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光線從洞口石牆上方半弧形的孔洞泄入,借著自然光,佘琅見母親那天鵝頸一般瑩白的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知道她心裡害怕,心疼道:“媽,要不您在外麵等我,我儘可能早點出來,好嗎?”
“不好,媽要和你在一起!”
刀白鳳固執道。
佘琅勸說道:“可您一害怕會容易出事的。”
“我……我不怕,誰說我怕了?”
刀白鳳不無心虛地反詰道,緊攥住佘琅的手又給自己壯膽道:“有你陪著,縱是這蛇洞通向十八層地獄,媽也不怕!”
“媽真是好樣的!巾幗不讓須眉啊!”
佘琅緊緊握著她的柔荑感動道。
緊接著,他取下母親背著的包裹,放在地上,解開一看除了多出來的香油,居然還有八根大紅燭!佘琅嗬嗬樂了:“還有這麼多蠟燭呀,真是太好了!媽好像有先見之明呢。”
“媽哪有先見之明呀,這是你奶奶放進去的,我開始也不知有多少呢。”
刀白鳳不好意思道,一邊重新將包裹係好,背在背後。
佘琅一手舉著點燃大紅燭,一手拉著母親的手,一邊向蟒蛇洞深處走去,一邊道:“點燃的蠟燭若是無風而滅,我們就退出來,不再查探。”
“好啊!”
刀白鳳下意識的歡喜道,剛說出口,才覺得說這話太沒麵子,連忙又掩飾道:“這是為何?”
“這個嘛……蠟燭無風而滅,說明無法點燃,既然連蠟燭都點不燃,裡麵黑漆漆的,我們還怎麼查探呢?您說是不?”
佘琅解釋道,心想:“還好,這個理由還算合理,否則怎麼跟她解釋得清?二氧化碳氣體造成蠟燭熄滅?人體會因為缺氧而窒息身亡?”
刀白鳳掩口嗤嗤而笑,而後自嘲道:“媽越來越糊塗了。”
這個蟒蛇洞洞口較小,越往裡麵,洞壁越寬大,洞頂也越高,似乎望不到頂部,兩側如削的石壁呈銳角三角形一般靠在一起,腳下的坡度也越來越陡。刀白鳳見他一邊摸索行走,一邊在石壁上、地麵上仔細查看,便好奇道:“譽兒,這石頭有什麼好看的呀?”
“我在找鹽礦。”
佘琅答道。刀白鳳詫異道:“你怎知這裡麵會有鹽礦?”
“正因為不知有沒有,才要查探一下嘛。”
他答道。
刀白鳳笑道:“傻孩兒,蟒蛇洞裡怎麼會有食鹽?要是有的話,這大蟒蛇還會住在這裡嗎?”
“我可愛的傻媽媽,這個洞裡又全不是鹽礦,巨蟒雖然大,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啊。”
佘琅道。
他們一邊摸索潛行,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當大紅燭燃燒接近一半時,他們來到了一處大洞,洞底崎嶇不平,根本沒有路,不過他們輕功絕佳,這點困難倒是難不倒他們;但裡麵怪石嶙峋,微風中燭影搖曳,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鬼影幢幢。刀白鳳一手拄著鐵竹棒,一手緊緊攥著佘琅的手,手心微微出汗,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猶能耳聞。佘琅安慰道:“不要怕,有孩兒在呢。”
“嗯,媽不怕。”
刀白鳳嘴裡說不怕,整個人卻是緊貼著佘琅,連拿鐵竹棒的那隻手也不知不覺地摟在他的腰上。
繞著雜亂的怪石,他們好像進入一個地獄迷宮,轉來轉去都找不到其他的通道,連進來的洞口也不知潛在何處。轉過一個彎角時,刀白鳳擔憂道:“譽兒,這裡是不是蛇洞的儘頭了?會不會潛藏著怪獸啊?”
“有啊!孩兒不就是媽的小怪獸嘛?”
佘琅開玩笑道,想起和母親在地下密室裡的日子,心裡充滿了溫暖。
突然一陣離奇古怪的嗚咽聲響起,刮起一陣怪風,佘琅手中的燭火猛地搖曳兩下霎時熄滅!“呀——”
一聲驚恐的尖叫發自刀白鳳的口中,鐵竹棒掉在地上,整個人撲進佘琅的懷裡。佘琅急忙將母親緊緊摟著,不停拍撫著她的玉背,與她耳鬢廝磨道:“彆怕,彆怕,隻是一陣怪風而已!不要怕!不要怕!”
“蠟燭熄滅了!我們快點想辦法出去吧!”
刀白鳳惶恐道,柔軟溫香的身子猶自瑟瑟發抖。佘琅也有些動搖,但心裡猶自不甘,他安慰道:“這蠟燭是被怪風吹滅的,而不是無風自滅,沒關係的。媽,要是我們倆再也走不出去了,您會後悔嗎?”
刀白鳳沒有回答,而是將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用柔軟的唇緊緊地貼在他的嘴上,與他抵死纏綿親吻。佘琅騰出另一手按在她那豐腴的圓臀上,與她柔若無骨的嬌體緊緊黏在一起,並不停地在她的臀瓣上按揉著、擠壓著……刀白鳳在心裡暗自期盼,期盼他將自己徹底占有,這才是她臨死前最期待的事。
可惜,佘琅並未領悟到刀白鳳在這特殊的情境下心理所發生的微妙變化,隻覺得自己身體裡的野性在不斷地膨脹激蕩著,發覺自己再進行下去,一定控製不住自己會采取主動去瘋狂地侵占她的一切。他連忙停止親吻,抑製升騰的火焰,強製冷靜道:“媽,我將蠟燭點燃,您不要怕。這裡連一隻蚊子也沒有,更不會有怪獸的。不要怕啊。”
“嗯,媽不害怕了,真的。”
刀白鳳自信道。她的心裡充滿了滔滔的愛意、濃濃的綺念和騰騰的情焰!的確,此時的刀白鳳心裡一點恐懼感也沒有了。俗話說“色膽包天”就是這個原因。
佘琅用火折子點燃半截蠟燭,用手捂著,叮嚀道:“您抓著我手臂,跟我過來。這裡怪風特彆大,一定是個窄小的洞口,我們一起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