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遲疑,在大家注目的眼神中堂而皇之敲開了許銘城辦公室的大門。
許銘城正在奮筆疾書,叫人進來也沒看一眼,隻說再等一下。
顧寧安靜的站在那邊,望著他線條深刻的側臉,他就像永不疲憊的馬達,為他年輕的生命力喝彩。
差不多站了十五分鐘,許銘城才抬頭,顧寧幾乎要以為他在故意刁難他了。
許銘城挑了挑眉,身體往後一靠,笑著:“原來是顧經理,收到我的禮物了嗎,喜歡嗎?”
果然是他!顧寧梗著脖子僵著聲音說:“謝謝行長抬愛,不過行長,您中午有時間嗎?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你喜歡就好,有機會可以穿給我看看。嗯,談?工作還是生活?”許銘城表現的那麼鎮定。
“工作與生活。”顧寧無視他前麵的話。
“如果是工作的事情那現在就可以談。”許銘城攤手,舉手投足間儘是優雅的貴公子氣息。
顧寧側目,斂眉,又抬頭:“行。那咱們現在談吧。”
許銘城點頭:“ok,那你先坐下吧,我不習慣仰視彆人。”
顧寧咬牙,坐下,開口便道:“行長,我不知道你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才來這裡,可是我想告訴你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不希望有人對我心存惡意而打擾了我的工作環境,而且,你已經讓我的手下失去了原本的辦事效率。”
許銘城隻要在單位內晃一圈,很多女同事就會忘了手邊的事情,不僅是顧寧,其他的經理也有同樣的煩惱。
“這算是恭維還是挑釁?”
“不算恭維也不是挑釁,隻是我的真心話。”顧寧深吸了一口氣,對上他漂亮而黝黑的瞳仁,“行長,也許你不把這一切放在眼裡,可這卻是我的全部,你明白嗎?”
“因為我們的事情讓你很煩惱?”
“是的。”顧寧老實說,“其實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可是為什麼要把我裝的好像跟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然後把我陷入這樣難堪的境地呢?”顧寧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可能你很喜歡這樣跟人不清不白,可是我跟你不一樣,希望你彆把自己的意誌強加在我的身上!”
許銘城一直聽著,手上拿著黑色的水筆在轉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才見他抬頭:“說完了?”
“是。”
“行啊,那你先說說,為什麼我讓你的手下辦事效率低下了。”
顧寧苦笑:“年紀輕,對某些閃光的虛幻點沒有免疫力。”她說的老氣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