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城市貝山縣大荒山頂‘黃大仙’祠堂。驟雨過後,祠堂裡殘破不堪,從地底深處傳來一聲聲的嗚咽。紫陽、殷明、陳族長,站在逐漸開啟的黑洞前。
“你確定,血山之心就在裡麵?”
“是的!我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一個有著長長觸角、留著粘液的黑色怪獸,怪獸的頭頂上端正的戴著一個鮮紅色拳頭大小的紅寶石,正是一個心形的雞血石首飾盒。就在這裡。怪獸不斷向我招手,好像在邀請我來做客,然後我就醒了。”
“大叔!拜托你醒醒!難道因為你做了一個夢,就帶我們到這裡嗎?”陳族長怒不可遏。
“我的夢很準的。”
“我相信你!還是我先進吧!”殷明慘白著臉說。黑洞就像個死亡之洞,站在洞口感覺不到裡麵有任何生靈的氣息。
“祝你好運!”紫陽乖乖讓到一邊。
“不!你不能去!”陳族長拖住殷明,雙目含情,戀戀不舍。
“乖!我會沒事的!放心吧!”殷明拍拍陳族長的頭,縱身跳入黑洞。
“殷明哥哥——”陳族長跪倒在洞口,終於喊出憋在心底一個世紀的聲音。
記憶,好像回到了民國初期時候,1916年的臘月,剛過完15周歲生日的陳族長隨主母陳老夫人,一同前往陳家祖陵祭祖完後,中午獨自在陳家祠堂休息,在那裡,他見到朝思暮想的護院武師殷明。
“殷明哥哥,最近好嗎?”年輕的陳族長,天生體弱,雖已15周歲,但是身體單薄的如同十一二歲的少年兒童。
“陳族長,來祭祖啊?多日不見,你又長大長高強壯許多了。”
“真的嗎?哥哥是在安慰我吧?”陳族長小臉紅撲撲的,看著自己豆芽似的瘦高身體,肩膀好似真的寬闊許多(實際是冬天衣服穿多的緣故),身體變強壯了呢!心裡美滋滋的。他天生體質柔弱,內心懼怕死亡。最希望聽見有人誇他威武強壯之類的話。
“不,你真的長大變強壯了!”殷明讚許的說。
“嘿嘿,殷明哥哥,找到你的另一伴了嗎?”陳族長眨著純潔的黑眸關切的問,
“嗯,找到了。”殷明望著祠堂裡的白色雕像,深情的說。心裡卻很悲哀:‘雖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我猜,嫂子一定是個端莊秀麗的大戶人家小姐囉。”陳族長好似見過似的,酸溜溜的說。
“嫂子?”殷明打個問號,旋即明白‘另一伴’的意思,嗬嗬嗬笑說:“是的!陳族長跟西月小姐何日完婚啊?”
“主母定在正月十五。可是,殷明哥哥,我一點也不喜歡她!”
“嗬嗬嗬,西月小姐,貌美如花,人見人愛,出身島城富甲一方的西式大族,曾留學英國,而且你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可以說青梅竹馬,現在你怎麼會不喜歡呢?”
“哼!我曾親眼看見她跟鎮長公子任雄那個敗類,眉來眼去的!她還嘲笑我小!”
“你確實比她小一歲啊?”
“是那個小!”陳族長急得麵紅耳赤。
“那個?”殷明恍然大悟一笑,“嗬嗬,她看過了?”
“嗯!臘八節前,她來做客,天氣不好夜晚下起雪,她就在我家住下。仆人都退下去了,她突然把我拉到床上,摸人家親人家………後來還把人家褲子褪下來…….竟然嘲笑人家那個小,說人家跟個雛兒是的,(主母陳老夫人對陳族長管得很嚴格,雖深處女人堆裡,卻從沒做過非禮、輕薄之事。)…….人家當時好惡心!”陳族長拍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好像那個西月小姐是條毒蛇死命纏著他似的。但是他的表情跟語氣卻又十足的曖昧、挑逗。
“嗬嗬嗬!難怪最近你悶悶不樂的,不來找我聊天,原來是這樣。你相信我嗎?我有神藥可以助你變大。”
“真的?”陳族長有點害羞,“你騙我的吧?”
“嗬嗬嗬嗬!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殷明把陳族長請到裡屋熱騰騰的炕上,鋪上潔白的被褥,變戲法似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枚晶瑩剔透的藍色藥丸,“乖,把它吞下。很好,腦子裡什麼也不要想,放鬆……………..現在躺下,把褲子褪下來………”
隻見陳族長女人似的仰躺在床上,羞答答的,一手掩麵,一手輕輕褪下底褲,雪白的癟臀瘦腿激動的一顫一顫,雙腿慢慢張開。
“哦,輕輕躺著就可以,”殷明輕輕合上陳族長的**,雙手輕輕揉搓按摩他的下體。陳族長丹田處突得升起一團火,腹部燒得炙熱難耐,很快全身滾燙,汩汩往外冒熱氣,小臉雙頰緋紅,小嘴狠命咬住被角,呻吟聲還是忍不住從喉嚨裡輕輕發出來,下體的小命根忽然直挺挺的硬起來,一柱擎天。
“嗬嗬嗬!它好像很不老實兒哦!”殷明笑著,大手突然捂上去,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丹田竄到根部‘騰騰騰’燒起來,“唔!好痛!”陳族長哀嚎一聲,身體彎成弓形,整個兒拱進殷明的懷中。
“乖,堅持一會。靈根神藥開始發揮效用了。你看,它在長大…..”殷明的大手輕輕的握住裹緊飛快的上下按摩,小命根開始逐漸變大變粗變硬,碩大一根盈滿手中。“這是采自世上最高山珠峰的靈根藥,聖徒修煉房中術的上乘佳品,多少達官貴人求都求不來呢….我獨獨把他留給你用………”殷明話還沒說完,嘴就被陳族長的櫻唇堵住了。
“不——不可以!”殷明一把推開陳族長,大口喘氣。“你受藥物控製了,快點守住精氣,否則,前功儘棄。太陽落山後,藥效自然退去,此前,萬萬不可破身褻瀆,堅持住。放心,熬過去後,你就是真男人,雄風不倒。”
“唔!好痛!下麵漲得好難受,人家受不了啦…….”陳族長雙目紅赤,通體炙熱**難耐。“哥哥,我喜歡你,你看,我的身體對你有反應啦……..我討厭西月!我隻愛你!我要把自己獻給你!”陳族長說著,神誌不清得滾到殷明懷中,碩大緊緊抵進殷明的手中,笨拙的來回摩擦,“哥哥!哥哥!我要把自己獻給你!獻給你!”。
“不——,”殷明一下子將赤身**的陳族長推到地上。時值寒冬臘月,地上冰冷異常,陳族長倒地後。立刻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殷明欲伸手攙扶,終究沒有伸出手。“藥力還在發作,堅持住,再有一茶盅的時間就沒事了…….”
“哥哥!我好難受,好冷………好熱……….”陳族長突然跪倒在殷明腳下,哭得梨花帶雨,“哥哥!真的好難受啊!”
“乖,再堅持一會………”
良久,陳族長在冰冷的地上,昏睡過去。殷明輕輕抱起他,放在熱炕上蓋好被褥。
“哥哥!我愛你,愛你,我要把自己獻給你!獻給你!”昏迷中,陳族長喃喃得說。
“哎!”殷明輕歎一口氣,幫他掖好被角守在旁邊。難道他真是上古祈神廟主所說的有緣人嗎?
兩千七百多年前,血人奉命去守護血山。依依不舍的離開祈神廟,所到之處,動物成雙成對,植物也是一雌一雄相偎相依。恢複生命活力的血山,漫山遍野長滿參天大樹,開滿不知名的小花,山中珍禽異獸飛蟲曼舞。你看那端莊的的梧桐樹下,引來成雙成對的鳥類,傳說‘梧桐樹下鳳求凰’。還有高聳入雲的紅豆杉,翩翩起舞的鴿子樹珙桐…….地上跑著一對對的野兔,天空飛著一對對的黃鸝………
唯獨自己孤家寡人!哎!血人不僅有些悵然若失。
走進洞口,發現旁邊不知什麼時候長出一株纖細秀麗、楚楚動人,清秀文弱的小草,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想到從此要一個人孤孤單單在血山之心底部守護不死神藥,不禁有些淒涼。心突然抽搐了一下,原來是手指被小草劃破了。十指連心,但是血人沒顧得上手指的疼痛,因為麵前的小草突然神奇的把所有的葉子合上了。害羞的彎下,仿佛在說:“對不起,把你弄傷了!”
血人凝神呆住。耳畔好似傳來一聲聲的“對不起…..對不起…….”
一眨眼,小草突然不見了。隻有一柄青葉攤開在手掌中,葉為羽毛狀複葉互生,掌狀排列,用指尖輕輕一碰,會害羞的合上。一陣風吹來,青葉飄到空中,血人靜靜的看著青葉慢慢消失不見,內心無比落寞,多麼期盼上天賜給自己一個伴兒啊!
細膩的上古祈神廟主早感應到他的心聲,回答他,“殷明,我忠實的奴隸,請安心守護血山,千年以後自有有緣人給你做伴…….”
祈神廟主,您說的有緣人是不是他?您可以指點迷津嗎?可是殷明的麵前隻有空氣,沒有答案。
“不!他就要大婚了!他是陳家的希望,我不能那麼自私!”殷明痛苦的說,隨即回憶起在陳家的點點滴滴。
十五年前,陳家主母陳老夫人,其實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寡婦。早年喪夫,留下一個遺腹子,一眨眼獨子長到8歲,卻在半年前意外夭折,陳家一門從此留下三代寡婦(陳夫人、陳夫人的婆婆、陳夫人的奶奶),和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爺。老太爺的夫人陳老奶奶(陳夫人的曾祖母),因承受不了曾曾孫夭折之痛也離世了。
陳家主營交通運輸,幾乎掌管著整個北方的航海運輸命脈。陳夫人15歲嫁入陳家,17歲喪夫,由陳老太爺提議後,開始掌家,慢慢鍛煉成島城航海業說一不二的厲害人物。痛失愛子後,陳家香火怎麼繼承?是陳夫人的一塊心病!因為陳家隻剩陳老太爺一個老男人了。
一次回到老家杭州城散心。某天中午在一教堂做彌散時,竟然跪在榻上睡著了。隱約感到靈魂出竅,飄飄忽忽來到院子裡。聽見院裡的女雕像跟一顆木蘭樹精對話:
“世上萬物的種子不管多久都能生根發芽嗎?”
“是呀,我當年就是一顆沉寂多年的種子,後被有緣人種下,用心灌溉加以栽培,一樣生根發芽長成現在的大樹開枝散葉!”
“那地裡的種子不管儲藏多久,也能生根發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