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便同她們告辭。
現在我可以確定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景橫笛真的是人,而不是女鬼。
第二件事情就是景橫笛真的不是冷劍宮的人,她隻不過是才十五六歲而已,而且據說景橫笛的人都是單槍匹馬的前來報仇。
如果她是冷劍宮的人,她又怎麼可能在這深山之中生長了那麼多年呢。
由此可見,多半是我誤會她了。
想起她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顰,隻覺得心裡麵十分的甜蜜。
於是,很快就同她告彆,回到了終南山中。
走到門前的時候,又被幾個師兄給臭罵了一頓,說道:“紀惻寒呀紀惻寒,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大敵當前了,你既然還有心思出去玩。”
我連忙向他們道歉。
我這幾個師兄們每一個都很難說話,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們,以後可有苦頭吃了。
我又去看了看南宮師妹,發現師妹仍舊是躺在那裡一點起色都沒有。
想到第二天就可以救師妹了,我心裡便非常的開心。
雖然說師妹對於我來說隻不過是師妹而已,但是也正是由於我才使她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她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
想起第二天又可以見到景橫笛,我的心裡越發的高興起來。
到了第二天,誰知道我剛剛想出門,走到山門口的時候卻被兩個師兄給攔住了。
那兩個師兄義正詞嚴的對我說道:“師父吩咐了,任何人都不準出去,現在出去非常危險,冷劍宮的人正在外麵虎視眈眈的。如果你出去,一不小心被冷劍宮的人捉住該怎麼辦。”
我聽到他們這麼說後,不禁十分著急,連聲說道:“我出去是想去幫師妹找藥,你們也看到了,如果七天之內師妹還沒有解藥的話,那麼她就性命危險了。”
“總之,師父的話就是金科玉律,師父說了你不準出去就不準出去。”
聽到他這麼說後,我心中可謂是萬分的著急。
想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去找師父。
可是到了師父的門外,我又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因為誰都沒有見過冷劍宮的傳人,倘若我貿然的跟師父說景橫笛不是冷劍宮的傳人卻能夠解霧心散,師父又怎麼可能會相信呢,到時候師父說不定會對付景橫笛。
想到這裡,我又覺得很害怕。
所以我重新走了回來,仔細的想事情的前因後果,為了橫笛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找他呀。
如果是被師父知道了,師父萬一誤會她是冷劍宮的傳人,然後派人去對付她。
她隻不過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到時候應該怎麼應付才好呢。
所以最後我選擇了不出去。
我回去之後,一個人坐在房裡如坐針氈。
想來想去,又覺得非常的難過,可是事到如今我也隻能這麼忍著。
又一連過去了三天,眼看著小師妹的毒就隻剩下兩天的時間了,我心想:“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出去的闖一闖了,要不然的話見不到景姑娘這是一樁事情,更重要的是師妹的命就保不住了。”
所以我便又悄悄的往外走。
可是我發現每個山門都布滿了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
正在我焦急不已的時候,卻聽到山上的鐘聲大肆的敲了起來。
每當有大敵來臨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敲起來,這鐘聲是號召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殿裡麵,這樣以來可以確保安全。
很快的所有的師兄師弟們都匆匆忙忙的往大殿趕,而我也正被兩個師兄看到了,他們也把我捉到了大殿裡。
於是,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殿裡,師傅坐在正中央。
他神色有些凝重的對我們說道:“我昨天接到了冷劍宮那位施主的挑戰,她今天馬上就要來到我們這裡了,我讓大家都來到大殿上是唯恐大家有什麼傷亡。玄清你去清點一下人數,看看人數對不對?”
於是,那叫玄清的師兄便把人數都清點了一遍。
點完之後,他對師傅說:“師傅,所有的人都在這裡了。”
“好。”
我知道師父心裡是怎麼想的,師父也是一番好意,唯恐我們受到什麼傷害。
可是在這個時候我要不趕緊出去向景小姐要解藥的話,木桑師妹該怎麼辦才好呢。”
我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的一樣,這時候卻聽到有人在房梁之上哈哈的笑了起來。
那笑聲聽上去十分的刺耳,好像要震破人的鼓膜一樣,可是這聲音聽上去那麼熟悉,似乎曾經是在哪裡聽過一樣。
我微微一愣,而這個時候就有一個蒙麵人從橫梁之上跳了下來。
她下來之後,便望著我師父,對他說道:“你便是終南派這一代的掌門人嗎?”
“不錯,貧道正是。如果貧道沒有猜錯的話,施主您就是冷劍派的掌門嗎?”
“不錯,正是我。我今天要來的目的相信你也一清二楚了。”
“施主,有句話叫做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們兩派的鬥爭都已經鬥爭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能放下怨恨呢?”
聽到我師父這麼說後,那個人哈哈狂笑了起來,說道:“師祖遺訓,我從小到大活著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長大了之後來你們終南山報這個仇。你說我又怎麼能夠這麼容易放棄呢?你說的冤冤相報何時了也好,說的旁的也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總之,如果今天我不能夠滅了你們終南派的話,我就隻能選擇自殺。”
說完之後,那黑衣人便望著師父。
我聽到那黑衣人這麼說後,頓時愣住了。
這個人口氣還不小嘛,口口聲聲的竟然要滅了我們終南派。
“哼”。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很生氣。
往前走了兩步,對她說道:“你乾嘛這麼霸道啊,隻不過是因為人家被拋棄了而已嘛,你們的祖師怎麼這麼小氣啊,被人拋棄了就要跟人家打打殺殺的,還要記恨幾百年,你們不覺得你們冷劍宮沒有容人之量嗎?”
“哼!就算是冷劍宮沒有容人之量那又怎麼樣呢?”
“冷劍宮本來也不見得有什麼容人之量。”
當下我的一個師兄在旁邊說道。
誰知道那個蒙麵人身姿敏捷,立刻到了我師兄的麵前,抬起手來“啪啪”給了他兩巴掌。
頓時,師兄的臉上就紅腫的像豬頭一樣了,他壓根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見到這種情形,我頓時不禁愣住了。
剛才明明我也有份來說這個人的,但是這個人壓根就不理我,結果隻去教訓我的師兄,這是為什麼呢。
我不禁覺得有些好奇,偷偷的抬眼忘了她一眼。
但見那個人仍舊是站在那裡,看她的身姿應該是一個身材比較矮的女人,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又好像是曾經聽過一樣,而且覺得很熟悉,但又在哪裡見過,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她望著我,冷冷的說道:“我就看在一個人的麵子上,暫時不要你的命了。小子,你給我記住。”
說完之後,她就轉過臉去望著我師父,對我師父說道:“今天什麼都不說了,隻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就是我今天一定要滅了你們終南派。如果不滅你們終南派的話就是我死。”
說著,她便往前飛躍到我師父麵前。
我師父歎了一口氣,對她說道:“恩恩怨怨何時了,既然是我們上麵幾百年前的恩怨,又何必牽扯到我們終南派的弟子呢。如果你真的想找人比試的話,就由貧道跟您比試一下怎麼樣?”
說著,他便抬起頭來望著那個人。
那個人聽到他這麼說後,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我著急的喊了一聲:“師父,你要小心,你不要忘了她會下毒啊。”
“我相信冷劍宮的人不會同我比試的時候下毒,就算是真的下毒,那麼我也死而無憾,怎麼樣?”
說完之後,他便望著那個人。
那個人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說:“好。既然掌門你非要跟我比試,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如果我真的輸了,我立刻自刎而死。”
說完之後,她就走到了掌門的麵前。
於是,兩個人便各自出手在大殿裡鬥了起來。
師父似乎是怕累及到了師兄弟們,所以一個躍升搶先衝出殿外,來到了外麵寬闊的廣場上。
那個女人也跟著來到了廣場上,兩個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很快就纏鬥在了一起。
我仔細的看他們移動,已經隱隱約約的看出了一些章法。
師父的武功果然是很高強,不愧是終南派的掌門人,隻是那個人的武功也並不弱。
她的武功講究的是快狠準,略帶著幾分邪氣,而師父的武功講究的是中規中矩、寬厚大方,兩個人的武功各有所長。
可是我相信要是在這麼拚下去的話,到最後贏的人一定是師父。
因為師父顯然是中氣十足,而那個女人則明顯的弱了一些。
這麼下去,到頭來她一定贏不了師父。
靜觀其變,我心裡才略略放了一下心。
就在這個時候,情況卻又忽然出現了變化,那個女人似乎是發現如果在長久的混戰下去的話,怕師父一定會勝過她,所以她非常的著急,就往前走了兩步,朝準師父的要害重重的砍了下來,顯然她想速戰速決。
師父見狀,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在場的師兄弟們見狀,人人都很緊張。
我高聲喊著:“師父,你一定要小心,我們都支持你。”
師兄弟們見這麼喊,也紛紛的喊了起來。
“師父,你要加油啊,我們都支持你。師父,必勝,師父是最好的,師父偉大。”
總之,各種各樣的言論都出來了。
誰知道在場上的那個女人絲毫也不被這些乾擾,我這麼做也無非是希望可以擾亂她的心神,但是事實上一點用都沒有,不禁有些沮喪的望了師父一眼。
還好師父的武功始終是高她一成,那個女人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打勝師父。
我知道他們兩個久戰下去,如果那個女人要使毒藥的話,師父肯定會中毒,所以我特意高聲低訴:“師父,你要小心,小心她用毒啊。”
說完之後,我又覺得後悔。
如果那個女人本來沒有打算用毒,被我這麼一提醒她又用毒了怎麼辦。
誰知道那個女人並沒有像我想得那樣,她隻是同師父不停的混戰在一起。
女人的體力本來就不如男人,再加上師父的功夫本來也比她稍微的高出那麼一點點,所以慢慢的她就要落敗了。
師父一掌劈了過來,眼看著就要打到她的胸口,師父微微一愣便把掌給收了回來。
誰知道這時候那個女人卻趁著師父收掌的空隙,猛然向著師傅劈了下來,她的手掌重重的劈在師父的肩頭。
師父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而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又重重的一掌打在師父的麵前。
師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指著那個女人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你這分明是耍賴嘛。”
我頓時就氣了,對那個女人說道:“你明明說好了公平決戰的,為什麼你卻偷襲?”
那個女人卻哈哈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聽上去淒厲而又冷漠。
“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願賭服輸嗎?”
說完之後,她轉過臉去望著我師父,冷冷的說道:“怎麼樣?你服不服?”
師父指著她“噗通”吐出來一口鮮血來,他看上去神色有些淒然,我師父對她說道:“沒想到,竟然是你,你果然來找我報仇了,你果然來找我報仇了。好,今天能夠死在你的手裡,也算是圓了我的一番心願了。”
聽過師父這麼說,我頓時又傻了。
“師父這是什麼意思嘛,什麼叫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圓了他的心願嘛。明明他們兩個說的是冷劍宮和終南山百年以來幾百年的仇恨,為什麼聽師傅的樣子好像跟這個女人認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