到了,人家正在這如狼似虎的年紀裡,他卻屢次三番的冷落人家,又對人家拳腳相向,還屢次罵人家,不懂事,不懂得體諒百姓,去他的鬼百姓吧。所以我跟著他,跟得當真不是值,我可原來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啊。反而是跟著你,我倒是覺得快樂多了。所以無論是你當縣令,還是他當縣令又有什麼區彆呢。”
那小翠的話,聽在中年人的耳中覺得十分的暢快,他摟著那叫小翠的妖豔女子,又是一陣狂親。
那叫小翠的女子被他親得有些失了魂,半天才說道:“你總是跟我歡好,但是我卻不知道你長得什麼樣子,你可不可以揭開你臉上的麵具給我看一下呢?好不好?”
那個人想了想說道:“你又怎麼知道我臉上是戴了麵具的呢?”那個人忽然停止了動作,望著小翠,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漠起來。
那小翠似乎料不到為什麼那個人忽然會對她如此,她看那個人的眼中似乎有了一絲殺機,便說道:“好了,好了,人家怎麼會不知道你戴著一個麵具嘛,天下間的人怎麼可能會生得一模一樣?你生得跟我們那死鬼老爺長得一模一樣,我怎麼不知道你臉上戴著一個麵具啊。再說了,你臉上戴不戴麵具,當然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你的床上功夫這麼好,讓我覺得**蝕骨,我已經很是高興了。隻不過嘛,人家是覺得跟你有床第之歡這麼久了,卻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樣子,覺得有些遺憾而已嘛,瞧你這多疑的呀。”
那人聽小翠這麼一說,這才哈哈的笑了起來,小翠忽然又問道:“對了,有個事情我倒是想問問你。”
那個人便說:“好啊,有什麼事情你問問我好了。”
小翠便開口問他道:“我聽你說過,你說我們那死鬼老爺,你沒有把他殺死,不知道他現在被你藏在什麼地方了?我勸你最好把他一刀給哢碴了吧,否則等他回來看到我跟你有一腿,到時候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哈哈,人說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最歹毒的果然是婦人心腸呀。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歹毒,真是想都想不到呀。”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我哪裡歹毒了嘛,我也是為了我自己著想嘛,我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過得好好的,為什麼我還希望我們那死鬼老爺回來嘛。”
那小翠對著那個人嬌,喘連連,又打又鬨,那個人一把把小翠摟在懷中,然後便對著她壓了下去。
簡懷箴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她心中大概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她回到客棧之中,那簡破浪正在搓著手,來來回回的走,他等著簡懷箴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猛然看到簡懷箴回來,便走上前去,連忙問她說道:“公主姑姑,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快有些等不及了。”
簡懷箴微微一愣問道:“你為什麼要等我啊?破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