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傻眼,牧之情也是。雖然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她們的確撞衫了。
白色的紗裙穿在牧之情的身上,輕盈而柔美,更將她少女的青澀與嫵媚詮釋的淋漓儘致,顧寧覺得,自己裝嫩了。
兩個美人同時站在一起,還穿著同一件衣服,隻差牧之情沒有帶手套,而顧寧用手套欲蓋彌彰。
驚訝之餘,顧寧先回過神,對牧之情微微一笑:“牧小姐,你穿這件衣服很好看。”
“你穿的也不差。”顧寧雖然年紀比她大,可是的確如許銘城所說年紀越大越有味道。牧之情還是青澀了。閱曆帶給顧寧不止是臉上的皺紋,還有眉目內暗藏的汗水與經驗。
“嗬嗬。”顧寧笑了笑,又看了眼她放在唐繼軒胳膊內的手腕,再看了唐繼軒一眼,說,“你們忙,我們先過去了。”
許銘城一直但笑不語的看著這一切,顧寧此言一出,他便緊扣顧寧十指離開了。
這個滋味很糟糕,那種酸酸的暗暗發酵的東西啃噬著她的內心。不自覺生出了幾分對唐繼軒的埋怨。
牧之情卻疑惑了,可是她聰明的沒將內心的表現出來,反而端著酒杯說:“繼軒哥,工會主席在那邊,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唐繼軒劍眉俊朗,英氣逼人,坐擁權勢與富貴如此理所當然,卓爾不群的領袖氣質與出類拔萃的才華足以讓他鶴立雞群,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許銘城也不分伯仲,分庭抗禮。年輕而帥氣,*又多金,權勢與富貴同樣唾手可得,風度翩翩器宇軒昂亦傾倒了無數豔羨的目光。
唐繼軒與牧之情,許銘城與顧寧,儼然全場的中心。
顧寧笑的臉皮都快僵了,她突然很羨慕唐繼軒,無論走到哪裡都繃著那一張泰山崩於麵前臨危不亂的臉,即使這樣,也會得到大批的溜須拍馬阿諛奉承。
他是被奉承的那一個,而顧寧則是需要奉承人的那一個。可是今天場合不對,人物不對,顧寧的長袖善舞根本發揮不出來,隻覺得累,假。
這是正常的社交場合,很多都是直接帶著秘書或者助理出席,盛裝打扮隻不過是出於對主辦方的尊重,所以顧寧也沒有聽到什麼閒言碎語。
會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偶爾與唐繼軒目光相會,偶爾擦肩而過,他深邃的瞳仁總是帶給她芒刺在背的壓迫感。
好不容易得了空擋,許銘城卻拉去敬酒,顧寧獨自站在角落裡喘息,不知是心裡還是生理原因,她覺得手心又隱隱作痛,輕啜了手邊的一杯酒潤了潤紅唇,手心裡卻被塞入一杯橙汁,而她的那杯紅酒已經易了主。
唐繼軒深沉的目光掠過她,一言不發喝了一口她的那杯酒,就著她留在玻璃杯上的紅唇印。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快的顧寧都沒反應過來,更彆說彆人了。然後他又一言不發的走了。